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騙人,疼死我了。”

    腳上的傷口還好,屁股上的傷口卻越來越疼,甚至還有些發癢,棒梗沒過一會兒就忍不住了,身體不受控制的晃動起來。

    越動的厲害,皮膚和布料的摩擦就越劇烈,疼痛感就愈加強烈。

    賈張氏趕忙按住他,不讓他翻過身去。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秦淮茹:“傻柱那怎麼說,還是沒錢?”

    “嗯,他說一大爺去籌了,一會兒送過來。”

    “籌錢?”

    賈張氏不置可否:“我看他們就是不想掏錢,易中海那老王八蛋,拿個二百塊錢都摳摳搜搜的,他不是工資高嗎?”

    “還有,你看你找得個什麼男人,一有事就借錢,我還能指望他什麼?”

    秦淮茹有些委屈,當時傻柱過來提親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一聽說傻柱要把你當自己的親孃對待,那態度,怕不是賈東旭在世都沒這麼客氣過。

    現在發現沒錢,嫌棄了?

    做人不能這樣。

    傻柱有多少錢,秦淮茹是知道的,平日裏自己的錢都補貼家用了,傻柱的錢本來也準備放在自己這裏,但之前被扣了三個月工資加上借的一些外債,一直沒存下錢來。

    好不容易和易中海要了一千過來,誰知道又被傻柱弄丟了,現在兩個人身上可以說是比拾荒的還要乾淨。

    在這緊急關頭,你卻不想着掏點錢出來,這病牀上趴着的可是你的親孫子。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傻柱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賈張氏的話語戛然而止。

    畢竟,背後說人壞話還被逮到,就算是賈張氏這麼厚的臉皮也扛不住。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我怕什麼?

    沒錢給棒梗看病的是傻柱,又不是我。

    於是,她挺起了腰板:“傻柱,醫藥費你什麼時候去交?”

    剛纔,傻柱一拿到易中海遞過來的錢,就去繳費處幫棒梗繳清了費用。

    見賈張氏問起,雖然很不想理她,但念在自己和秦淮茹之間的關係還得仰仗着她,傻柱只得不情願的回了句:

    “交過了。”

    “你說易中海那老王八給你送錢來,錢呢?”

    賈張氏說得太快,沒有來得及聽到傻柱說的話,等到她聽清的時候,第二句話已經脫口而出。

    “交過了?交過就行,你看看,人家護士都來催了多少次。”

    她尷尬的笑了一聲,又覺得這樣在傻柱面前弱了氣勢,立馬挑起了刺來。

    這時,病房的房門又打開了。

    原來,易中海來到二樓,正好看見傻柱走向了這個病房,於是緊跟着走了進來。

    正好聽見賈張氏的對他的描述。

    此時,他臉色黑的如碳一般,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本就如此。

    “一大爺,你怎麼來了?”

    見氣氛有些尷尬,秦淮茹連忙找了張凳子遞給了易中海。

    “快坐坐。”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怎麼說我呢!”

    易中海接過凳子坐了下來,他對傻柱沒有辦法,是因爲傻柱手上有他的把柄,但對於賈張氏,他可沒什麼好臉色。

    “怎麼會呢?”

    秦淮茹瞪了賈張氏一眼,賈張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低頭不敢吱聲。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易中海意有所指,賈張氏和傻柱都當做在說自己,不自覺的把頭轉向別處。

    什麼情況?

    柱子和一大爺之間有事?

    這麼明顯的動作秦淮茹自然也是看見了,但礙於易中海的存在,她沒好意思開口。

    “奶奶,疼!”

    一旁的棒梗又開始了叫喚,大家低頭一看,原來賈張氏按住背部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到了屁股上。

    “對不起啊棒梗,奶奶不是故意的。”

    賈張氏立馬將手擡了起來,手忙腳亂之間,又不小心碰到了棒梗掛着的吊瓶。

    “啊!”

    棒梗的一聲慘叫,嚇得賈張氏沒有站穩,朝後面摔去,她手上沒個東西,一把抓住了掛水的滴管。

    “咣噹。”

    一聲巨響,平時賈張氏喫得就多,身體養的是白白胖胖,這下子摔的那叫一個慘。

    這場景,如果李勝利在,估計都要唱一句“驚雷,這通天修爲天塌地陷紫金錘”。

    但一旁的三人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賈張氏的身上。

    此時,棒梗的正抱着胳膊慘叫。

    “媽媽,我要媽媽。”

    秦淮茹趕緊上前查看,棒梗的鍼口處,針頭已不見蹤影,血像不要錢一樣往外直流。

    她隨手拿起牀邊的外套按了上去,可一鬆手,血依舊停不下來。

    “柱子,快喊護士。”

    關鍵時候,易中海臨危不亂的指揮起現場。

    “好,好。”

    傻柱如夢初醒,奪門而去。

    很快,護士就被傻柱拉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小護士從上班到現在也沒見過這場景,當看到棒梗的手臂時,也不禁感嘆一句真的猛士。

    她趕緊拿上工具,給棒梗做了包紮。

    棒梗此時心如死灰,自從昨晚受到打擊之後,他就一直沒好過。

    凍了一晚上不說,餓肚子,被玻璃扎,現在掛個水都能出問題,要不是現在不提倡封建迷信,等他好了一定得去找人算算。

    “棒梗?”

    秦淮茹見他一動不動,害怕的推了他一下。

    “哎呦!”

    棒梗一個激靈,擡了下頭,很快又趴了下去。

    剛纔那一下正好是他的傷口。

    “你們這些做父母的是怎麼帶孩子的?”

    小護士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孩子從送進來她就看着,那屁股上的慘像她到現在還記憶如新。

    能將孩子帶成這樣,這父母自然有很大的責任。

    “我……”

    傻柱剛想解釋,但想到現在和秦淮茹的關係,自己當棒梗的爸爸可是名正言順的,於是也就沒有反駁。

    小護士可不知道這些,見傻柱的模樣:“怎麼?你還想找什麼理由?”

    “要不是知道你們是孩子的父母,我早給你們報公安了。”

    沒想到,這小護士脾氣還挺大,懟得傻柱是一點脾氣沒有。

    畢竟,人家也是爲了棒梗着想。

    傻柱和秦淮茹兩人連聲認錯,小護士這才罷休。

    正好棒梗的傷口包紮好了,她拿起工具徑直走出了房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