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直接發話:“收拾它的東西。”

    時宴知問:“誰的?”

    喻歲道:“你說誰的。”

    時宴知又問:“你這是?”

    喻歲回答:“哪裏的回哪去。”

    這兩毛孩子放在一起,就不會安分老實,宴宴則是一直被碾壓的對象。

    她現在就是,自家孩子,自家疼。

    自己孩子打不過,那隻能她這個做家長的出手。

    話落,時宴知垂眸睨着地上的安安,眼神對話:恭喜你,你成功失寵了。

    見時宴知沒動靜,喻歲直接道:“你要是捨不得,就跟它一起離開。”

    話將落,時宴知噌的一下站起來,二話不說,“我現在就去給它收拾。”

    安安:“……”我喵你妹。

    都是一家人,那就這麼重色輕友?

    友?

    想什麼呢,你不過是我養的寵物,還想跟我當朋友。

    處理完兩個毛孩子,喻歲就和時宴知出門了。

    喻歲先驅車去酒店接白靈,路上,她給白靈打電話,告訴她自己馬上就到了。

    等車子抵達酒店門口時,喻歲就瞧見白靈等在門口。

    喻歲從車裏下來,“白姨。”

    白靈點頭,“走吧。”

    喻歲替她拉開出門,護工將白靈抱上車。

    他們並沒有直接去墓園,喻歲讓時宴知先開車去花店。

    明媚的天氣漸沉,太陽沒了,只剩一片烏雲。

    喻歲在花店買了一束她媽喜歡的風信。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墓園。

    一節一節的樓梯,坐着輪椅的白靈顯然上不去,作爲在場的唯一男士,如果有紳士風度,肯定會擔下這個任務。

    且不說時宴知有沒有紳士風度,即便有,他的紳士風度也不會給喻歲以外的女人。

    時宴知一個揮手,一名黑衣男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揚揚下巴,他說:“把她抱上去。”

    保鏢點頭說是。

    下一秒,保鏢抱着白靈直接走了,護工小卓,擡着輪椅緊跟其後。

    喻歲和時宴知後一步跟上去,當她出現在她媽墓地前,瞧見那抹熟悉的背影時,喻歲臉瞬間一沉。

    幾步上前,喻歲冷臉,沉聲道:“你來做什麼?!”

    站在墓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喻敬文。

    不止他一個,林雪娜也在。

    喻敬文回頭看向她,“我來看你媽媽。”

    喻歲臉上的厭惡不要太明顯,冷聲:“你是來祭拜,還是來炫耀?”

    帶着小三來祭拜死去的前妻,他是覺得她媽死的不夠徹底,想把她氣活?

    林雪娜出聲:“小歲,你爸是真心實意來看望你媽媽。”

    喻歲眼底盛着凌厲,冷睇着她,“你給我閉嘴!”

    這一刻,喻歲只覺得噁心和憎惡,他可以討厭自己,不喜歡自己,但他不能這樣羞辱她媽!

    即使他們之間存在着自己不知道的怨恨,但他也不能連個死人都不放過。

    他這樣做,何其誅心。

    喻歲聲音冷而繃,一字一頓道:“帶着你的東西,立馬給我走!”

    喻歲滿臉嫌惡,上前,一腳踢開喻敬文放在她媽面前的鮮花。

    “喻敬文,你給我滾!”

    喻歲對喻敬文的憎恨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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