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秀這幾天都住在皇宮裏的議事廳裏,邊上讓華安臨時整理出了一個臥室。

    他不想住在慕容沉之前的臥室,也不可能住到慕容沉其他的院子裏。

    他嫌棄那些女人遺留下來的味道。雖然華安說已經徹底清晰了十幾遍,可他就是覺得有味道。

    身邊隨時駐紮着十幾個侍衛,連睡覺時有兩個侍衛陪着。

    除了今天不得不見潘皇后,他不想遇見任何皇宮裏的女人,那些丫鬟啊嬤嬤什麼的,都被他趕走去照顧慕容沉的嬪妃們了。

    反正,他身邊現在連蒼蠅都只能是雄的。他要保護好自己,不能沾染任何雌性的痕跡。

    皇宮裏有些消息靈通的,已經隱約猜到慕容沉出事了。時不時的有嬪妃想託關係騷擾他,都被他按的死死的,來一個打一個,每個人都是二十大棍——想跟我套近乎?想屁喫還更現實點!

    離開凌肖肖的時間越久,他越是想念。

    當時的情況突然,那封信裏什麼不能說,他怕凌肖肖擔心自己,更怕凌肖肖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他希望明天就能解決麻煩,解放自己。

    次日一大早,朝堂的大門,終於打開。

    大廳裏,大臣們經歷了幾天的相互撕打,一個個筋疲力竭。坐的坐,躺的躺,靠的靠。一個個披頭散髮,衣裳歪歪斜斜,臉上鬍子拉碴,哪裏還有他們平時的道貌岸然。

    一陣腳步響起,很快,一百個錦衣衛步伐整齊的來到殿堂內,將大臣們圍在裏面。

    “你們幹什麼?”林太傅跌跌撞撞的退到牆壁邊上,指着錦衣衛沙啞着喊道,“皇上呢?皇上在哪裏?是不是你們把皇上怎麼了?”

    殿堂裏傳出一陣臭味,隨即滴滴答答的聲音,好幾個大臣都尿失禁了。

    “攝政王到!太后駕到!新皇駕到!”華安人還沒出現,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響徹了整個殿堂。

    “攝政王?哪來的攝政王?”大臣們開始竊竊私語。

    林太傅搶先撲到前面去帶着哭腔喊道:“皇上,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幾天可把老臣苦死了!”

    他是皇上的近臣,是跟皇上關係最親近的。皇上這幾天把他跟其他大臣們關在一起,讓他被人徹底恥笑羞辱了個夠,他心裏委屈的不得了。

    “肅靜!”華安終於出現在人前。

    在他的身後,身着黑色錦衣的慕容秀,緩緩出現。

    緊接着,是穿着新作的太后服的潘皇后,她懷裏緊抱着五歲的小男孩。

    迷迷糊糊的新一任小皇帝——慕容華沙,穿着金黃色的小龍跑,被潘太后親自抱着,坐上了皇位。

    殿堂裏的衆人譁然!

    “怎麼回事?皇上呢?”林太傅急的臉紅脖子粗,“你們把皇上怎麼了?”

    “是不是你們造反?”

    “天啊,皇上在哪裏?”

    “慕容沉,我早就知道你有異心!你是不是把皇上害了?你個謀權奪位的亂臣賊子,不得好死啊你!”

    慕容秀板着臉,冷靜的看着殿堂裏的大臣們一個個急吼吼的衝着他罵,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嘴角諷刺勾起。

    那些大臣們以爲慕容秀不敢跟他們對質,文人本來就喜歡嘴巴上逞強,這下一個個罵的更起勁了,從慕容秀的父母,再到慕容秀的孩子,還有肯定會被罵的凌肖肖,最後連他的兄長還有凌肖肖的孃家人都被牽涉進來,基本慕容秀的家屬他們知道的,都拎過來罵了個遍。

    “攝政王……”潘太后緊張的看向慕容秀。罵的這麼難聽,她一個外人都聽不下去了。

    慕容秀冷笑了一聲,唰的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接把一個正指着他罵的大臣的手整個削斷。

    鮮紅的鮮血噴出,那個大臣捂着手臂斷裂處,痛的不停的高喊。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響起,殿堂裏的大臣們紛紛抱頭鼠竄。

    他們沒想到慕容秀這麼不講道理,說也不說就砍。

    他們剛剛都罵過他的,他會不會把他們都給殺了啊?

    大臣們嚇得到處躲避,可惜被錦衣衛攔的死死的,哪裏都去不了。

    “靖王爺,是我們有眼無珠,我們不該羞辱您!”幾個膽子小的大臣搶先跪地上哭泣。

    這算什麼事啊?

    他們都是官宦豪門出身,被世人羨慕嫉妒,怎麼突然就受了這樣的屈辱?太可怕了!

    大臣們哭天抹淚,跪地求饒。一個個眼淚鼻涕的,衣服皺巴巴的拿起來就擦臉,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拖下去!”凌肖肖用劍踢了一下那個斷臂,沉聲道。

    “是。”很快兩個錦衣衛上來,將被砍斷手臂的大臣拉下。

    “救命啊,救命啊!太傅救我啊!”那大臣痛的死去活來,想來想去只有林太傅能幫他了。

    林太傅的女兒嫁給慕容秀的兄長,他們都知道。

    而且林太傅是前皇帝的親信,也許皇太后念舊,他說的話會有些作用?

    可惜林太傅此刻根本不敢出頭。

    他要先搞清楚到底是怎麼情況。

    “還有誰有問題?”慕容秀砍了一個人,見衆人安靜了不少,心情大好。

    哼,真是犯賤,就要讓他們痛,纔會乖。

    “靖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太傅小心翼翼的問道。

    “華安,告訴大家。”慕容秀懶得解釋,走到一張椅子邊上,掀起衣襬,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現在的時辰太早了,換成平時他正抱着凌肖肖睡的香香的呢。

    想到自己到現在還要面對這幫老菜瓜,慕容秀的心情突然就又不好了。

    “各位,皇上仙逝前,留下了聖旨,讓靖王爺就任攝政王,輔佐新皇的朝政,在新皇長大之前,所有國家大事,都由攝政王決定。”

    華安話音剛落,好幾個大臣忍不住又開始叫囂了。慕容秀在他們眼裏一直是紈絝子弟,除了一張臉毫無是處的人,哪裏有資格監國?

    慕容沉冷冷的哼了一聲,拿起腰刀甩了幾個花式動作,走到他們面前,用刀背拍了拍他們的前胸:“怎麼?你們不服前皇上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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