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您先彆着急。”凌肖肖卻拒絕了。
掌櫃的見她拒絕,更加急了:“爲什麼?”
“您等曹夫人這邊的貨到了之後,再決定是否要訂貨,好嗎?這是我第一次異地操作,請容我先試一試。”
掌櫃對凌肖肖刮目相看。
錢送到她手邊了,卻不要,原因還是爲了他考慮。
這丫頭爲人挺靠譜的啊!
“好的姑娘。只是姑娘不是要去外地嗎?不知道姑娘又如何跟我聯繫?”掌櫃的擔心的問。
“您放心,我會把您訂貨的情況寫信告訴我家裏的。”凌肖肖笑道:“不知你有沒有相熟的鏢局介紹?我在想以後這些產品啊錢啊,讓鏢局護送會不會更好些?”
提到鏢局,掌櫃的就來勁了:“我們這裏有個鏢局,挺厲害的。我家親戚也在裏面的。姑娘若是需要,我幫您聯繫聯繫?”
凌肖肖點頭:“好啊,掌櫃的今日是否有空帶我去看看?”
鏢局若是合適,直接就可以敲定以後的生意。而她也可以順便把信寄出去。
掌櫃的自然也聯想到了以後是通過鏢局走貨,他比凌肖肖還要積極。把店鋪交給妻子,很快就帶着凌肖肖出門。
曹夫人也跟着。
掌櫃的不時的看她,一眼,兩眼,三眼……心道你咋還不走?我跟丫頭有事情去,你夾雜在中間幹啥?
曹夫人當然看見了掌櫃的臉色,可她纔不管呢。這鏢局是否合適,她看了就知道了。
至於掌櫃的說的,什麼親戚也在那裏,這些話她是打問號的。
曹夫人估計自己要的那批貨,以後百分百也是走這裏的鏢局過來的。所以,她一定要去看仔細了。姑娘年紀小不懂事,她要幫她把把關。
精門鏢局不是很遠。
硃紅大門,很大很大的門,門口還有兩個大大的石獅子。
掌櫃走過去問看門的人:“小哥,何亮在嗎?”
這是個大生意。他要幫凌肖肖壓下運費。不然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錢到最後還不是壓到他的單價裏?
“你找何亮?”看門的人打量着掌櫃的,“先等着,我去通報一聲。”
看門的消失了很久,纔出來。
“您是何亮什麼人?找他什麼事?”
被人質疑,身後還跟着自己帶來的人,掌櫃的有點尷尬:“我是他堂伯,找他是談走鏢的事情。”
“哦……”看門的發出了長長的聲音。
掌櫃的以爲自己能進去了,笑着點頭邁腿,卻見他被攔住:“等着!”
掌櫃的尷尬的縮回腿:“好的好的。”
凌肖肖咋舌:這鏢局這麼牛的?連個看門的都這麼拽?
在她印象中,鏢局都是等飯喫的,客戶就是上帝。
這麼牛逼的鏢局,價格能便宜?估計也是很拽的吧?
凌肖肖心裏對這鏢局打了個叉叉。
不過來都來了,她還是可以先了解一下的。起碼要知道拽的鏢局是怎麼個拽法的。
門房再次出來,總算開門讓他們進去了。
門房帶着他們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又穿過了一個花圃,再穿過一個長廊,再穿過一個院子,再穿過一個荷花池,再轉過一個大大的假山,再穿過一個魚池,再……
碧草還好,她在靖王府這麼多年,對這麼大的院子早就習以爲常了。
凌肖肖已經麻木了。啥也別想,啥也別看,跟着就是。
大丫走的都沒力氣了,拖着兩條腿差不多在地上拖着。
曹夫人不愧是見多了世面的,全程端莊如初。
掌櫃的心裏舒服了不少:怪不得剛纔門房進去要那麼久纔出來,就這麼大的地方,能不久嗎?他一開始還以爲是門房歧視他呢。
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門房終於停下,敲了敲前面的門。
裏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
門房推開房門:“有人找何亮的。”
很快,有個三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來。
“堂伯,您怎麼來這裏找我?”何亮長着一副正氣的臉,四四方方的,眼睛大大的,鼻子高挺,嘴巴寬厚,皮膚有些黝黑,身材也很健壯。妥妥的鏢局人士一個。
“何亮,這位姑娘有事想找靠譜的鏢局走鏢。我就想到你了。”掌櫃的指了指凌肖肖。
“姑娘貴姓啊?”何亮倒也不重男輕女,禮貌的問候。
“小女子姓凌。”凌肖肖微笑着回禮。
“請跟我來。”何亮將凌肖肖幾人帶進了屋子裏。
這間屋子很大,應該是他們議事的地方,正中間放着一張大長桌,寬兩米長十米那種。
屋子裏的光線也不是特別好,凌肖肖不敢多看,低着頭跟着何亮往裏面走。
“請坐。”何亮招呼他們幾人坐下,又給他們倒了茶水。
“何叔叔,我想問問,你們這邊借散標的嗎?比如說,我委託你們從京城帶半個馬車的貨物過來,這樣的生意你們接的嗎?”凌肖肖問。
“這個,要看的。”何亮認真的回答着:“客戶的貨不多,我們可以把你們的拼進來。若客戶的貨多,我們就不方便了。”
掌櫃的有點着急:“就半個馬車的東西,擠一擠就放進去了呀。”
“堂伯,這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的。”何亮笑道,“我們鏢局有規定,不能破。”
掌櫃的訕訕然:“規矩都是人定的。”
“沒事,掌櫃伯伯,我就先問問。”凌肖肖安慰道。
“何亮叔叔,那如果託你們從京城幫我帶貨過裏賣,可以嗎?”
“賣?京城不是更好賣?”何亮不解。
“嗯……是我們跟她訂的貨。”掌櫃的沒想到何亮會問的這麼細,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何亮叔叔,你就告訴我,你們這邊要達到什麼條件,才能幫我從京城運貨過來?”凌肖肖追問道。
“這個啊,你如果不是單程全包的話,我要問問我們頭。”何亮忠厚的答道。
凌肖肖無語:你平時都在幹嘛的?年紀也不小了吧?這點事都要問頭?
“凌肖肖!”一道男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