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有些冷硬的背影,薛蕙摸了摸鼻子。

    她進了屋,放下身上的揹簍,笑着解釋着,“娘,我回來了!我沒跑,我是去西山摘菌子了。”

    說完這話,薛蕙察覺到身後一道鋒利的視線落到她身上。

    她微微側目。

    是謝錦朝。

    “蕙娘回來了?”吳氏放下手裏的菜盆子從廚房裏出來,鬆了口氣,她幫薛蕙摘下筐子,被裏面的重量一驚,“怎麼摘了這麼多菌子?!累不累?快去喝口水。”

    謝老太沒想到薛蕙竟然沒跑。

    她瞟了那筐子一眼。

    突然嗤笑一聲,“摘菌子?那野外的野菌子都是有毒的,能喫嗎?我看她是想毒死我們吧!”

    薛蕙知道謝老太的脾性,最是尖酸刻薄眼裏容不下人。

    更何況她心裏一直怨恨二房花錢娶了原主來沖喜。

    只是薛蕙自然不會去和個老太太計較,耐着性子解釋着,“奶奶,這菌子也分有毒和無毒的,我採回來的都是無毒能喫的。”

    謝老太冷哼一聲。

    “沒有毒?你是大夫啊?你說沒毒就沒毒?知不知道前些日子隔壁村裏的劉二柱就吃了野菌子給毒死了?”

    謝老太對薛蕙越發的不喜。

    吳氏忙打圓場,“娘,蕙娘她是好心,您別跟個孩子計較。”

    她又看向了薛蕙,“蕙娘,這野外的野菌子確實不能隨便亂喫的,會毒死人的。這菌子咱們就別吃了,娘給你做別的喫。”

    薛蕙皺眉。

    “娘,這菌子能喫。”

    她前世是學農作物研究培養的,什麼樣的野菌子有毒不能喫,什麼樣的野菌子能喫,她還是分得清的。

    她知道自己這麼空口說大家肯定是不能信的,“以前我們村裏的大夫都會上山採這種菌子喫的。”

    吳氏眼中閃過一抹遲疑。

    謝老太尖聲道,“不能喫就是不能喫,你要喫就自己喫去!你死了倒沒什麼,別沒得害死了咱們全家!”

    薛蕙道,“那我自己喫,只要奶別等會覺得太香了又想吃了纔是。”

    這菌子燉雞湯最是好喫,她想想都已經饞了。

    謝老太‘呸’了一聲。

    “當誰稀罕你那毒菌子,你要吃了就自己死遠點別死在家裏了!”

    說罷就氣哄哄的回了屋。

    薛蕙也沒再說什麼,拿着東西去了廚房。

    她就等着菌子燉雞湯好了之後謝老太打臉。

    謝錦朝看着薛蕙的背影,眼神莫測。

    自己這個大嫂,似乎變了很多。

    一旁的謝秉恩嘆了一口氣,“錦朝,你大嫂既然回來了,你也不必去找了,回屋溫習功課去吧。”

    “嗯。”

    謝錦朝回了屋。

    ……

    吳氏也跟着薛蕙去了廚房,挑揀着筐子裏的菌子,“蕙娘,要不這菌子還是別吃了……”

    “娘,你放心,真的能喫的。”薛蕙幫忙一起把雞樅花挑出來。

    “這底下是什麼?”吳氏眼尖的發現底下是個毛茸茸的東西。

    “哦,我差點忘了,這是我撿的野雞。”

    “野雞?!”吳氏震驚過後,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西山上野味很多,村裏也有專門的獵戶經常去深山打獵,但謝家人沒這個手藝。

    “是啊娘,這野菌子燉這野雞湯美味極了,娘就等着喫好喫的吧。”

    薛蕙快速的處理好野雞。

    將雞切塊沖洗乾淨,在鍋內加上蔥薑蒜末,入鍋焯水。

    吳氏看着薛蕙已經將東西下鍋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幫着薛蕙打下場。

    很快,蘑菇燉雞肉的香味飄滿了整個院子。

    謝老太聞着香味,鼻尖動了動。

    “什麼味?這麼香?”

    她疑惑的朝着廚房走去,“老二家的,你做什麼呢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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