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幾人面面相覷。

    賈張氏見沒人關注她,偷偷地縮到了一邊,不敢吱聲。

    “好疼啊!”

    棒梗又鬧騰起來,趴在牀上的四肢不安分的騷動着。

    大家再次把目光看向了棒梗。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秦淮茹憂心忡忡的說道,棒梗的叫喚聲如同刀尖一般,刺在了她的心口。

    “那有什麼好的辦法?爲了這點傷總不至於打止疼針吧。”

    傻柱也問過醫生了,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等傷口自動癒合,如果使用藥物止疼,會傷害到棒梗的神經,影響以後的發育情況。

    棒梗這孩子從小沒喫過什麼苦,身上細皮嫩肉的,自然是忍不了。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賈張氏偷偷地摸到棒梗的身邊。

    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片藥片,趁着大夥不注意,趕忙塞到了棒梗的嘴裏。

    “老嫂子,你喂棒梗喫得啥?”

    由於位置的原因,只有易中海看到了她的動作。

    傻柱和秦淮茹聽到後,也立馬轉過身來。

    “沒,沒什麼。”

    面對衆人審視的目光,賈張氏的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心裏卻將易中海罵了個半死。

    這老逼登,沒事在這裏添什麼亂。

    純然忘記了易中海是來給她的孫子送看病錢的。

    見賈張氏不肯說,秦淮茹快步走到棒梗的身邊,雙目緊盯着他的眼睛。

    “棒梗,告訴媽媽,剛剛奶奶給你吃了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個藥片。”

    棒梗見秦淮茹認真的樣子,也有些害怕,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媽媽,我好像沒那麼疼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棒梗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感沒之前強烈了。

    “什麼!”

    聽着棒梗說的話,秦淮茹卻大驚失色,此時她的內心有了一個新的猜測。

    她繞過病牀來到賈張氏的面前:“你是不是給棒梗吃了止疼片?”

    雖說是疑問的口氣,但她心裏早就有了斷定。

    賈張氏被她的氣勢震得倒退兩步,但內心的好勝心又重新佔回了上風。

    只見她不甘示弱的站了回去,重新和秦淮茹對峙了起來。

    “是又怎麼樣?”

    秦淮茹愣住了,內心的一絲僥倖也消失了,她沒想到賈張氏是如此的是非不分。

    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失魂落魄的跌坐在病牀上。

    喃喃地說道:“你怎麼能這樣?這可是你孫子啊,那玩意吃了會上癮的。”

    傻柱輕輕地走到了她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於這對婆媳之間的事情,他不好過分參與,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給秦淮茹一點鼓勵。

    誰知,這一面在賈張氏的眼中反而成了秦淮茹軟弱的表現,見狀,她步步緊逼。

    “我怎麼了?”

    “我孫子疼成那樣你都不給他止疼,你還是他媽嗎?”

    “你不心疼我心疼,棒梗你說,這藥你還要不要喫?”

    棒梗哪裏懂得上癮不上癮,只知道奶奶給他喫的藥片能減輕他身上的疼痛,聽到賈張氏這麼問,自然是向着她。

    “我要喫,吃了舒服多了。”

    “看到沒,秦淮茹,這是棒梗他自己要喫的。”

    賈張氏如同勝利的將軍般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見棒梗如此,秦淮茹也沒了心情再和她爭辯。

    “別吵了,讓棒梗好好休息吧!”

    見事態逐漸升級,易中海走出來打圓場。

    “有你什麼事?”

    “滾!”

    賈張氏早就看易中海不順眼了,要不是他多嘴,自己怎麼會和秦淮茹起端倪。

    此時此刻,易中海才真的體會到了古人所說的“言輕莫勸人,力微休負重”的意思。

    如果自己還是院裏的一大爺,賈張氏敢這麼和他說話嗎?

    明顯不可能!

    但凡事沒有如果,這時候的他被罵了也只能憋在肚子裏。

    既然賈張氏發話了,他也沒了臉面待在這裏,推開房門就要離去。

    秦淮茹見狀,連忙推了傻柱一下。

    傻柱也知道,這時候除了易中海,自己在院子裏估計是沒什麼盟友了,於是趕緊拔腿追了上去。

    “一大爺,等等我。”

    小夥子身強力壯,三兩步就追上了易中海。

    接着一個大跨步,轉身攔在了他的面前。

    傻柱看向易中海,只見他面色鐵青,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一大爺,老太太有口無心的,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不和她一般見識?

    易中海沒想到傻柱還是這麼天真,賈張氏都把他的臉踩在了地上反覆的摩擦了,僅憑他一句話,就想把事情了了?

    “柱子,既然你做了她家的女婿,那有些話我就得和你好好掰扯。”

    “憑心而論,整個院子裏我還對哪家有對她家這麼好。”

    “以前我當一大爺的時候,一大爺長,一大爺短的,如今我不做了,立馬翻臉不認人。”

    “做人沒有這樣的。”

    “看來她是對我積怨已久啊,不然說不出這話來。”

    “一大爺,你說笑了,誰敢不把您當回事?”

    雖說傻柱也很認同賈張氏的想法,但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凡事不要說的太絕,萬一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他賠笑着說道:“一大爺,老太太可能是擔心孫子,一時間說錯了話,加上秦淮茹說話重了點,一時間脾氣控制不住。”

    “希望如此。”

    見傻柱這麼誠懇,易中海也不好再追着不放。

    突然,他想起自己來的原因,如今傻柱自己找上門來,他便想借此機會和傻柱把問題說清。

    “柱子。”

    “這錢我可是給你湊了過來,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一定要做到。”

    傻柱的大腦還沒從剛纔那件事情上轉過來,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想起自己敲詐易中海的事情。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情不自禁的撓了撓腦袋:“一大爺,這不是沒有辦法才和你借的錢嗎。”

    “放心吧,以後肯定不會再這樣了。”

    聽着傻柱的話,易中海的內心涌現出一股憤怒。

    你缺錢就用這種方式和我借?

    如果這次自己沒借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如果以後再缺錢的話還會不會又用同樣的方式對付我?

    易中海的腦海中不經浮現出李勝利說的話,傻柱的行爲讓他有了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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