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怨他這個怨種,但也不想跟自己過不去,接過蜂蜜水,仰頭喝下。

    不能立竿見影,但也能起到緩和的作用。

    喻歲反問他:“昨晚聽的開心嗎?”

    時宴知答非所問:“你唱的開心嗎?”

    喻歲嗔了他一眼:“你說呢?”

    她嗓子都冒煙了,她能開心?

    時宴知說:“所以,做壞事之前,先想想後果。”

    她要不接受這個懲罰,不就不用那麼廢嗓了。

    頂舌,喻歲深深道:“你可千萬別做壞事讓我逮住。”

    時宴知仰着下巴,帶着幾分小傲慢:“我這麼守男德,能幹壞事?”

    喻歲深睨他,緘默不語。

    洗漱完,吃了早飯,喻歲和時宴知的手機同時響起,兩人各自接起自己的電話。

    給喻歲打電話的是蘇煙,“煙煙。”

    蘇煙聲音沙啞,帶着鼻音,無助道:“喻姐姐,你現在能不能過來找我?”

    這聲音聽着就不對勁,喻歲問:“你在哪?”

    蘇煙道:“醫院。”

    得了地址,喻歲說:“好,我馬上過去。”

    喻歲這邊掛了電話,時宴知那邊也結束通話。

    喻歲說:“我要出去一趟,煙煙進醫院了。”

    時宴知說:“我安排人保護你。”

    喻歲聞聲頓了下,忽然想到什麼,她問:“是賀姝要對我下手嗎?”

    時宴知點頭,賀姝那邊行爲有幾分詭異,他確定不了她具體要做什麼,但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賀姝打包好了行李,叫了車去機場,她平靜的面龐下卻帶着幾分興奮。

    喻歲在輸液室裏找到了蘇煙,她臉頰緋紅一片,人瞧着也蔫吧,幾步上前,伸手摸了下她額頭,“你發燒了?”

    蘇煙擡起頭,聲音比電話裏還要沙啞,“喻姐姐。”

    喻歲也沒問蘇煙爲什麼沒叫蔣席,單看她那雙紅腫的眼睛,明顯就是昨晚有哭過。

    喻歲坐在她身邊,聞聲問道:“吃了早飯沒有?”

    蘇煙搖頭,喻歲拿出手機,給她點外賣,點完餐,喻歲問:“幾點來的醫院?”

    蘇煙說:“五點從家裏出來。”

    現在都八點半了,也就是天還沒亮她就出門了,看着一瓶都沒打完的點滴,她這是看完醫生沒多久。

    才一夜沒見,瞧見她明顯消瘦的臉,喻歲看着心疼,她讓蘇煙靠在自己身上,“你閉眼休息,我幫你看着。”

    不管怎麼樣,蘇煙都燒紅了臉,喻歲都覺得蔣席不該對她這麼冷漠,怎麼說,蘇煙也還他養大的孩子。

    靠在喻歲身上,蘇煙緊繃的身體鬆了幾分。

    送餐的外賣員很快就來了,喻歲給她買的是皮蛋瘦肉粥,“喫點東西墊墊肚子。”

    蘇煙沒什麼精氣神,但還是聽了喻歲的話。喻歲幫她端着碗,讓她用勺子挖着喫。

    蘇煙吃了兩口,就沒胃口了,喻歲像老媽子似的哄她,“你喫塊醬菜開開胃。”

    人生病,就得喫東西,不然哪有體力恢復。

    在喻歲的遊說下,蘇煙勉勉強強又吃了好幾口,看着消失了一半的粥,這次她沒再勸了。

    喻歲再次讓她靠自己身上休息,熱粥在身體裏慢慢發揮作用,蘇煙覺得身體不再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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