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聞川是不能把他丟在一邊的!
聞川的眼神微暗。
不可否認,他很心動。
明明自己的內心已經在掙扎着主動放棄,但是蘇盞的話語又讓他的內心開始動搖。
又或者是,他本來就等待着一場說服。
就算蘇盞不來說服他,或許,下一步,他又會重新把自己說服。
聞川把手裏的東西遞給蘇盞。
是冰可樂。
他的掌心的溫度已經變得同樣冰冷,可是他的內心卻好像重新燃起了火焰。
那簇火焰或許一直都存在着,只不過一直蟄伏着,因爲它知道,自己不被自己的主人所喜歡,因爲火焰代表不受控制,所以要扼殺掉。
可當火焰能夠控制住,並且爲人所用之時,將改變一切。
從矇昧到豁然開朗。
蘇盞並不知道聞川的內心活動,他見聞川把可樂遞迴給他,以爲沒戲了,微微低了低頭,沒再說什麼,接過水就打算先離開。
別的先不說,上了一天的課,他已經餓了。
既然聞川不喜歡他跟着,那就先這樣吧。
喫飽再說。
聞川皺了皺眉,看着少年接過水就要走,眯了眯眼睛,“你不是要對我負責嗎?”
蘇盞歪了歪頭,“什麼?”
“你扯壞了我的衣服。”
“奧奧”,蘇盞反應過來,“對不起。”
聞川垂眸,“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蘇盞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似乎有些苦惱,被他抓了的頭髮顯得更加蓬鬆,髮尾微微紮起,有幾根很明顯的呆毛。
聞川的眼眸動了動。
等下還要上晚自習,這點時間喫飯是夠的,但是搞件衣服給聞川就不一定了。
因爲他不是住校,是走讀。
聞川似乎對於他的這句話並不意外,只道:
“不是。”
聞川也是走讀?
那就意味着,他兩在學校都沒有別的衣服換。
蘇盞有些心虛,“你這個,再穿一個晚自習可以嗎?”
回到班上,坐在座位上,身邊的人只要擡頭看一下,就會發現聞川的衣領是壞的。
蘇盞自己都覺得社死,更加心虛。
聞川觀察着他的表情,勾了勾脣。
“不可以。”
蘇盞猛地擡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底氣不足。
聞川沒再揪着他,“不用了。”
他攏了攏自己的衣領,臉色冷淡,但是卻莫名覺得隔閡便少了一些,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蘇盞,“你不走?”
“什麼?”
聞川已經率先擡腿,“晚飯。”
因爲要上晚自習,走讀的人如果家裏近一點可能會回家,稍微遠一點的畫,會選擇在學校喫。
或者是等晚自習結束。
不過那個點,還不如叫夜宵。
蘇盞反應過來,眼睛亮了亮,立馬湊到聞川的身邊,和他並排走,“你是在邀請我一起喫晚飯嗎?”
聞川的指尖顫了顫,她的一隻手還提着礦泉水,此刻產生一種想摩挲瓶身的感覺。
似乎在遇到蘇盞之後,時不時出現這樣的想法。
因爲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和情緒不受控制,所以要藉助做別的事情,來轉移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