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親愛的公主殿下,你剛來城堡,想必對周圍的環境和人都不熟悉,城堡待久了就熟悉了,人也是,希望公主殿下可以和王子好好培養感情。”
這就是最後一關。
只有兩個人是真心相愛,這段感情纔算是天定之緣,蘇盞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最聖潔的那個人。
可以拯救他們的王國的公主。
蘇盞不明所以,總感覺國王和王后像是在趕鴨子上架,588又不願意透露劇情的信息,說什麼童話世界要是知道劇本就不好玩了,蘇盞只好忍住自己要喫雞排的衝動,紅着臉對王后說:
“王后大人,王子殿下很好,我會努力的。”
蘇盞起身對他們行了個禮,看起來謙遜有禮,同時又帶着些許女孩子的害羞,但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不會引起牧斯的反感。
畢竟,牧斯說要和他假裝聯姻來着。
蘇盞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生着悶氣。
其實是在生自己的氣。
他很想直接告訴牧斯,自己喜歡他,但是這句話說出來卻讓他有一些迷茫。
他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自己的小可憐,他也一直相信不管到哪一個小世界,不管是什麼樣的小可憐,他都喜歡。
但是該怎麼解釋呢?
蘇盞告訴自己不能心急,雖然小可憐每個小世界都不記得自己了,但是小可憐絕對不會和別人走!
只要他向前走,一定可以追上小可憐的。
至於到底要走多少步,蘇盞並不在乎。
已經分不清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鍾情了,只想守住和小可憐在一起的每一個朝朝暮暮。
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纔算不辜負了良辰美景。
牧斯一直沉默着不說話,蘇盞想再說些什麼,聖代王后卻語氣親和地說:
“公主殿下應該累了吧,哦我真是粗心,剛好我們和王子殿下還有一些事情要談,先讓侍女送您回去吧。”
蘇盞拒絕不得,只好先和他們告別,聖代王后看着蘇盞的背影,確切來說是看着蘇盞腳下的水晶鞋,臉色終於變好了一些,但是等蘇盞離開了之後,她的表情就完全垮了下來。
而坐在王座上的國王,早就沉下了臉,黑沉沉的目光投向牧斯。
少年依舊沉默。
國王冷笑了一聲,說道:
“收起你對一個外來者的善心,留給自己的子民。”
“你是王儲,要以大局爲重,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牧斯抿脣,琥珀色的眸子彷彿黯淡了一些,失去了蘇盞在身邊的時候的光亮。
聖代王后站在國王身邊,伸出手幫國王揉肩,替牧斯說話:
“陛下息怒,王子殿下向來善良,而且,想必這位公主殿下的出現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牧斯頓時就看向聖代王后。
聖代王后對着牧斯溫柔地笑了笑,彷彿把牧斯看成自己的親兒子,也不在乎牧斯心裏是怎麼想的,只說:
“真是抱歉,聖潔之人註定要爲這個王國犧牲些什麼的……”
“不許你提我母親的名字。”
聖代王后絲毫不見惱怒,甚至勾了勾脣,看向國王,國王握着權杖,直接伸手撫摸了一下權杖上的紅寶石,牧斯頓時臉色煞白。
國王嘆了口氣,卻不是因爲心疼,而是感到頭疼,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什麼時候纔會醒悟。
他們生來就在追求聖潔,卻要爲了聖潔而扼殺聖潔。
牧斯身後的羽翼已經因爲疼痛不受控制地伸展出來,而讓人驚訝的是,身爲千鳥國的王子,他的羽翼竟然是黑色的。
那是不祥的象徵。
國王也展開看自己的羽翼,他的羽翼像白雲一樣潔白,在燈光下,彷彿散發着光芒。
是聖潔的象徵。
也是權力的象徵。
只有白色的羽翼,纔可以給王國帶來幸福和希望。
王國低頭看着牧斯,說: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必須愛上公主,也必須讓那位公主愛上你。”
“王室之人生來就喜歡聖潔的東西,所以你騙不了我,你看向那位公主的眼神也騙不了我,至於如何讓那位公主愛上你,相信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牧斯握緊了拳頭,他只要一想到國王的羽翼是怎麼變白的,他就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這兩人。
看着黑色的羽翼微微顫動,聖代王后眼裏閃過一絲得意與輕蔑,又很快被她隱藏好。
就算牧斯的母親是聖潔之人又怎樣,現在成爲王后的還不是自己?那個女人的兒子不照樣是要重蹈覆轍,要眼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眼中氣息微弱,手中沾染上喜歡的人的鮮血。
這個世界本來就如此,什麼光明,聖潔,都是狗屁,權力纔是最重要的。
生來就是泥中的草又怎樣,她也可以親手把天邊的花拽下來,狠狠地踩上幾腳。
國王已經給牧斯下了最後通牒,然後就直接和王后一起離開了大殿。
殿堂重新恢復冷清,只剩下牧斯一個人,幾乎是他們一走,牧斯的神情就恢復了冷清,收回了自己的羽翼,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顯然並沒有國王和王后想象的那麼弱。
牧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國王的城堡,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而這個時候,蘇盞已經回到了房間,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這麼一點出門的時間,房間就已經大變樣。
他剛來的時候,房間還是歐式的低調奢華,擺放的物件不是古董就是價值連城的珠寶,而現在,房間裏擺滿了花。
向日葵。
生機勃勃的向日葵。
蘇盞:哇哦。
不對,向日葵怎麼可以種在室內!太陽都沒有!
侍女顯然只是聽從命令,王子讓她去準備向日葵,她以爲這花只是用來觀賞用,每天換掉就是了,不怕種不好,放在室內纔好供人觀賞。
蘇盞腦殼子生生的疼,只覺得牧斯在自己眼裏已經變成了一個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