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覺得陳可欣的行爲不妥當。
而是盡力把自己融入到受害者的角色,來得到陳可欣更多的憐憫。
“哎呀你別擔心了,我早就打聽好了,表哥沒有跟她住一起,睡旁邊客房呢!”大概這是唯一值得高興的事,陳可欣臉上總算是有了點笑容,很認真的裝着攝像頭。
“被她發現了怎麼辦?她會告訴墨卿的。”白薇嘴上說着風險太大,行爲上卻是站在門口給她望風。
“只要我不承認,她就沒有證據,表哥會相信她嗎?”陳可欣得意極了,“再說了,這攝像頭這麼小,她能看見嗎?你可小心點兒,一會兒別說漏嘴了。”
白薇抿着脣,淡淡笑了下。
溫酒端着果汁上來的時候,陳可欣已經安裝好了攝像頭。
“白祕書。”溫酒將一杯西瓜汁遞給白薇,“抱歉,家裏只有西瓜,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喝。”
“我都可以的,謝謝。”
溫酒把乾果盤放在茶几上。
茶几是連體式的二合一,高的上面擺着樂高,溫酒只好放在矮點的上面。
客氣的把西瓜汁拿給陳可欣。
陳可欣翻着白眼一把拿過,邊喝邊從乾果盤裏抓了把瓜子在手上嗑。
明明紙屑桶就在旁邊,她偏偏要把瓜子殼到處亂扔。
溫酒也不說什麼,由他作天作地。
依然選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在牀邊坐下來。
陳可欣見她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來氣,目光在茶几上一轉,冷笑出聲;“喲,還拼樂高呢?”
一邊說就一邊上手把拼好的零件摘下來,拿在手裏玩。
“你別動,這不是我的。”一見她碰樂高,溫酒就急了。
祁允可寶貝這些樂高了,每天都要來拼一會兒。
說好的四點過來,估計馬上就到了。
“不是你的!難道是我表哥的?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幼稚嗎?”陳可欣轉動着手裏的樂高零件看了看,突然用力扔出去,“一個破樂高,我還不能動了!”
溫酒一下從牀上站起來,語氣重了許多:“你看就看,扔它做什麼?”
“我就扔它怎麼了?”爲了塊樂高零件跟她懟?陳可欣頓時七竅生煙,一把抓起拼好的樂高一角,將整個提起來,用力砸在地上,“我不止要扔,我還砸它呢,你能拿我怎麼樣?”
樂高零件受到重力一下子散開,嘩嘩啦啦的滾了一地。
甚至有幾個受力重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你說話就說話,扔東西做什麼?”溫酒連忙走過去,把茶几上剩餘的零件保護起來。
“我高興,我樂意,我偏要扔,我還要踩呢。”陳可欣囂張的仰着臉,腳踩在樂高零件上來回的旋轉。
“你……”溫酒氣到噻語。
“怎麼,生氣了?想打我?”陳可欣不屑的把臉湊過去,狂妄的叫喚,“來啊,打啊,打我啊,往這兒打,你最好用力點兒,千萬要把我打疼了。”
看着面前欠揍的臉,溫酒的手在蠢蠢欲動。
真的好想一巴掌招呼過去。
這輩子祁墨卿都沒讓她受過這麼大的氣,她陳可欣算什麼東西!
不過因着白薇在,她硬是忍了下來。
過早的在白薇面前暴露,並不是一件好事。
惡人自有惡人磨。
陳可欣這猖狂的性子不改,遲早有人收拾她。
啪——
清亮的聲音在房裏響起的同時,陳可欣“啊”的一聲慘叫。
她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整個人蹌踉着往旁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