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肖還沒說什麼,就被那白衣少年打斷了:“你有東西要鏢局送嗎?給你免費。”白衣少年赫柏熱情的說。
凌肖肖無語的看着他:兄弟,我們關係很好嗎?
“你們認識?”坐赫柏對面的粗獷的男人,打量着凌肖肖。
“嗯。”赫柏非常認真的點頭,“我們是好朋友。”
凌肖肖無語的看着赫柏:兄弟,你的臉皮可真厚。
“哦,既然是兄弟的好朋友,那免費是應該的。”粗獷的男人哈哈笑着。
“姑娘,這是我們當家的梁山博。”何亮在邊上輕聲說道。
凌肖肖差點笑了。梁山伯,梁山泊,不管哪個都是故事啊。
她忍不住八卦的問:“不知梁老闆的大名,是哪個山,哪個伯啊?”
那男人倒也大方:“善良的善,博學的博。我爹孃希望我善良博學,可惜,我大字不識幾個,也沒見有多善良哈哈哈……”
凌肖肖也被他逗樂了。這善博兩字,好像是跟他所從事的行業不太搭。
她一進門就知道這鏢局很有錢,換成後世的話,就是這家公司很有實力。
她如果要長期做生意,自然是跟有實力的鏢局打交道比較好。
可有時候,有實力的,也有兩種可能,可能規規矩矩做生意積累的資金,也很有可能是黑白通喫搶奪來的……
前一種是她希望合作的對象,後一種麼,敬謝不敏。她一個小女子,搞不過。
凌肖肖對着梁善博笑道:“梁老闆,我跟這位白衣公子,也只是一面之緣罷了,算不上朋友。”
掌櫃的在邊上着急了,衝着她直眨眼。這送上門來的好處不要,你傻啊?
“哦?”梁善博好笑的看了眼赫柏:“也是,這傢伙動不動就說別人是他的好友,這習慣要改改。”
赫柏懶懶的斜靠在椅背上,淡笑着:“我們倆曾經共處一室,怎麼不是好友?”
屋子裏的人一楞,唰的一下,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凌肖肖。
碧草急了:“你血口噴人!”
這話要是傳出去,以後王妃還怎麼活?
凌肖肖心道大意了。習慣了後世的男女平等,一時疏忽,忘了古代男女大防。
不過,原主凌肖肖敢於主動追求男人,臉皮本就不薄。她一個後來者,還怕這?
凌肖肖深情的盯着赫柏:“你這麼說,是要我對你負責嗎?”
赫柏愣住:什麼情況?不是應該害怕,應該哭泣的嗎?或者像她丫鬟那樣生氣惱怒也行啊?
壓下心底的疑惑,赫柏好奇的問:“凌姑娘……想對我怎麼負責?”
凌肖肖大方的笑道:“我已成親,所以我相公的位置是給不了你了。若是不嫌棄,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外室。”
碧草急的跺腳:王妃這是被氣昏頭了嗎?
一屋子的人,靜默了幾秒鐘,隨即就有幾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那梁善博更是笑的震天響,伸手大力拍着赫柏的肩膀:“兄弟,恭喜啊!從此有人養着了,再也不愁沒飯吃了。”
“不肯啊?看來我跟公子的緣分還不夠。沒關係,哪一天你想明白了,我肯定還是歡迎的。只是,你若是紅顏老去,我可能就無法接受了。”凌肖肖認真的說道。
赫柏氣的咬牙:“你別太過分!”
梁善博看來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不嫌事大的吆喝着:“夫人放心,我肯定讓我家兄弟一直美美的。”
既然有相公了,那就不能喊人家姑娘了。不過,這丫頭看着明明還是個姑娘啊?看來對赫柏不是很喜歡?
梁善博打量着兩人,暗搓搓的想着主意。
他這兄弟一直不近女色,難得對一個女人上了點心,要不自己促成一下?
赫柏氣得踢了梁善博一腳:“滾一邊去!”
梁善博哈哈笑着,走到凌肖肖跟前認真的說道:“夫人,既然你是我兄弟未來的當家人,那你的生意,我自然是不能收錢的了。說吧,什麼時候運,運哪裏,運的什麼?”
赫柏氣的大吼:“梁善博!”
什麼未來的當家人?他赫柏需要一個女人養嗎?
凌肖肖對着梁善博款款行了個禮:“梁老闆,小女子在京城做了些護膚品。不知梁老闆在京城是否有分點?我需要從京城運輸到各地。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與梁老闆簽訂一個長期的合約。”
梁善博微微挑眉:這女人要做的生意,聽起來不小啊?那我剛剛說的免費,好像喫虧喫大了呀?
他看了下赫柏:算了,以後這女人走鏢的費用都跟他算好了。
凌肖肖卻又笑道:“我不接受免費,但梁老闆可以給我最大的優惠。”
梁善博聞言,暗自鬆了口氣:“夫人大氣。”
看起來小小的女子,居然有這麼大的盤算?梁善博不由得正視起凌肖肖:“夫人請跟我來。”
他帶着凌肖肖去了裏面的一間屋子,凌肖肖順便把大丫和碧草也拉了進去。喫一塹長一智,必須要避嫌啊。
梁善博好笑的看着她的舉動,轉身也將赫柏拉了進去。
幾人關起門來坐着聊了很久。時不時的,傳出梁善博哈哈大笑的聲音。
一個時辰後,緊閉的房門打開,梁善博在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凌肖肖帶着碧草和大丫帶頭走了出來,緊接着是黑着臉的赫柏。
他之前在屋子裏,被碧草全程惡狠狠的瞪着,還不能把她怎樣。這輩子從沒有這麼憋屈過。
梁善博做事確實靠譜,給凌肖肖很有誠意的八折。還說以後若是生意擴張,可以再商議減價。
更是答應在全國各重要的省市,都提供給凌肖肖帶貨帶錢的方便。
兩人簽了協議,凌肖肖心頭大石頭落地。
就衝着協議,凌肖肖就知道,這梁善博能發家致富,絕對是靠的做事認真,思路縝密,還有爲人善良。
而且,他又長了一副山匪的模樣,尋常人都不敢欺負他。
凌肖肖估計那些山匪想搶劫他時,都會誤以爲自己遇到了同夥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