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助機上掛了號,溫酒見還得等十幾個人才輪到自己,就在候診室選了個位置坐下來。
見祁墨卿遠遠地站在走廊外,溫酒笑着喊了聲祁先生,拍拍旁邊的空位置:“還要等很久呢!坐着等呀。”
祁墨卿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他碰都沒碰過溫酒,卻要在婦產科陪着她做檢查,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喜當爹?
他頭疼的咬了咬牙,簡直是被這女人氣暈了!
溫酒摺疊起雙腿,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着。
見祁墨卿不願過來,便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白薇的信息框。
噼裏啪啦的開始打字——
白祕書,謝謝你把墨卿的喜好分享給我,他現在對我好多了呢,昨天不小心有點小感冒,墨卿急壞了,趕緊帶我來醫院了,還說只要我乖乖的配合做檢查,等會兒就帶我去喫好喫的。
溫酒順手拍了張祁墨卿的照片發過去,並附上一排字——
謝謝你呀,你真好。
發完她就退出了微信,點開微博假裝看新聞,偷偷注視着祁墨卿的動態。
這個辦法在溫酒轉身跟祁墨卿談條件的時候,就想到了。
所以才那麼輕鬆自在跟他開玩笑。
她就是篤定白薇在看到她的信息後,會給祁墨卿打電話,並想方設法的把他騙走。
果然,不到一分鐘,祁墨卿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祁墨卿拿着手機背過身去,沒講幾句就掛斷了。
“我有事先走了。”也不等溫酒迴應,他邁開長腿就往樓梯走。
“你去哪兒啊?我怎麼辦?”溫酒站起身假意挽留,卻沒有得到半句迴應。
她走到走廊,倚在欄杆上看向一樓,見祁墨卿匆忙離去的背影,心裏莫名的酸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纔有能這樣的特權,隨時隨地,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叫到身邊。
回到公館,溫酒一進屋就看到房裏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盒,全是補品類的。
到樓下一問,原來是祁墨卿母親爲了感謝她救了祁允,聽說她有些感冒了,特意買了送來的。
溫酒無奈的笑了笑。
大可不必。
下午祁墨卿回來的時候,溫酒正在搗鼓晚餐。
見他進來,笑着揮手打招呼:“你回來啦!喫飯了嗎?沒喫的話一起吧,我也纔剛開始喫。”
看她笑眯眯的樣子,祁墨卿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早上的事,她一點都不生氣嗎?
興許她現在哭着鬧着要他道歉,或者讓他補償,他反倒好受一點。
偏偏她像個沒事人一樣!
祁墨卿在餐桌旁坐下,傭人見此連忙添了副碗筷。
“你要回來喫晚飯提前跟我說呀,我可以等你的嘛。”溫酒依舊笑着。
“你餓了就喫,不用等我。”祁墨卿思慮着如何再說起孕檢單的事。
其實在溫酒很認真的掛號時,他就信了她的話。
可是那張孕檢單出現在謹苑,甚至在溫酒的包裏,實在不尋常。
無論是它的來歷,還是它出現的目的,都叫人細思極恐。
當然溫酒也想搞清楚,祁墨卿手裏爲什麼有一張僞造的孕檢單。
不過祁墨卿不主動提,她也不想問。
萬一這腦回路清奇的大直男非要帶她去醫療室做檢查,她吃不了兜着走。
“我想等你一起嘛,兩個人一起喫飯纔有意思啊!”溫酒笑的像個孩子,一臉的純真。
祁墨卿擡眸一撇,更加覺得有愧與她。
決定不再想孕檢單的事,越想越煩。
“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祁墨卿岔開思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