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暗道果然,這個廠長一臉焦急的模樣,看來是害怕此事被捅出來。

    那幾個團伙七嘴八舌的說着話,反正大概說的就是葉言無理取鬧,誣陷他們磚窯廠的人。

    廠長大喝一聲:“胡鬧!”

    葉言吩咐唐國慶,儘快將毛驢拉到縣城去,一定要快!

    唐國慶點頭,指揮着一羣人就趕快拉着毛驢走。

    然而沒想到,很快就被幾個人拿着鐵鍬棍子給攔住了。

    廠長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着到也不錯,喫的有點微胖,看上去有點不太精神。

    看來這個廠長這個肥差將他給養的了。

    廠長憤怒的看着葉言:“哪裏來的丫頭?不好好嫁人相夫教子,在這裏逞什麼能?我們磚窯廠這麼多年一直口碑不錯,豈容你在這裏撒野!信不信,把你弄到公安局去!”

    葉言冷哼,一上來就教訓她,這個廠長不太精明啊。

    如果葉言是廠長,絕對是先穩住,然後將鬧事的人單獨拉到一旁去,悄無聲息的弄好這一切。

    這個廠長大概率是看着葉言一個小女孩好欺負,翻不起多大的風浪,說兩句狠話自己就哭唧唧的,所以他完全不將葉言放在眼中。

    只可惜,如果是原主的話,恐怕還真的有點難度,但現在的葉言可是職場裏殺出來的。

    心理素質非同小可!

    她看着廠長,微微笑,說道:“廠長,你這麼着急幹什麼嗎?還是說,這裏面你也有參與的份?”

    這不說還好,一說就直接捅到了廠長的心窩窩。

    廠長一下子就渾身發涼,竟然被人給看出來了?

    他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一定要將他們都證據都給抹除掉。

    於是乎廠長振臂一呼:“磚窯廠的人,將這個黃毛丫頭一夥的人都給拿下,他們血口噴人,企圖誣陷我們磚窯廠!”

    葉言也提高音量:“原來你也有參與,被我猜中了,你就狗急跳牆了嗎?要不要讓公安局人來好好的調查一下,看看你這裏到底有沒有貓膩?如果你是清白的,爲什麼不等到調查結果出來?你心虛什麼!”

    葉言又看向了其他村子的人們:“各位,今天他們敢對我們的毛驢下手,那麼應該不是第一次,之前也應該發生過這種事情,你們好好的回想一下,你們的村子,或者有沒有聽說過其他村子的毛驢,在磚窯廠出過意外!”

    葉言的聲音讓在場的上百號人都聽了個徹底。

    廠長等人都慌了。

    而圍着的其他村子的人,都開始回憶了。

    “我想起來了,兩年前,我們存在拉紅磚頭,在這裏出過問題,還以爲是累死的。”

    “對我們隔壁村子的毛驢也出了問題,也以爲是累死的。”

    “我們也有,不過是五年前了。”

    隨着幾聲話說出來,在場的人們都心涼了。

    葉言則是微微笑,繼續說道:“那你們都記得當時毛驢是如何處理的嗎?”

    其他人不約而同的說道:“都賤賣了,死驢賣不了多少錢。”

    這次廠長等人慌了,沒想到眼前的小妮子竟然能調動在場的人們。

    葉言看着廠長等人,微微挑眉,接下來就不是她的主場了,而是其他村民們的事情了。

    這麼多的巧合一出,他們那裏還會願意?

    有一個人眼看着情況不對勁,就想偷偷溜走。

    葉言的透視眼一直開啓,她一手指着那人:“你們把他抓住,他要逃走了!”

    其他村民們,一擁而上。

    葉言又手指了幾個人,村民們也都抓過去了。

    磚窯廠的人,一開始是懵逼的,但是有些過來的早,喫瓜喫的比較全乎,也都明白了廠長等人的問題。

    廠長卻大喊:“打人了啊,暴民打人了啊,磚窯廠的人都來看啊,這幾個人打人了啊。”

    於是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衝過來,磚窯廠的人,跟村民們,你推我我擠你的,場面一度混亂。

    醫生和廠長趁亂逃走了。

    葉言搖搖頭,這樣跑了之後,就更加證明他們的心虛了。

    她到是不在乎廠長的去留,畢竟這個年代,他們能逃到哪裏去?

    早早便有人去叫了鎮上的公安來處理事情。

    所以這樣失控的場面沒持續多久,就被摁下來了。

    公安局的人將雙方都帶走了。

    只不過帶走的人,只有廠長,醫生,以及一個同夥。

    還有幾個人沒被抓住,葉言將他們的樣貌說給了公安。

    葉言這邊,由於早早讓唐正他們將毛驢轉移走,所以他們早就去城裏了。

    如今留下來的人,只有唐國慶,葉言。

    公安楊隊長一雙眼凌厲的盯着幾個人。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的?”

    那個同夥指着葉言罵罵咧咧:“這個小妮子說我們毒死了她的毛驢,這純純就是誣陷!”

    楊隊長眼睛轉移向了葉言:“是這樣嗎?”

    葉言卻冷哼一聲:“本來就是他們毒死的,而且,楊隊長,你可以去調查,這種事情,磚窯廠不止發生過一次。”

    楊隊長皺緊眉頭,看向廠長,又看看醫生:“團伙作案?”

    廠長卻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冤枉啊,一頭毛驢纔多少錢啊,我們磚窯廠一年的收益頂的上多少毛驢啊?完全沒有必要啊。”

    醫生也連忙解釋:“是啊,完全沒有必要的,我一個月工資都有15塊,用得着耗費這麼大的力氣去毒死毛驢嗎?”

    楊隊長也是鎮上的,有時候會跟廠長打交道,對於磚窯廠的收益,他們有點清楚。

    楊隊長看向葉言:“你們是如何確定他們是團伙作案的?”

    葉言則是聳聳肩:“只要鑑定結果出來,這件事情的真相也就出來了,我們現在只需要靜靜的等待着鑑定結果就行。”

    來回三個小時,那可不短了。

    葉言則是看向楊隊長:“楊隊長,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阿膠?”

    楊隊長點頭:“驢皮做的,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賣驢皮?”

    葉言微微笑:“我可沒這麼說,一頭毛驢市場價格也不過是120塊,但如果製作成其他的東西,那估計價格就高了很多呢。”

    廠長等幾人,都震顫了下,看來葉言是說中了他們爲何要盜取毛驢的原由。

    就在幾人耐心等待的時候,外面跑進來一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毛驢翻溝裏了。”

    葉言咯噔一下,怎麼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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