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表弟對池家的看重來說,池家一家跟着去京城生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可池家從來沒有說過去京城。
想來,這一家人也是有骨氣的。
所以對於池家人來說,這樣的幫忙,無異於羞辱。
“好吧。”
南星瑤有些失落。
南星弈揉揉南星瑤的頭髮,難得的溫柔:“好了,你要是喜歡,等下次也跟着去好了,只是記得別搗亂。”
“嗯嗯,我知道了。”
——
屋子裏,池嬸子溫柔的安慰閨女:“好了,不要沮喪了,這情況咱們也不是沒想過。”
看着閨女沮喪不開心的樣子,池嬸子決定了,再賣幾次試試看。
大不了就是虧幾個錢嘛。
閨女給家裏賺了多少錢了?現在也虧不了多少,能讓閨女高興就好。
誰料胖閨女居然搖搖頭,一本正經的回答:“你不凍,大奶的悲傷。”
她可是大佬呀!
誰家穿越到種田文裏的,不是頭一次做生意就賺的本滿鉢滿的?
賣個方子,最次最次的也能賣個百八十兩的呀。
怎麼到她這裏,就這麼難了呢?
“啥?”
池嬸子都聽傻了。
閨女說的……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大奶????
大奶的悲傷???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池棠自顧自的悲傷,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發音又錯啦。
氣沖沖的池嬸子就找小五哥算賬去了。
平日裏,就小五哥和池棠待得時間最長了。
“……再敢在你妹妹跟前胡說八道,老孃撕了你的嘴!”
“不是,娘,我說啥了啊?”
池嬸子哪裏好意思跟兒子再說那兩個字?當即就掐住小兒子的耳朵,耳提面命吩咐道:“不許和你妹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聽到了沒有????”
見老孃這麼生氣,小五哥聰明的立刻認錯:“知道了,不敢了不敢了。”
又數落了好一通,池嬸子纔去後面竈房做飯去了。
小五哥揉着耳朵,一臉的無辜。
誰知道看見這一切的小鎖頭轉頭就去和池大嫂打小報告去了。
“……小姑姑說什麼大奶的悲傷,然後奶奶就去罵小叔去了。”小鎖頭一板一眼的轉述。
話剛說完,就被池樹興罵了:“你是爺們,咋能幹這種娘們唧唧的事情?以後不許嚼舌根了,要不我揍你!”
池樹興在那揮舞着自己的拳頭。
池大嫂頭大。
“大奶,棠棠說的是誰啊?”池大嫂問道。
躺在炕上對鏡貼花黃的石紅杏嬌滴滴的瞥了一眼池大嫂,捂嘴偷笑:“大嫂,你這是裝不懂還是怎麼着啊?要只是誰家奶奶,婆婆會這麼生氣?”
她可是秒懂呢。
池大嫂懶得搭理石紅杏。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當即鬧紅了一張臉,心中盤算着回頭等大山回來了,可得讓大山好好說說小五,可不能亂說這些。
“哼,我去給川郎熬湯去了。”石紅杏聽到後面竈房的動靜,放下梳子就下炕出去了。
這一幕看的池樹興嘖嘖稱奇:“二嬸是被妖怪附身了嗎?這兩天咋對二叔這麼好啊?”
“去,不許說大人!”
這石紅杏是怎麼回事?
喫午飯的時候,南星瑤和南星弈居然跑過來一起吃了。
“……熱鬧啊,哥哥也不說話,就我自己喫,可沒意思了。”南星瑤現在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就坐在了池大嫂身邊。
池家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兄妹兩個是用的自己的碗筷。
“多喫點啊。”
池樹興給四郎夾菜。
現在池樹興對四郎的關注,已經超過自己的親弟弟小鎖頭了。
四郎悶頭喫飯,也不說話。
大人看着就覺得難受。
“咦,這是什麼啊,還挺好喫的。”
“大小姐,這是我自己醃製的鹹菜。”
“這個鹹菜配着粥喝,那纔好喫呢!”小鎖頭雖然靦腆,但是誇起自己的孃親來,是不遺餘力的。
南星瑤還是第一次聽見小鎖頭說話,難免對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鎖頭好奇:
“那我晚上再來喫。對了,你爲什麼叫小鎖頭啊。”
“我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弟弟叫鑰匙啊?”
“沒有。”
“唉,你好無趣哦。”
“哦。”
兩個人一問一答的飛快。
池嬸子剛給池二川盛了一碗飯,眼角的餘光就瞥見池棠在又在喫五花肉!
當即就呵斥道:“不許吃了!李大夫說了,這段時間不許你喫肉了。”
這幾天池棠消化不太好,晚上睡覺也睡不踏實。
讓王大夫看過之後才知道,是喫的肉太多了!
沒辦法,池家就開始看着池棠。
“哼。”
不喫就不喫!
她的空間小院裏有更好喫的東西!
“川郎,你多喫幾塊肉。”石紅杏嬌柔的爲池二川夾菜,眼裏似乎沒有旁人了。
盤子裏就剩下四五塊紅燒肉了,全都讓石紅杏夾給池二川了。
那樣子,活像是沒喫過肉一般。
“你不用,不用都夾給我……”池二川有些臉紅,將肉又夾給侄子們分了。
家裏的小娃娃們還沒喫夠呢,自己怎麼好意思都吃了?
石紅杏眼神黯淡,勉強笑了一下:“是我考慮不周了,只想着川郎你了……”
“沒關係的。”
池二川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握了握媳婦的手。
這樣柔情似水的石紅杏,他真的是太久太久沒有見到過了。
心裏異常火熱,有些招架不住了啊……
“咳咳!”
池嬸子沒好氣的咳嗽了兩聲。
頓時池二川就鬧了個大紅臉。
看着這兩個人情意綿綿的樣子,其他人都多少有些受不住了。
尤其是石紅杏偶爾還會對池二川動手動腳的,叫幾個奶娃娃看了去。
氣的池嬸子當街罵了一通,石紅杏才收斂了一些。
也許是有些膈應吧,之後池大嫂帶着兩孩子去和池嬸子一個屋子待着,李明繁媳婦則也是去婆婆屋子裏待着。
“娘,我越琢磨越不對勁。不是我說話不好聽,是這石紅杏從一開始也沒把二弟當回事啊。這兩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對二弟就特別……娘啊,我不是挑撥啊,我就是擔心二弟別再被她算計了……”
池大嫂有些忐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