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肖憤憤的說道。
伸手重重的戳了戳梅姨娘的額頭:“你啊,都被養廢了。”
常年關在後院,跟外人不接觸,估計很多事情都被矇在鼓裏。
“真的?”梅姨娘驚訝的睜大眼睛。
“我真的應該有月例的?”
“當然!”凌肖肖重重的點頭。
“姨娘的月例,肯定要比丫鬟多的多的。不然,丫鬟以後會瞧不起姨娘的。要知道,錢,就是一個人的底氣。你若是手裏有多多的錢,誰都不敢得罪你。”
凌肖肖跟她說着說着,就說到了自己的至理名言。
梅姨娘眼睛一亮:是啊!自己若是手頭有錢,怎麼會這麼束手束腳的低頭做人?
“你想想啊,若是你手頭有個一百兩,你會幹啥?”
凌肖肖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去想。
她要啓發她的思維。
這女人不行,腦子要開發。
被人欺負到這份上了,還以爲自己很幸福。真是太笨了。
丫鬟五十文月例?哄叫花子呢?
眼前她做王妃的時候,大丫鬟可都是二兩銀子一個月的。
也許現在靖王府缺錢,可再缺,也不能少於一兩銀子啊。京城滿大街,就沒有少於一兩銀子的頭等丫頭。除非你家破產沒落了。
而梅姨娘兩人,更是應該一個月至少十兩以上的月例。
這林韻詩該不會是瞞着慕容之做的惡事吧?
也許她有兩本賬?
在慕容之面前的,是每個月給兩個姨娘一人一二十兩的月例,實際上都被她自己偷偷藏起來了?
不得不說,凌肖肖真相了。
林韻詩確實做了兩本賬。
慕容之和老王妃看的到的賬本上,兩個姨娘每人每個月三十兩銀子的月例,她們院子裏的下人,大丫鬟每個月五兩銀子,此等的每個月二兩銀子。完全參照了府裏的標準。
兩個姨娘平時不吵不鬧的,她當然膽子大起來。反正她們倆既不會出現在慕容之跟前,更不會跟老王妃那邊告狀。
林韻詩這麼做,一點都不心虛。
之前那拉氏讓她管賬時,慕容秀突然把自己的錢抽掉了,府裏突然沒了收入,害得她不得不將自己的陪嫁都貼補進去。
現在她男人是靖王了,宮裏給的俸祿都到了她的手上,自然是要找機會找補回來。
她的錢,難道就不是錢嗎?
她可不想用自己的錢養着別的女人。
能不虧錢,當然不願意虧錢。
後來見慕容之他們都沒反應,兩個姨娘也一聲不肯的,她更是拿的狠了。
除了月例,在其他方面,各種造假。
兩個姨娘平時的喫穿用度,她全部用了假賬。
一年給他們做四身衣裳,賬面上是十四身。
至於頭面什麼的,從來不給她們買,只是每年春節前會送她們一些自己淘汰不要了的。就這,也讓兩個姨娘感動不已。
孩子的衣服,都是找人用最差的料子做的,有時候用的殘次布。一年給他們也就做四次,提供四件新衣服。
孩子長的快,一年換十幾次二十幾次新衣服都有可能的,那她賬面上就可以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使勁造假。
喫食方面,更加容易了。
隨便寫點東西,孩子要喫好的,大人要喫補的。慕容之不小氣,她更加方便造假了。
能多賺錢,多撈錢,誰不心動?
這會兒,梅姨娘被凌肖肖說道,眼珠子轉個不停。
她想了想:“我若有了一百兩,我就會給我女兒,買些好喫的,做些好看的衣服,再給她買些頭飾。”
凌肖肖點頭:“嗯,那你若是有了兩百兩銀子呢?”
梅姨娘噗嗤笑了:“王妃,您說笑吧?我怎麼可能有二百兩銀子。”
說着,她嘆氣搖頭:“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有什麼好想的。”
“你啊,真是的。你就想想,假設你撿到二百兩,沒人認領的,隨便你花的銀子,你會怎麼花?”凌肖肖拼命激發。
心道這女人也真是格局夠小的,二百兩就不敢想了,碧草都比她敢想。
“王妃,怎麼會有人掉了二百兩銀子不回來找的?這錢我自然是要還給別人的,打死都不能花。他哪怕是今天沒找過來,也許明天,後天,甚至明年呢?不行不行,別人的錢,你不能想的。”
梅姨娘頭要的跟撥浪鼓似的。
凌肖肖見她這樣,倒也多了份好感。
不是個沒底線的壞人就好。
“梅姨娘,我是說真的。假設你們王爺給你們一個月十兩銀子id月例,那你存着,是不是兩年左右,就有二百兩了?”
凌肖肖真心道:“在京城,妾室姨娘一個月十兩銀子的月例,是很正常的。”
梅姨娘的聲音都抖了:“真真真真噠……”
“當然是真的。我那邊天天都是貴婦人過來,每次都帶着她們的貼身丫鬟,那些丫鬟們平時沒事幹,就在外面嘮嗑,京城那些人家給下人多少錢,姨娘多少錢,還有太太多少錢,我們醫館的人都知道的。”
想到醫館那波人的徹底歪樓,凌肖肖有時候也很無語的。
自從貴婦人上門,醫館的人一個個都變的很八卦了。
喫飯時都相互打探交流得到的信息。
什麼今天李家的公子偷了鄰居的狗吃了,被老太太打了;明天陶家的小姐跟下人有了曖昧,被夫人關起來了;後天范家的老爺被家裏的丫鬟爬牀了,被大夫人打的屁股開花了……
醫館裏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快成了京城的百事曉了。
每天喫瓜喫的不亦樂乎。
碧草和大丫特別起勁,開心的跟凌肖肖說:醫館的消息,比外面茶館的都靈。
她們覺得可以把這些消息賣出去,賣不少錢。
凌肖肖一個個敲打了也沒用,她們每天還是在八卦中不亦樂乎。
梅姨娘疑惑的看着她:“王妃,您的消息,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