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席擡眸睨了眼,便收回視線,繼續喝酒。

    宋殷踱步進來,徑直坐在蔣席身邊的位置,拿起酒瓶,主動給他添酒。

    蔣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宋殷又倒了一杯,開口問:“心情不好?”

    蔣席沒回話,從煙盒裏拿出一根菸含在嘴裏,宋殷則拿起打火機給他點菸。

    “跟我說說。”

    蔣席抽着煙,依然沒說話,宋殷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你來了正好,這季度的財務報表做出來了,你抽時間看看。”

    吐出煙霧,蔣席說:“放我辦公室去。”

    宋殷輕笑,“我還以爲你又不打算說話。”

    蔣席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好,“你還有事。”

    宋殷笑意不變,“誰惹你生氣了?”

    她也沒想得到蔣席的回話,猜測起來:“能影響你心情的人,我想了想,不多。”

    話落一頓,宋殷張嘴,說出一個人名,“蘇煙,是因爲她對吧。”

    蔣席無任何反應,繼續喝酒,宋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口,烈酒入喉,辣喉嚨。

    宋殷繼續道:“你要收養蘇煙的事,我一開始就不贊成,但你想這樣做,我想你肯定能做好,但現在……”

    宋殷看着他陰沉的側臉,開口,一字一頓道:“蔣席,你快失控了。”

    話落,蔣席瞳仁微縮。

    宋殷提醒着:“你別忘了你要做的事。”

    ***

    喻歲被時宴知帶去了ktv,開好房,時宴知拿着話筒,塞給喻歲。

    看了看手裏的話筒,又看了看時宴知,時宴知說:“開始唱。”

    喻歲:“……”

    他還真讓自己唱?

    見她沒動,時宴知問:“你剛剛說的話不算數?”

    對上他幽怨的眼神,喻歲說:“你想聽什麼?”

    時宴知說:“把你剛剛唱的那首歌,先來一遍。”

    她今天要不讓他舒心了,時宴知得跟她彆扭到死。

    唱歌買消停吧。

    “有多少人在旁邊,我們都視而不見,彼此卻忍不住地看幾眼,感覺強烈,已經微笑的放電……”

    喻歲一個人唱了女音,又唱了男音,再到合音。

    “明明很愛你,明明相靠近,但是你的身邊有人捧花總是很擁擠,我憑什麼一一打敗情敵,剛大聲說要做你的唯一……”

    喻歲唱的正起勁,時宴知忽然道:“停!”

    時宴知不止喊停,還切了歌,喻歲不解:“怎麼了?”

    看着歌詞的眼神,時宴知滿是嫌棄,他說:“寫的什麼破歌詞。”

    聽着就不吉利。

    “……”喻歲無語:“不唱了?”

    歌是他要唱的,不想聽的也是他。

    時宴知說:“換一首。”

    他就是真的要聽自己爲他唱歌,從中文歌,唱到英文歌,又從因爲歌,唱到中文歌。

    時宴知還時不時的提點意見,說她不夠深情,又說她很敷衍,把她一個業餘的,硬是往專業上趕。

    不完全統計,喻歲覺得自己唱了得有幾十首,幾乎是掏空了自己的歌曲庫,同樣也掏空了自己的嗓子。

    次日早上醒來,喻歲都覺得自己嗓子在冒煙,喉嚨是真的疼啊!

    晚上把她折騰夠了,早上,時宴知又開始體貼了,她人醒來,時宴知就端着蜂蜜水出現了。

    時宴知溫柔如水,“嗓子疼吧,來喝杯蜂蜜水潤喉嚨。”

    現在體貼了,他早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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