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曹建國看不上傻柱,但事關孩子,他還是上了點心。
“走,我和你一起找。”
“知不知道孩子往什麼方向去了?”
傻柱臉上露出苦笑,就是不知道棒梗躲哪去了。
“前幾天也跑過一次,就躲在車間裏。”
“車間?”
曹建國有些疑惑,自己一路走來,沒看見有孩子啊。
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我剛纔從廠裏回來,如果過去了,我一定會看見。”
不在廠裏能去哪呢?
傻柱有些摸不着頭腦,憑他的智商也只能想到車間。
“走,去學校看看。”
曹建國推斷,小孩子的活動範圍就這麼大,不是秦淮茹上班的地方就是自己上學的地方。
兩個人當機立斷,向學校走去。
……
不管外面如何,李勝利是睡了個好覺。
早上起來,準備好早餐,他拿着臉盆牙刷就準備去院子裏洗漱。
經過賈家的時候,他特意向裏面看了一眼。
秦淮茹和賈張氏還坐在桌子旁,看樣子一夜沒睡。
“勝利,起這麼早啊。”
易中海從一旁走過,和他打了個招呼。
“早什麼?你看人家賈家,一大早老的小的全起來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說說?”
李勝利明知故問,他雖然知道原因,但還想知道傻柱和秦淮茹的詳細進程。
於是,易中海把昨晚的事情一股腦全都倒了出來。
“曹隊長和柱子兩個人把棒梗的學校翻過來覆過去的找了一晚上,一無所獲。”
“這不,曹隊長實在喫不消了,剛回去睡覺。”
“那傻柱呢?”
李勝利也沒瞧見傻柱的身影。
“曹隊長又安排了兩個人和他繼續去找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李勝利也洗漱好了,收起臉盆往家裏走去。
家中,婁曉娥嗅着早飯的香味起牀。
看見李勝利端着洗漱用品進來,眼裏充滿了渴望。
“勝利,我想洗頭。”
她摸着頭髮,上面的油已經把頭髮絲沾成一縷一縷的,不復往日的飄逸。
對於愛乾淨的她來說,這分明是難以忍受的。
“別,我可不想被丈母孃罵。”
李勝利拒絕的非常乾脆,譚雅麗特意交代過,出了月子才能洗頭。
“難受死了。”
“難受也得忍着,不然得了月子病,看你怎麼辦?”
雖然他也不想婁曉娥受累,但爲了她好,必要的苦還是要喫的。
他走到角落,拿起茶瓶給水杯、臉盆裏倒上水,招呼婁曉娥洗漱。
……
秋高氣爽,馬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大路邊有一塊空地上堆放着一排水泥管道,這是以前預埋下水道時多下來的。
平時,這裏作爲孩子們的玩耍樂園,在早上卻顯得有些安靜。
突然,一根管子裏探出一顆頭來,正是棒梗。
原來,昨天晚上,棒梗跑出來後,剛準備去廠裏躲躲,但受冷風一激,之前動過手術的肝疼了起來。
路邊的行人看見他從水泥管中爬出,還以爲哪家的小孩在這裏玩耍,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棒梗的肚子發出咕咕的響聲,他摸了摸肚子,感覺到一陣飢餓。
該去哪裏找喫的呢?
回去妥協,他放不下這個臉面。
但不回去,肚子又餓得喫不消。
他順着牆角拐入巷子,漫無目的地走着。
突然,他眼前一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趁着大家出來找自己,不如回四合院待着。
說幹就幹。
他立馬動身朝四合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躲躲藏藏,生怕被別人看見。
來到院子門口,他探頭朝大院裏摟了兩眼,確認沒有人後趕緊溜了進去。
路過雨水的屋子時,還特意進去拿了件外套。
昨天晚上可把他凍慘了。
後院裏,聾老太太的屋子早已經沒人住了,許大茂帶着秦京茹去了許富貴那裏,如今只有劉海中一家生活在這裏。
棒梗也是知道這一點,弓着腰走到了劉海中家的窗臺下,朝裏面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老劉家一個人都不在。
棒梗欣喜若狂,這說明短時間內,後院將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他來到地窖旁,將地窖門上綁着的鐵絲解了下來,這是他接下來所需要的重要道具。
接着,他快步走到劉海中的門前,掏出剛纔的鐵絲,對着鎖眼捅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天賦加成,沒幾下,掛在門上的鎖就解開了。
時間緊張,棒梗也不猶豫,進門就找了起來。
“窮逼!”
棒梗找了半天,一點喫的也沒找到,忍不住罵了一句。
別看劉海中這麼高的工資,但家裏養着三個兒子,花銷很大。
而且還要給幾個孩子苦彩禮錢,除了平時喫飯時加個雞蛋,其他的是一份也不敢多用。
棒梗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臨走還不忘把鎖給他鎖上。
咒罵中,他忽然看見對面許大茂的房子。
“對啊,許大茂有錢啊,平時還往家裏拿東西,肯定有喫的。”
於是,他故伎重施,撬開了許大茂家的大門。
環視一週,他很快鎖定了櫃子上的袋子。
他搬來凳子將袋子取了下來,分量還不輕。
打開一看,好傢伙,差點沒把他的眼睛亮瞎。
金雞餅乾、大白兔奶糖、伊拉克蜜棗!
其他的瓜子、花生不計其數。
在這個喫飯都成問題的年代,許大茂居然實現了零食自由。
棒梗嗅了嗅鼻子,零食的香味順着打開的袋口飄進了他的鼻子。
真香!
棒梗隨手抓起兩顆蜜棗扔進了嘴裏,大口嚼了起來。
萬惡的資本家!
我要代替勞動人民收拾你的零食。
棒梗一邊喫,一邊罵,本來就對許大茂沒有好感,現在更是找到藉口對許大茂的零食進行了大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