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清楚了,凌肖肖說的是怎麼治的更快,而不是能不能治好。
“來,讓阿姨仔細看看。”凌肖肖伸手,想掀開李芸臉上的紗巾。
李芸膽怯的看着她。
阿姨很溫柔,除了孃親,她是對自己最溫柔的了。
她伸手抓住了紗巾,她很害怕從凌肖肖眼裏看到嫌棄的目光。
“放心,”凌肖肖溫柔的看着她,“你臉上的胎記,它不是胎記。”
李芸眼裏露出詫異。
胎記不是胎記?是什麼意思?
“凌大夫,您說它不是胎記?”曹夫人顫抖着問。
這麼多年,每個大夫都說是胎記。在世人的腦海裏,胎記是去不掉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女兒臉上的黑斑,是不是越來越大?”
“是的是的,我今天看到就發現了,比小時候大了一倍差不多呢。”溫碧芸忍不住說道。
“是胎記,就不會有這種情況。”凌肖肖耐心的解釋道,“我更傾向於是胎毒。”
曹夫人有點迷茫:“什麼意思?”
“想讓我看一下吧。”凌肖肖沒再讓李芸有猶豫的機會,一把掀開了她的紗巾。
李芸紅着臉垂眸,不敢看人。
凌肖肖伸手觸摸了一下:“癢嗎?”
李芸搖搖頭,又點點頭。
“孩子,你一下子搖頭一下子點頭,到底癢不癢啊?“溫碧芸着急道。
“有時候癢的,現在不癢。”李芸輕輕答道。
“不癢了,就是暫時不會再變大了。這是好事情。”凌肖肖放下她的紗巾。
“應該是曹夫人懷孕時被人下了毒藥。換旁人孩子早就沒了。但湊巧曹夫人有先兆流產的體質,懷孕過程中經常出血,反而排出了一些毒素。最後孩子沒掉,藥品的毒素剩下的就都集中到了孩子的臉上。”
凌肖肖詳細分析給他們聽。
她沒說的是,這毒藥還不是一味兩味,根據李芸現在臉上的斑看起來,起碼有十幾味毒藥合併的。
也許是分次下的。一次不行,再下一次。
又或許,是這個人下了,另一個人也下…
她不解:林府,到底是什麼龍潭虎穴?爲何這麼不能容忍曹夫人一個大房夫人的孩子出生?
曹夫人氣的發抖。
怪不得自己懷了孩子後,好幾次看見婆婆看着自己肚子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還有小姑子,也經常奇奇怪怪的。
而自己男人,有時候說的話,也讓她聽不懂。
現在一聯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這是疑惑,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怎麼還不掉吧?
“凌大夫!”曹夫人紅着眼眶,起身行禮。
若不是身體不允許,她都想下跪了。
“求夫人治好我女兒的臉!我一輩子不會忘了夫人的大恩大德!”
凌肖肖趕緊扶起她:“這是我做大夫的本分。”
幫人治病能賺錢啊,她幹嘛不治。
何況這種疑難雜症,老賺錢了哈哈。
曹夫人趕緊命自己的丫頭拿出來一張銀票,遞給凌肖肖:“出門匆忙,也沒帶別的。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方便,只能用這些黃白物做謝禮。”
有錢好啊,有錢她治療起來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凌肖肖也不推卻,伸手接過:“行,我先拿着。到時候治病需要的開銷,就先從這裏出。”
曹夫人搖頭:“不,看病的錢到時候另算。這是我給凌大夫的謝禮,不能算做診金的。等我……等我身體允許了,我再送凌大夫其他的。”
她的女兒,苦了這麼多年,悲傷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撥開雲霧見日月了,她簡直太高興了,哪怕是傾家蕩產她也願意啊。
之前賺的那麼多錢,都給那一家子不是東西的花了,自己真是冤大頭啊!
凌肖肖也不多說:“這個以後再說。我先給你女兒開藥。”
以後還要經常給她做面部的護理。
她臉上的毒素行成的時間久了,去除也沒那麼容易。
“曹夫人,芸兒臉上的斑,起碼要花半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你要有思想準備。”
可別到時候說這麼久都沒治好,又遷怒於她。
“凌大夫您儘管放開治療就是,”曹夫人心疼的摟過女兒,“哪怕是需要三年五年,只要能治好,不,只要能淡去一大半,我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的斑烏漆嘛黑的,脂粉都蓋不住。若是淡化了,塗點東西就能蓋住,女兒也能出去遊玩甚至交友。
“放心,我既然出手治療了,肯定能讓你女兒恢復的跟常人無異。”凌肖肖自信的說道。
“謝謝凌大夫。芸兒,快給凌大夫磕頭。”曹夫人瞬間淚崩。
她不是做夢吧?
女兒這幅樣子,能完全治好?
李芸毫不猶豫,直接跪地上,朝着凌肖肖磕了好幾個響頭,她的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不管能不能完全治好,就衝這凌大夫看她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關懷,沒有任何歧視,沒有任何嘲笑,她就認定了這個大夫。
這輩子,她以後不管生什麼病,都來找她看。
對了,還要讓外祖家的人都來找她看。
有錢都給這個大夫賺。
凌肖肖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舉動,爲自己贏得了未來的超級推廣能手。
曹夫人很果斷。
她馬上寫信將情況告訴了自己母親,還是託溫碧芸帶信:“碧芸,讓我母親將我和芸兒生活所需的東西,都讓人送來。還有,讓我母親給我送兩個可靠的人過來。”
她又拿出一個玉佩,交給溫碧芸:“這個玉佩,你給我娘。我的那些店鋪,在我的孩子穩定之前,都先交給我孃家人管。千萬不要再把任何盈利給我夫家人。讓我娘通知下去,我夫家任何人去店鋪拿錢,都不能給,賒賬也不行。”
溫碧芸全程在邊上,心裏很明白曹夫人這麼做的原因,她緊緊的捏着信件和玉佩:“李家簡直欺人太甚!堂姐,我讓我伯父去把他家砸了!”
“別!”曹夫人攔住了她,“我的仇,我要自己來報。”
李家,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