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從很久之前開始,從他們的初遇起,就埋下了伏筆。
不過,一切清零,再加上目前楚停雲對自己的問題的回答……
楚停雲的態度,似乎很好猜了。
想繼續逃避?
一對狐狸耳朵從蘇盞的頭頂冒了出來,微微動了動,褚明下意識看向他的頭頂。
蘇盞走在他的面前,耳朵隨着步伐的節奏微微動着。
很明顯,是開心的象徵。
蘇盞確實挺開心的,他不信,他不信楚停雲心中是真的要逃避一切。
就算是清零,也是從負數變成零。
既然能從負數變成零,那爲何不能從零變成正數?
只需要等待一個契機,就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他也並不是沒有做好這個世界小可憐真的只想做一個和尚的準備。
不管如何,他都拭目以待。
——
蘇盞和褚明河的歸來讓整個妖界都暗涌風雲。
他們想知道,天水堂那位從未出現過的少主,是否回來了。
尤其是狐妖和蛇妖兩族,對這件事情尤爲關注,因爲這關係到妖王的位置。
褚明河卻只說:“見過少主了,他並不願意回來。”
“而且,他說大王會是一個很好的妖王。”
褚明河本來就是天水堂的堂主,而且尋找他們的少主尋找了不知道多少年。
他都這樣說了,便不可能是假話。
而且,他手中的星盤也確實不再是那麼滾燙了。
這說明,天水少主是真的放棄了那個位置。
情況便頓時變得明朗起來,原本蘇盞坐上妖王的位置還頗有爭議,畢竟蛇妖王的兒子都沒有回來。
可如今,他主動放棄,那這妖王之位,便自然而然,就是蘇盞的了。
名正言順。
衆人散去,元赤和元焰卻叫住了褚明河。
當着蘇盞的面,元焰直接問褚明河:“誒,臭蛇,你見過你們那勞什子少主了?”
“和我們少主比起來,長得怎麼樣?”
他說的“我們的少主”,指的是蘇盞。
褚明河看了一眼蘇盞。
蘇盞有些尷尬,瞪了一眼元焰。
褚明河略一沉默,開口說:“大王的風姿,自然是無人能敵。”
蘇盞更尷尬了。
元焰笑得很囂張,“雖然我們少主腦子沒我們聰明,但是好歹回來了,你們少主可是連回來都不願意呢。”
偏要揭人傷疤。
好欠揍。
蘇盞懷疑,他出了他的宮殿就會被其他蛇妖放蛇追着咬。
褚明河依舊不卑不亢,看向蘇盞:“大王,如若無事,屬下先行告退。”
元焰卻打斷了他的話,“等一下。”
元赤一直都在一旁站着,沒發表意見,對於自己這個弟弟的所言所爲,顯然早就習慣了。
三道視線都齊齊看向元焰。
元焰不慌不忙地說:
“話說,你這次下山,有沒有看到大王和什麼和尚私會?”
蘇盞眼皮子跳了跳,忍無可忍,“什麼叫私會?”
元焰一點也不怕他,“和和尚能不叫私會嗎?”
“……”
饒是元焰,也有些懵了。
他很快明白了過來,褚明河的話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他們天水堂的少主竟然去做和尚了。
哈哈哈哈哈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第二層,他們狐妖一族的少主和人界的和尚搞在一起也就算了,那人竟然還是蛇妖一族的少主?
真是掉價!
元焰想起那日他們去人界找蘇盞的時候看到的佛僧,問元赤:“就是那天那個冷死人的臭和尚?”
元赤無語,但還是點頭。
元焰皺眉,“你早就知道了?”
元赤沒說話,因爲他知道元焰會炸。
但答案已經無需言說了。
蘇盞其實也沒有想到元赤早就知道了,他隱藏得很好。
不過,既然他早就知道蛇妖一族的少主在哪裏,爲何還要放他跟着出褚明河去一趟人界呢?
蘇盞轉頭看向褚明河,想知道他被這樣擺了一道會不會生氣,但卻發現褚明河唯獨露出的那雙眼睛中並沒有什麼情緒。
如此仔細地看了一眼,蘇盞突然覺得,褚明河的眼睛有些眼熟。
但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具體是像誰的。
元焰顯然是被“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這件事情”氣到了,冷哼了一聲就故意說:
“不管了,和尚就和尚吧,說不定玩起來別有風情呢?小妖王,你走之前不是還和我學了魅術嗎?是不是用到那和尚身上了?”
聞言,褚明河也看向蘇盞。
蘇盞無奈,“本王的私事,與你何干?”
“切,不說就不說。”
而從元焰提起魅術開始,元赤就皺着眉,盯着元焰看,“你竟教他魅術?”
元焰冷笑,“對,你看不起魅術?還不讓別人學?”
元赤移開視線,“魅術傷身。”
元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傷身就傷身,起碼快活,你要不要試試?”
“元焰!”
“呵,無趣,你都沒有嘗試過,就沒有資格評價我的行爲,或者說,你早就揹着我偷偷嘗試過了?”
蘇盞和褚明河默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尷尬,然後又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
元赤咬牙,“不知羞恥。”
“對啊,我們狐妖就是不知羞恥的啊,你說是吧,大王?”
蘇盞無奈,“我不知道。”
這兩兄弟能不能不吵了。
元焰這次顯然也是真的動了怒氣,甩袖離去,邊走邊說要去找美嬌娘。
褚明河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蘇盞看了一眼元赤,發現他正愣着神。
他覺得有些尷尬,於是想回殿內,元赤卻突然間叫住了他。
“蘇盞。”
他叫的是蘇盞的名字,語氣嚴肅。
“你要知道,你坐上這個位子,對整個狐妖一族而言的意義。”
“現在關於你繼位的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你不能讓狐妖一族失望。”
“至於其他事情,你自己把控好,我們可以不管那麼多。”
“但前提是,你把妖王當好。”
“明白了嗎?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