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太太撇撇嘴:“老大,女人們的事情,你管它作甚?”
臭小子!這會想到要找我們了?賣祖宅的時候,怎麼沒想到?
二老是被大兒子徹底寒了心,還沒緩過來呢。怎麼可能幫他說話。
凌老大還沉浸在女兒帶給自己的震驚中:
這一手鐮刀功夫,沒見女兒練過啊?她什麼時候學的?
凌肖肖一把拎起羅氏的衣領子,將她拖到馮氏跟前,輕輕一壓,羅氏就跪在了馮氏跟前。
“磕頭,道歉。”凌肖肖沉聲道,鐮刀則對準了羅氏的後脖子,怕她不知道,還輕輕的用冰冷的刀背,拍了拍她的脖子。
羅氏一個激靈,趕緊磕頭:“對不起馮氏,我不該胡亂說話!我不是人啊!”
凌肖肖皺眉:這頭磕的,毫無誠意。慢吞吞的,一分鐘一下,這叫磕頭認錯?
她板着臉,用鐮刀背使勁拍了拍羅氏的後背:“不會磕頭是吧?那也行,就打耳光吧。自己打自己耳光,直到我滿意了爲止。”
羅氏愣住了::“我還是磕頭吧。”
自己打自己耳光,臉打腫了,多難看?
“不不,還是打耳光吧。哦別忘了,你嘴裏還要喊着:我羅氏是賤人!我欺負馮氏,我一家子不得好死。”
本來還有一長串話要讓她詛咒自己的,可凌肖肖覺得這人智商不夠,怕她記不住弄混了,自己還要不停指點錯誤,就太麻煩了。算了,暫且放過她,只讓她說這幾句吧。
羅氏只能屈辱的打自己耳光。
噼裏啪啦,一下下的掌摑聲,夾雜着羅氏一聲聲臭罵自己的聲音。
時不時的,還有凌肖肖不耐煩的提點聲:“打重點!……說響點!……”
凌老大氣得發抖:他向來是家裏說一不二的存在,何時這麼被忽視過?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突然這麼過分,又是刀砍又是磕頭認錯的,這一切,都是因爲老二家巴結上了慕容秀!
以爲自己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呸!想得美!
凌老大陰沉的盯着凌老二:你凌老二不管什麼時候,都只能是老二,只能被我死死壓着。
今天你們加諸我身上的屈辱,改天我要加倍的報復到你們身上去。
慕容秀今天只是送了定親禮而已,一切還都是未知數,且讓你得意幾天!
我女兒比凌肖肖好看那麼多,這一局,我翻定了!大不了,我也將女兒送到慕容秀的牀上。男人見了美色,又有幾個能躲的過的?
到時候,你女兒哪怕求着跪着,我們也要講她踩在腳底下,重重的抽耳光,抽鞭子,還要將她的頭髮砍光。讓她做個人人嗤笑的光頭女人!
凌肖肖如果知道凌老大想什麼,肯定給他個白眼喫喫:想屁呢?我跟慕容秀之間的事情,豈是你們插手的?我跟慕容秀的婚姻這麼特殊,豈是你們能拆開的?
羅氏的臉被她自己打的像兩個饅頭,臉頰都出來很多青紫。
馮氏不想看,對女兒搖頭道:“就這樣吧。”
她一腳將羅氏踢的遠遠的:“趕緊滾回家吧。都快被你的尿薰死了!”
羅氏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全部溼了,頓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憤憤的看着凌老大:臭男人,你婆娘受了這麼大的苦,你還在那邊悠閒的曬太陽?
凌老大見妻子站着不動,不由得皺眉:“趕緊回家去!”
這妻子太沒用了,一個回合就被打趴下了。不行,不能靠她。
凌老大指了指地上的小曲兒,對凌老頭說道:“爹,我女兒都昏倒了,可不可以讓她在你們屋子裏躺一躺?”
凌肖肖簡直無語了:這個人,腦子有坑吧?是事情沒有到他頭上不知道危險害怕,還是太自信?
她走到水缸邊,見邊上還有一桶滿滿的水,隨手拎起來,走到凌曲兒身邊,對着她直接倒了下去。
你害原主在雪地裏被凍死,今天也讓你嚐嚐,被冷水澆灌的味道。
一大桶冷水,硬生生將凌曲兒潑醒,
睜眼就是對着自己冷笑的凌肖肖。
“凌肖肖!”凌曲兒驚呼,“你瘋了嗎?”
這麼多年,她一直欺負凌肖肖,硬是講凌肖肖培養的見了她就瑟瑟發抖,明明膽小的很啊。
剛纔是鐮刀,現在是冷水?瘋了,這丫頭肯定是瘋了!
“曲兒,趕緊起來,咱回家去!”羅氏趕緊拉起女兒,她不敢再停留了。
凌肖肖絕對不正常,還是趕緊走的好。回頭就跟四爺說,還要讓四爺跟慕容秀說一聲,這就是個瘋子,怎麼能娶?要娶也娶小曲兒這麼溫柔可愛的女子啊!
凌老大還不想走:“爹,娘,這麼多東西,好歹也給我一些吧?我現在住的地方,什麼都沒有。你這裏這麼多的米麪,還有布料,我拿回去點,日子也能好過些。”
凌肖肖的聘禮,按道理就應該是家裏長輩收的。
現在凌老頭子兩口子都在這裏,那自然是他們收了。
我是他們的兒子,那這些聘禮,我也有份啊。
凌老大自以爲是的計劃着,伸手就想拿邊上一匹桃紅色的綢緞。
“嗖嗖嗖……”突然傳來一陣響聲。凌空飛來一把鐮刀,劃過了凌老大的手和布匹之間,直接讓凌老大的手固定在原地。
這下,他動都不敢動了……
這丫頭的準頭,這麼厲害的?
凌老大這才發現,剛纔自己怕是錯過了細節:凌肖肖不管是玩鐮刀,砍妻子脖子,還是砍女兒頭髮,看似隨意,其實準頭準的嚇人!
凌老大莫名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臉上一滴滴冷汗流下,他強自鎮定,硬撐着假笑道:“肖肖,你還跟大伯開玩笑呢……”
凌肖肖撿起地上的鐮刀,又是一通輕鬆的旋轉,輕拋,再穩穩的接住。
她笑看着凌老大:“大伯怕是對我有誤會。我這個人呢,心眼比較小。對我好的,我自然會對他好。對我不好的,我是一絲便宜,都不想讓他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