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花羽國的習俗就是這樣。
不過,即使如此,“少女”的腳依舊很好看,配上那一雙晶瑩剔透的水晶鞋,顯得更加高貴,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聖代王后的心都提了起來,緊緊地盯着蘇盞的腳。
她倒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只不過是因爲現在蘇盞已經過了很多關的考驗,聖代王后不希望半途而廢,如果蘇盞這個傻白甜真的是命定之人的話,那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一個來自鄰國的公主,諒他在千鳥國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牧斯的視線也隱隱投向蘇盞,抿了抿脣,不知自己的心底爲什麼會如此糾結。
如果蘇盞穿不下這雙鞋的話,那蘇盞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王國了,繼續做自己無憂無慮的公主,他會遇上別的王子,會像童話一樣有一個幸福美滿的結局。
可是,如果蘇盞真的是命定之人的話,是不是說明,其實他們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這個想法剛從心底躍出來,立馬就把牧斯嚇了一跳。
不可能。
不可以。
不要想了。
牧斯的眼神重新變回清冷,彷彿剛剛的糾結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蘇盞看着自己手裏的水晶鞋,心裏也在犯怵。
這玩意該有三釐米高吧嗚嗚嗚等下他要是摔了豈不是丟死人了?還有這水晶鞋不是給女孩子穿的嗎,要是他等下穿不進去,豈不是很尷尬?
蘇盞當然注意到了身旁投來的那幾道視線,更加慶幸自己有系統,有金手指不用是傻子,然後又默默摸了一把自己手上的手鍊。
暫時還是不要使用手鍊,那三次機會還是留給緊急情況使用。
588:嘻嘻嘻宿主終於知道本統統的好了!
蘇盞試探性地把自己的腳往鞋子裏塞,本來還以爲會很費力,結果輕輕一試就穿了進去,完美契合,像是爲他量身定製的鞋子一樣。
侍女們顯然很開心,立馬就對蘇盞行禮:
“主啊!真的是王子殿下的天定之人!”
蘇盞:可不是麼嘿嘿嘿小可憐是他的!
蘇盞下意識就看向牧斯,對着他微微一笑,眼睛裏滿是真切的笑意,是真心爲這件事情感到開心。
就好像,和他是命定的緣分,是很開心的事情一樣。
牧斯眸光一顫,手指動了動,想要彎腰幫忙扶一下蘇盞,但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不能再繼續放縱下去了。
蘇盞等了半天,結果發現牧斯竟然默默和他拉開了距離,有些懵。
牧斯這是害羞了?
蘇盞想不通就懶得想了。
588:“……”
聖代王后顯然非常開心,看着蘇盞,無比滿意,開口道:
“哦美麗的公主,您真是我們的幸運神。”
蘇盞更懵了,這誇的方向是不是有一點不一樣,正常家長不應該誇他們天作之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怎麼就誇他一個人?
聖代王后親自挽住蘇盞的手,看了一眼他腳下的水晶鞋,眼中的謹慎一閃而過,立馬又恢復了笑意,挽着蘇盞向殿堂裏走去。
蘇盞這幾天一直待在牧斯的城堡,還是第一次來國王和王后這邊,發現風格完全不同。
城堡很大,入目都是精緻的擺件和裝飾物,但卻莫名覺得很空曠,明明外面是晴日,進了城堡之後卻覺得帶着陰暗溼冷的感覺,像是有冰冷的蛇在身旁潛伏,而坐在王座上的男子戴着王冠,王冠上的紅寶石耀眼無比,在燈光的映襯下,反射着細碎的光芒。
是權力的象徵。
國王顯然是知道他們要來,對着聖代王后和牧斯王子微微頷首,然後看向蘇盞,默默打量着這個鄰國公主。
蘇盞提起裙襬,對國王行了個禮。
“尊敬的國王陛下,日安。”
“哦美麗的公主,請坐。”
國王的視線轉向蘇盞腳上的那雙水晶鞋,握着權杖的手微微顫抖。
終於……終於找到了!
國王看着蘇盞的眼神更加熱切,態度越來越親和,像是對蘇盞無比滿意,蘇盞卻覺得這種融洽的表面下似乎藏着些許不平常的東西,微微皺了皺眉。
他的情緒一直隱藏得很好,但牧斯還是注意到了。
突然,蘇盞感覺自己的身旁坐了一個人,是牧斯。
聖代王后打趣他道:
“看來王子很喜歡公主,畢竟公主這麼美麗,這麼聖潔。”
蘇盞總感覺王后說的“聖潔”這個詞有點怪怪的,哪有用這樣的詞夸人的,但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確切來說,是被牧斯整害羞了。
蘇盞看了牧斯一眼,牧斯卻斂着眉,視線微微向下,看着華麗的地毯,沒有看向任何人。
氣氛微微有一些尷尬。
國王嘴角的笑顯然僵硬了一下,王后卻一點也不在意,站在國王身旁,說:
“陛下,公主成功地通過了兩道考驗,現在,只剩最後一道了。”
只剩最後一個考驗,他們千鳥國將再次迎來榮光!
國王激動得手都在抖,好在被袖子遮擋住了,他撫摸着權杖上和王冠上一模一樣的紅寶石,指尖被紅寶石燙到也不在意,反而更加激動,說:
“親愛的公主殿下,請問您愛牧斯王子嗎?”
蘇盞愣住了,這……他該怎麼回答?
他當然愛他的小可憐!但是現在他才和小可憐相處了幾天,如果他現在就說喜歡和愛的話,牧斯會不會以爲他目的不純?畢竟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答應了牧斯是假裝聯姻。
蘇盞內心很是糾結,還沒來得及讓588這個鸚鵡軍師幫忙斟酌斟酌,結果就聽到牧斯開口:
“抱歉,我還沒有愛上公主殿下。”
蘇盞立馬轉頭看向牧斯。
牧斯神情依舊冷冷清清的,恢復成了剛見面時的樣子,對國王和王后說:
“畢竟我們纔剛認識。”
牧斯補充的這句話算是說明了原因,沒有把話說得太絕,國王和王后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表情依舊不是很好看,帶着隱隱的怒火,但是考慮到蘇盞還在場,終究沒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