她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自己作惡倒打一耙,侮辱起人來毫不講理的!
“滾!”凌肖雲拿起砍柴的鐮刀,站到母親跟前,對着羅氏怒吼道:“我們家不歡迎你!趕緊滾出去。”
小少爺也講不出惡毒的話,一個滾字,估計是他的極限了。
他無法忍受別人這麼欺負自己的母親,只恨自己年紀小小力氣不夠。
“給我。”凌肖肖上前,拿過弟弟手裏的鐮刀。
小男孩沒功夫,萬一傷了自己怎麼辦?
在她的記憶裏,這個弟弟自從出生後,就被父母諄諄教誨,一輩子都要照顧她這個姐姐的。
而小傢伙也做到了。他在盡他最大的可能,來保護姐姐。
現在,我凌肖肖來了!以後由姐姐我來護着你!護着母親,護着父親,護着我們的家!
凌肖肖拿着鐮刀,順暢的旋轉着,冷笑着靠近羅氏:“羅氏,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手裏的鐮刀高高一拋,被凌肖肖輕鬆的接住,隨即,鐮刀口子,對準了羅氏。
凌肖肖的手穩穩的拿住鐮刀,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對方:“我這個人呢,比較護短!不喜歡別人欺負我母親,不喜歡別人傷害我弟弟,也不喜歡別人瞧不起我爹。”
羅氏嚇得尿都出來了:“凌肖肖,你幹什麼?你想殺人啊?我是你長輩!你這樣是要坐牢的!快拿開,快拿開啊!凌老大,你還不趕緊的把鐮刀拿開,你是死人嗎?”
凌老大哪裏敢靠近。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凌肖肖,早已嚇得雙腿發軟。
“肖肖……”凌老二緊張的輕喊,他怕女兒出事。
凌肖肖眉頭微挑,拿起羅氏垂下的頭髮,輕輕一拋。再一吹,鋒利的鐮刀將她的頭髮直接割斷。
“啊……”見到飛揚的頭髮,羅氏嚇得大喊,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形象。
“好吵!”凌肖肖皺眉,伸手一把抓過羅氏腦後的頭髮:“你好像特別喜歡你的頭髮?”
她手裏的鐮刀,對着那一頭長髮比劃了一下,彷彿在考慮從哪裏下手。
“賤貨!你敢動我母親的頭髮試試?”凌曲兒氣憤的大喊。
她不相信凌肖肖能突然大膽了。歸根結底,都是慕容秀給了這死丫頭勇氣。
她眼珠子一轉,擡着頭得意的說道:“慕容秀如果知道你欺負長輩,不會再要你的。他們大戶人家很講究名聲的。”
“哦?是嗎?”凌肖肖轉過頭,看了下凌曲兒的頭髮:“對哦,你的頭髮也不差,我沒必要盯着你母親不放。”
凌曲兒嚇得雙手緊緊抓住頭髮,步步後退:“你想幹什麼?”
她的頭髮,黑黑亮亮,又順又直又柔軟,一直是她的驕傲,鎮上不少少年郎都喜歡的很。那可是她的寶貝,一根都不能被破壞的。
“你說的,不能欺負長輩。”凌肖肖對着凌曲兒,眯着眼對準了一下鐮刀的位置,“可是你母親欺負我母親,我若是不報仇回來,是不是很不孝順?不能找你母親,那就只能找你咯。”
沒有飛鏢,那就將就着用鐮刀吧。
凌肖肖話音剛落,手裏的鐮刀就對準凌曲兒,筆直的飛了出去。
衆人驚恐的喊聲中,鐮刀穩穩的插在了院牆上。
傻呆呆站着的凌曲兒,左側披散出來的頭髮,被鐮刀齊齊割斷,隨風飄落。
凌肖肖勾起嘴角,對自己的飛爆技術還基本在保持前世的水平,很是滿意。
凌曲兒看到滿地的散發,直直的暈了過去……
“小曲兒……”羅氏驚呼着撲過去:“你怎麼了啊曲兒?”
她着急的檢查起女兒的身上。
剛纔那醜丫頭可是將鐮刀對準女兒飛過去的,女兒身上肯定受傷了!不然她怎麼可能這麼突然昏過去?
還沒等羅氏檢查完,凌肖肖的鐮刀,又架在她的脖子上。
羅氏想哭:怎麼就總是盯着我的脖子呢?我這脖子又不好喫……
羅氏被鐮刀逼着,慢慢的擡起頭來。
她的眼裏都是淚,身上都是汗——嚇的。
這丫頭居然剛纔可是將鐮刀直接就扔了過去的啊!完全不要命了,那就是個瘋子!
跟一個瘋子,還有什麼好講的?只能服從啊!
危險面前,當然要自保。
羅氏堆起諂媚的笑臉,顫抖着說道:“肖肖,你想幹什麼,直接說就是,嬸嬸自然是聽你的。咱先把鐮刀放下,好嘛?”
這鐮刀可是鋒利的很啊!
若是這丫頭一時興起,對準她的臉或者脖子,來那麼一下子……
羅氏想想都嚇出尿水。而她也真的流出來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羅氏身下一灘黃水,凌肖肖嫌棄的不想看:“跪下來,跟我母親道歉。”
“肖肖!”凌老大驚呼,“你別太過分!”
讓他妻子跟老二的妻子跪下求饒,那他以後還哪來的臉面?
“哦?我過分嗎?”凌肖肖微笑着,將鐮刀往羅氏的脖子上送了送。
羅氏馬上驚恐的喊道:“當家的,你瞎喊些什麼啊!”
羅氏這一刻,徹底將凌老大恨上了。
妻子被欺負,你一個做男人的,沒見上前幫忙,還想拖後腿?是不是想讓我就此死去,然後你可以再娶一個黃花大姑娘啊?
“肖肖,你跪,我跪。”自己的命,只能自己保,羅氏態度非常好。
“老二,你不管管你家丫頭?”凌老大憤憤的喊道。
“我女兒說的對,她娘被人欺負了,她總歸要幫孃的。不然不是不孝順?”
凌老二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淡的說道。
他之前還對大哥抱有些感情的。
可是今天慕容秀來提親,這大哥明知道自己女兒只能嫁給慕容秀了,還想來搶親事,這是兄弟嗎?
而且,剛纔羅氏說的那些話,確實太過分了。如果不是他不打女人,早就過去扇她幾耳光了。
“爹!娘!“凌老大氣呼呼的衝着凌老頭兩夫妻喊道,“你們再這麼縱容下去,這丫頭遲早會害了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