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他弱小又無助 >第203章 國師的皇帝大人(2)
    在蘇盞的手放開之後,謝潛就繼續微微低着頭,跪在地上,但卻一身傲骨,從容又冷漠。

    他在乎的從來不是別人的看法,也不在意自己過得怎麼樣,更不怕這位新皇帝會如何對待自己。

    也許有一天,他真的把這新皇帝惹怒了,被賜死,他也無悔,他這一生,就是在以身證道。

    蔚然君子器,安用俗人知。1

    他是剛正不屈的青竹,是寧爲碎玉的霜雪,狂風暴雨打不倒青竹,霜雪最終也只會融化於陽光之下,不願意與污泥爲伍。

    謝潛抿着脣,等着這位新帝勃然大怒,然後給他更加嚴重的懲罰。

    不是愚忠,只是失望。

    對這朝堂的失望。

    新帝無知,奸臣當道,後宮干政,黨閥割裂,紛爭不休。

    蘇盞勾了勾脣,雖然新的世界困難重重,但是他並不害怕。

    恰恰相反,他很激動。

    可以認識不一樣的小可憐,真好。

    雖然現在小可憐對他的印象極差,嗚嗚。

    朝堂上大約分爲四個黨派,其中如日中天的就是攝政王一黨,有新帝的支持,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剩下的三支勢力,則分別以宰相、太后、三皇子爲首。

    宰相謝鴻,是謝潛的父親。

    謝潛年少有爲,年紀輕輕就當了國師,有資格住在皇宮的煙渚居里,是謝氏一族的驕傲。

    宰相一黨世代忠誠,爲皇帝效命,獻良策,進忠言,前幾日有個文官對原主和攝政王的所作所爲看不下去,當着原主的面說攝政王的壞話,原主當然不樂意,當下就要廢掉那個文官的官職。

    謝鴻想勸人,卻被謝潛搶先一步。

    他的父親已經年邁,不能受苦。

    原主本來就在氣頭上,卻被謝潛勸阻,有火沒處撒,直接下令讓謝潛罰跪一天一夜。

    白天是在殿前跪着,到了夜晚,小皇帝還擔心宮人會心軟,偷偷放水,於是直接讓謝潛去他寢宮裏跪,纔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虧得謝潛沒有逆反之心,不然可能直接趁着笨皇帝睡着把人給暗中殺了。

    蘇盞不忍心再讓他跪着,想着自己該怎麼開口。

    沒穿鞋的腳踩在厚軟的地毯上有些舒適,蘇盞眼睛眨了眨,突然間有了主意。

    他可以用羞辱人的方法來讓謝潛不用再跪着。

    謝潛餘光裏察覺到少年已經轉身,只當蘇盞是半夜裏閒得睡不着,無聊纔來找他說幾句話,而他是個無趣的人,自然不如謝淵能討少年的歡心,少年找不到樂子,自然就不想搭理他了。

    蘇盞坐回了牀上,隔着牀幔,心裏其實沒底,不知道謝潛會是什麼反應,但還是揚聲說道:

    “過來。”

    男人沒有動作,眼神更冷。

    蘇盞更加心虛了,只怕自己等下把話說出來謝潛會過來揍他,588給他加油鼓氣:

    “宿主別怕!任務對象絕對不敢對你做什麼!蕪湖湖!宿主加油油!”

    蘇盞:“……走開。”

    這隻胖鸚鵡但凡不要這麼幸災樂禍都會顯得更可信一點。

    蘇盞看着依舊跪在地上的謝潛,有些發愁,剛剛握住男人的下巴的時候,他就注意到謝潛的臉色有些發白。

    畢竟跪了一天,現在都是晚上了,滴水不沾,又沒進食,體力不支。

    蘇盞心疼死了,再次記恨原主。

    他學着原主生氣的樣子,叫謝潛:

    “謝書弦!”

    謝潛略微擡起了頭,隔着一層牀幔,在昏暗的燭火中與他對視。

    謝潛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和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年置氣,還是個從小被寵壞的少年,簡直不像是自己會做出來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蘇盞幼稚,還是自己幼稚。

    蘇盞知道謝潛在聽自己的話,於是解釋道:

    “站起來,坐到我牀邊。”

    少年的聲音驕矜無比,像是什麼事情都是理所當然一樣,容不得拒絕。

    謝潛慢慢站了起來,蘇盞眼巴巴地看着他,生怕他會摔倒。

    少年灼熱的視線讓他無法忽視,謝潛抿了抿脣,跪了很久的雙腿早已經僵硬,但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一步一步走到了蘇盞的牀前。

    現在變成了蘇盞坐着,謝潛站着,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蘇盞微微擡着頭,似乎有些不解,催道:

    “你坐呀。”

    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在撒嬌一樣,謝潛默默地想,冷漠開口:

    “陛下,君臣有別,這於禮不合。”

    蘇盞正要說話,588卻突然在腦海裏插嘴:

    “你這呆子!”

    蘇盞:“……”

    蘇盞忍無可忍,直接把588禁言了。

    這臭鸚鵡簡直閒得無聊,已經從小豬佩奇刷到西遊記了。

    “你也知道……朕是君,你是臣?”

    蘇盞試圖用蠻橫無理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謝潛低頭看着他,蘇盞倔強地和他對視。

    像是一隻炸毛的小獸。

    突然出現在謝潛腦海中的想法讓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觀察着蘇盞,似乎在想他要玩什麼新的折騰人的把戲。

    謝潛妥協,撩起牀幔,坐到了一邊,和蘇盞隔開了距離。

    原主的牀很大,底下還墊了一層又一層上好的料子,最上面是價值連城的錦緞,夏日裏,這種料子最涼快,而且不磨皮膚。

    蘇盞默默往謝潛的身邊挪,然後揚起自己的下巴,說明了他的目的:

    “給我揉腳。”

    蘇盞一時忘記了自稱,謝潛聽他用“我”,擡眼看着他,微不可查地揚了揚眉,但在聽到蘇盞說的話之後,立馬就冷下了臉。

    蘇盞心虛得很,怕謝潛寧願去跪着都不願意在這裏坐着,如果直接讓他別跪,說不定又會被懷疑,於是只好出此下策,讓謝潛給他揉腳,這樣謝潛就不用再跪着了。

    雖然聽起來可能有點變態加腦殘……

    謝潛沒有動作,蘇盞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躺在牀上,拿薄被遮住臉,然後把腳放在謝潛的身前,輕輕催道:

    “快點。”

    像恃寵而驕的小狐狸,亮出牙齒,卻不敢咬人。

    謝潛的視線挪向蘇盞的那雙腳。

    這是今晚第二次,細看這雙白玉般的足。

    確切來說,並不是全白,還帶着一點粉嫩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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