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目估計要暫時停工。

    停工肯定是必然的事,是意外還好說,如果出現質量問題,那整個項目就得被叫停。

    喻歲想給時宴知打電話問情況,但又怕打擾他。

    南區度假酒店,如今被圍了三圈,一圈警察,一圈記者,還有一圈好信的人。

    時宴知沒有進中心地帶,瞭解現場情況的許帆,出來給時宴知彙報情況。

    許帆身上沾染了工地的灰塵,拍掉身上的塵土,他才坐進車裏。

    許帆說:“時總,墜樓的人是一名電工,叫王康,今年四十五歲,從四樓墜下,當場死亡,人已經送到醫院。”

    “電工師傅都是外聘的,這人還是電工隊的總監工,我已經安排人把他們這個團隊都看住了。另外,我還安排人過來,再次對建築進行質量檢查。”

    時宴知抽了一口煙,出聲問:“這人風評怎麼樣?”

    許帆道:“從他工友嘴裏得知,他爲人很大方,對工友很友善,對待工作也很認真,對家庭同樣也很負責。”

    王康的工友們,對他的評價就一個字——好。

    能被人一致說好的,那可能這人的作風是真沒問題。

    聞言,時宴知眸色幽深,彈了彈菸灰,“把死者的家人照顧好。”

    許帆頷首道:“好。”

    話將落,工地頓時鬧鬨起來。

    鬨鬧聲中,斷斷續續傳來幾個詞:“老王,丟下,娘兩……”

    隔着車窗,就見一中年婦女往警衛線裏衝,這狀態,不用看,大致也能猜到,這女人和王康是家屬。

    女人的鬨鬧聲,瞬間吸引記者們的圍堵,攝像頭,紛紛朝女人投去。

    女人一通哭喊,瞬間暴露了她的所有信息。

    女人是王康的妻子,王康工作了二十來年,工作想來謹慎,從不出一點差錯。

    這話不就側面告訴記者,人肯定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東晟的豆腐渣工程。

    時宴知眸色幽深,沉沉睨着女人所在方向,他問:“你有告訴王康的家屬,人已經送醫院?”

    許帆道:“通知了。”

    人在醫院,作爲家屬,第一反應,都會去醫院。但王康的老婆沒有,她率先來了工地。

    人鬧工地,無外乎就是爲了錢,爲錢好說,他也願意賠,但如果是爲了其他……

    時宴知眸色晦暗。

    時宴知道:“先去把人弄走。”

    賠償的事,東晟會給,但女人這番宣揚和哭訴,只會給東晟製造麻煩。

    許帆:“是。”

    話落,許帆推開車門下去,去處理王康老婆的問題。

    時宴知看着王康老婆在記者面前不停哭訴,嚷着讓東晟把她男人還給他。

    人羣中,也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那個人就是東晟的老闆,時總!”

    話落,所有人,齊刷刷的朝時宴知這邊看來,一起過來的,還有攝像機。

    下一秒,記者一窩蜂地涌上前。

    “時總,你們工地因爲質量問題,導致工人死亡,這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時總,你偷工減料出現人員死亡,一點都不心急嗎?”

    “還是說,你後臺硬,死個人,對你來說沒關係?”

    “時總,你和京城時家有沒有關係?是不是因爲時家,你纔會這麼肆無忌憚?”

    “時總,你跟大夥說說……”

    時宴知淡淡地睨着車外如同鬣狗撲食得記者們,面對不停閃爍的聚光燈,冷靜的不像話,“第一,王康的死,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事情真相,我們會按照調差結果向大家公佈,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對於王康的離世,東晟都會極力彌補。”

    “第二,東晟的項目,從來不會出現偷空減料的事,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一樣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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