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讓我出來多走動。”
“下雪了,地滑不安全,回去吧。”白如竹這會兒是個十足的好男人,體貼又溫柔。
寶兒站直了身子,把凌肖肖介紹給他:“相公,沒事的,有這位姐姐陪着我一起呢。”
白如竹的眼珠子一看到凌肖肖,就轉不動了。
他走到凌肖肖面前拱手行禮,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小生白如玉,請問這位夫人,如何稱呼啊?”
白如竹長的不錯,五官清秀,身材修長,一副謙遜溫潤公子的模樣。
猛然一見,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個飽讀詩書的大家公子。
可是,麻雀就是麻雀,永遠邊變不成鳳凰。
哪怕他裝的再像,在凌肖肖眼裏還是滿滿的小市民氣息。畢竟,她上輩子就是出身世家,這輩子又是天天見到慕容秀風雅俊秀世無雙的墨陽。
明明胸無點墨,卻偏偏要裝出大戶人家讀書人的樣子,凌肖肖很是嫌棄。
她後退幾步,拉開和他的距離,冷漠道:“初次見面,就問女子的姓名,公子此舉,怕是不妥吧?”
長的倒是人五人六的,可惜做的事情確實畜生不如。
剛纔她沒有注意,沒聽清這傢伙跟那丫鬟在說些什麼,不過在潘寶兒大肚子的時候,就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這樣的男人,凌肖肖直接給他打了個大大的叉叉。
白如竹向來仗着自己的好容貌,在女人前面無往不利。這回被凌肖肖駁了面子,心裏有點惱火。
見潘寶兒狐疑道看着自己,他馬上辯解道:“我見你是我妻子的好友,纔有此一問。”
潘寶兒鬆了口氣。凌肖肖的美貌,只要沒瞎都能注意到。剛纔她差點以爲白如竹垂涎她的美色呢。
“我們也是剛剛認識。剛剛散步時多虧姐姐一直扶着我。”潘寶兒解釋道。
看着白如竹白裏通紅的臉色,再對比潘寶兒有點蠟黃乾枯的容顏,凌肖肖暗自嘆氣。
傻女人。
這白如竹應該是個入贅的吧?喫老丈人家的,把自己養的這麼滋潤,可真是爽啊。
潘寶兒的樣子,看着就不健康,難道是孕期反應太厲害?
凌肖肖悄悄將手指搭到了潘寶兒的脈搏上,越診越心驚。
她看着潘寶兒天真無邪的笑容,忍不住問道:“寶兒,你的孩子,有六七個月了吧?平時有看大夫嗎?”
這潘員外不是很有錢嗎?他不是最寶貝這個女兒,也只有這一個女兒嗎?怎麼這麼粗心的?
“嗯,有的。”寶兒溫柔的摸了摸因爲自己消瘦而顯得有些突兀的肚子,臉上泛起了滿足的笑容,“多虧我相公,他給我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現在每個月都要過來給我看兩次的呢。”
“大夫怎麼說?”凌肖肖不動聲色的問。
“大夫說我身體太弱了,這一胎懷的不是很好。”潘寶兒有點沮喪。
“寶兒,大夫給你開的藥,你可要按時喫啊。那可是京城看孕婦最好的大夫了。”白如竹在一邊溫柔的說道。
“嗯,我知道的。大夫說再喫一個月我的身體就會穩定下來。”潘寶兒說到這裏,稍微有點展顏。
“嗯,你聽話就好。等穩定了,就不用再吃藥了。”白如竹安慰道。
潘寶兒微微紅了眼眶:“這藥很苦的。”
“我知道我知道,辛苦娘子了。回頭我再買些蜜餞。爲了孩子,娘子再忍一忍啊……”白如竹體貼的不得了,伸手就要潘寶兒摟進懷裏。
潘寶兒羞澀的掙脫了他的懷抱。微紅着臉,看着凌肖肖道:
“對了姐姐,你應該也沒有孩子吧?那大夫挺不錯的,我可以介紹給你。”
說完,她就轉頭對白如竹說:“相公,牛大夫是不是後天要來?要不讓他到時候也給姐姐看看吧?我記得他說過的,我若是懷孕前就調理好身體,就不至於懷的這麼辛苦。正好,讓他幫姐姐先調理身體。”
那白如竹眼神閃了閃:“我先去問問大夫,看他是不是有空。”
“嗯嗯,辛苦相公了。”
潘寶兒謝完白如竹,又拉着凌肖肖道:“到時候我讓人來接姐姐。”
凌肖肖有點後悔今天的寺廟之行。
這明顯是個有事情的家庭。
出於本意,她一點都不想摻和到別人這些複雜的人和事裏面去。可偏偏潘寶兒一看就是個純真的人,而且初次相識對她就很熱情。
這讓她很爲難。
不過,潘寶兒說的讓她會會那個大夫,倒是可以。她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噁心鬼,在京城公然亂來。
凌肖肖笑着回握住潘寶兒:“好啊寶兒妹妹,那大夫在哪裏?我自己去找他看也可以。”
“大夫很忙,平時都不在診所的。等我跟大夫確定好時間,就來接你。”白如竹悶聲答道。看着凌肖肖的眼神,滿滿的志在必得。
沒生過孩子的小媳婦啊,挺好的……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凌肖肖有點噁心他的目光,可惜有個孕婦在邊上,不然她早就一拳頭過去了。
“姐姐,我家主城西,你到那邊打聽潘員外,他們都知道的。”潘寶兒熱情道。
“好。”凌肖肖見她有點疲勞,趕緊將她扶回去。
“小姐,天太冷了,我們現在回去吧?”走廊的盡頭,走來一個嫋嫋婷婷的丫頭。
凌肖肖眯了眯眼:淺紫色的衣裙啊……
“阿紫,你不是說肚子痛嗎?出來幹嘛?”潘寶兒急切的問。
凌肖肖冷靜的觀察着,這叫阿紫的丫鬟,眼神時不時的悄悄的勾着白如竹。白如竹也好不到哪裏去,趁她來到自己邊上,悄咪咪的摸了把她的腰……
好惡心!凌肖肖想吐。
霸氣的摟住潘寶兒,加快腳步,回到了之前的餐廳。
潘員外還坐在那邊,正在喝茶。
“這麼快就回來了?”潘員外緊張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有沒有不舒服?”
“爹爹,女兒今天沒有不舒服。都是姐姐照顧的好。”潘寶兒感激的看向凌肖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