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瞬間跳到了嗓子口,腦瓜子嗡嗡作響。
血液彷彿都在凝固,手腳都僵硬的有些不受控制。
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
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醫生,竟會記得她。
甚至當衆說出這種話!
這是想要她的命嗎?
或許對方真的就只是關心的問問。
可對溫酒而言,完全就是晴天霹靂。
會出大事的!
她微抿着脣,控制着表情管理,不動聲色。
也不敢去回女醫生的話。
深怕她再說出什麼更毛骨悚然的話。
卻悄悄注視着祁墨卿的表情。
一如既往地的清冷。
沒有驚,也沒有怒。
溫酒心裏一下子沒了底。
而時舟,並沒多想女醫生的話,只擔心她話多,說出找她來是爲了調查溫酒。
急匆匆的道別後,帶着她離開了。
溫酒沉沉鬆了口氣。
在一衆人詫異又羨慕的目光中,被祁墨卿牽着手走進總裁專用電梯。
爲試探祁墨卿的態度,溫酒故意往他身上靠。
祁墨卿板着臉,不爲所動。
溫酒就得寸進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湊近了瞧他。
祁墨卿仍然一副“我不開心”的模樣。
糟了!
溫酒心裏大喊不妙。
這麼冷漠一定是多想了。
得想個辦法忽悠他纔行!
她又湊近一點點,祁墨卿卻突然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下。
溫酒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立即往後撤,男人長臂一伸,一把扣住她的腰。
“祁先生!”溫酒生氣的抿緊脣,鼓起腮幫子。,
“在呢,太太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祁墨卿笑,薄脣上揚挑起優雅的弧度。
“你……”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確實如此。
溫酒也沒辦法對着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一直生氣。
於是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忽地仰頭,在祁墨卿脣上狠狠吧唧一口。
“這樣才公平。”
祁墨卿倒是很滿意,笑的更加張揚。
雙臂一用力,輕巧的將她打橫抱起。
溫酒嚇得慌忙摟住他脖子。
祁墨卿抱着她顛了顛,笑道。
“重了。”
溫酒不說話,只是笑。
肚子裏揣着你的崽呢,能不重嗎?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祁墨卿對女醫生剛纔的話,居然不聞不問。
他是沒理解過來是什麼意思嗎?
不過他不問,她也不主動提。
反正都計劃跑路了。
而祁墨卿不問,是當初在火災現場下過決心。
只要她平安,所有的事就一筆勾銷。
不管她以前做過什麼,爲什麼有所隱瞞。
只要以後,他們好好的就行。
當然他也相信溫酒的爲人。
相信她端正自律,知可爲,知不可爲。
進到辦公室,祁墨卿將溫酒放在辦公桌上。
雙臂抵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緊緊箍在懷中。
“不是說在家休息,怎麼又跑來公司了?”
“我想你呀,好想祁先生的。”溫酒纖細的手指把玩着他的襯衫衣領,似討好,又似撩撥。
“真的是想我?”
“只有一點點的比例不是。”
祁墨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瞧着她不說話。
溫酒也不兜圈子,趁熱打鐵的說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餐廳火災的事查的怎麼樣了,警方那邊有定論了嗎?”
“讓你好好休息,你偏要操心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是受害者,想知道調查的進展不過分吧?”
祁墨卿頗有些無奈。
也不瞞她,如實說道。
“可能是白薇做的,你最近,要小心些她。”
不知怎地,溫酒並不意外。
似乎白薇做出這種事,在她的預料之中。
可倘若真的是白薇做的,那麼白薇的目標是她。
其他人,都是被她牽連的。
尤其是餐廳老闆,着實無辜。
但白薇做出這種事,也實在可怕。
這種人留在人間,是個禍害。
早晚得禍害更多的人。
但溫酒現在也沒有精力去算計她。
只願警方能查到她放火的直接證據,讓她進去好好學學怎麼做人!
“她在餐廳放火,一定是因爲我。”溫酒輕嘆一聲,“沒想到我和她的個人恩怨,會讓那麼多人爲我受難。”
“是她作惡,跟你沒關係。”祁墨卿輕輕握住她的手。
他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白薇打來的。
祁墨卿沒接,直接掛斷了。
白薇又接着打,手機鈴聲不停的響。
溫酒拿過他的手機,點了接通鍵。
白薇幽幽的聲音響在聽筒裏。
“墨卿,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你就厭我至此嗎?”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事要說。”祁墨卿語氣也很冷。
“有的,因爲你弟弟祁允,在我這裏。”白薇陰惻惻的輕笑聲從聽筒那端傳過來,聽得人後背發麻,“我們在城西的松山公園等你,你帶溫酒一起來,否則,你就來給祁允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