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是活雞,用繩子捆着腳,用麻袋裝着。喻歲只能將雞和蛋都放到了休息室。

    從休息室出來,喻歲就瞧見時宴知眼神幽幽的看着自己。

    喻歲困惑道:“怎麼了?”

    時宴知開口:“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話?”喻歲反問。

    護工阿姨說了挺多,都是白話,他是那句話不能理解?

    時宴知說:“幫着洗澡!”

    他從一堆話中,撲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那就是‘也’!

    如果他沒理解錯,她的意思應該是自己昏迷期間,身體清潔,就是對方在做!

    看着喻歲的表情,時宴知懂了,他的理解沒出錯,就是他想的那樣。

    喻歲解釋道:“我的身體,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當時身體都沒恢復過來,想體貼,也是體貼不了。

    喻歲把責任直接推到董美芹身上,“阿姨也不是我找的,是媽提你安排的。”

    董美芹也不是個能伺候人的人,如果時宴知正常,她還能力所能及,但他渾身的傷,她根本就不敢亂碰,唯恐加重他的傷勢。

    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比較好。

    時宴知直直地看着她,眼神滿是幽怨,都把喻歲給看心虛了,好似她做了多麼負心漢的事!

    滯頓片刻後,時宴知開口:“我不乾淨了!”

    喻歲:“……”

    “我被人看光了。”

    喻歲,“阿姨的年紀比媽都大。”

    時宴知道:“那她也是女的。”

    他的身體怎麼能給別的女人看!

    嘖,都躺牀上不能動了,他還矯情上了。

    喻歲問:“那你想怎麼辦?”

    時宴知說:“你得讓我變乾淨。”

    喻歲反問:“我要怎麼讓你變乾淨?”

    拿刷子將她全身刷一遍?

    時宴知道:“我要貼貼。”

    “……”

    受個傷,怎麼還把自己受的幼稚起來!?

    疊詞都整出來了,他是怎麼好一次從嘴裏說出來的?

    喻歲嘆息:“時宴知,你能正常些嗎?”

    時宴知‘無理取鬧’起來:“你不愛我了?”

    “……”

    時宴知幽怨道:“果然輕易得到的東西,就容易讓人不珍惜。”

    喻歲糾正他:“你說錯了,不是輕易得到,而是你倒貼我的。”

    話將落,時宴知眼神幽怨轉變爲哀怨,可憐兮兮道:“倒貼果然是不值錢啊,我命苦啊,找了個心腸硬的老婆。”

    喻歲說:“今天才知道我心腸硬?”

    時宴知說:“你說我這是什麼眼神?竟然能從芸芸衆生裏看中你這麼個……好妻子!”

    後三字時宴知拖的就是時間,講究着懸念,打一個出其不意。

    喻歲還以爲他要說譴責的話,結果他跟自己玩這個。

    “我心腸硬還是好妻子?”

    時宴知道:“誰讓我跟普通男人不一樣,我就好你這一口。”

    “……你這喜好還挺賤。”

    時宴知跟她打嘴炮:“我在你心中不就一直是賤兮兮的形象嗎?”

    喻歲嘴角的弧度變大了,眼彎彎,“沒想到你對自身形象認知的挺準確啊。”

    時宴知說:“開玩笑,我主打一個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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