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有些心累,也不準備再和傻柱糾纏下去。
“你說什麼?”
傻柱沒聽清楚。
“我說算了。”
“我也沒錢了,借了一圈錢,欠了一屁股債,今年過年得喫糠醃菜了。”
易中海搖了搖頭,也不管傻柱有沒有聽清,頭也不回的走了。
傻柱看着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沒有出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大爺,你這是去哪?”
剛出醫院大門,迎面走來了何雨水。
雨水看見易中海,本想問問棒梗的病房在哪裏,誰知人家理都沒理她,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嘿,這怎麼不拿正眼瞧人?”
何雨水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恰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但她也沒有停留,今天的主要任務是來看望棒梗。
走進醫院大門,正好看見了站在大廳中央的傻柱。
“哥。”
何雨水高聲喊道,有人在就好,省得她還要去找護士。
她飛快的來到傻柱身邊:“剛纔我遇到一大爺了,他怎麼不理我?”
“可能棒梗受傷了,他的心情有些不好吧!”
傻柱怎麼可能把事情真相告訴她,他還不想讓雨水知道何大清的事情,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敲詐易中海的事情。
“原來這樣啊,我還當我哪得罪他了。”
雨水恍然大悟,緊接着說道:“哥,快帶我去看看棒梗,他受傷了,我居然是最後知道的。”
這幾天她正好上學,今天回來才聽院裏的人說到這事。
“哥,我可跟你說,秦姐對你這麼好,如今又嫁給你了,你可不能對不起她。”
“是是是,有時我真搞不懂,你究竟是誰的妹妹。”
傻柱有些無語,自己這妹妹對秦淮茹的關心,比對自己還多。
“當然是你的妹妹了,你看別人家的媳婦我關心過嗎?”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了病房,到了病房門口,卻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說話,推開房門,房間裏的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累了一天的棒梗早已經趴在牀上睡着了,而秦淮茹和賈張氏則背對着坐在牀的兩邊。
其中,秦淮茹的那一面正好對着房門,所以當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
“雨水來了。”
秦淮茹趕忙站了起來,伸手去接雨水身上的挎包。
“謝謝秦姐。”
雨水也沒有客氣,順水推舟的將包遞給了秦淮茹。
誰知秦淮茹拿到手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打開帆布包的扣子,查看了起來。
包裏的東西不少,擺在最上面的是幾個窩窩頭。
“雨水,你來就來嘛,還帶東西過來。”
雨水聽見這話,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窩頭是她今天用多餘的糧票換的,雖說是喫不下了,但沒想到秦淮茹居然直接拿走了。
她想了想,既然秦淮茹誤以爲這是帶給他們的,那就錯打錯着,反正這次來醫院也沒帶東西。
想到這裏,她也不再鬱悶。
“秦姐,你開心就好,我這不是看你們都沒喫東西,特意帶給你們的。”
賈張氏一邊喫還一邊說:“棒梗那個先放在那裏,等他醒了再給他。”
待到幾人喫完,雨水看了看時間。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轉頭又叮囑傻柱:“傻哥,秦姐和棒梗奶奶,兩個女人,你在這裏多照應一下。”
“還要你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傻柱故作生氣的表情,雨水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也不再逗留,和幾人打了招呼就回院裏了。
“李勝利!”
剛進院子,何雨水就看見了出來倒水的李勝利,一時間,她想起了傻柱說過,棒梗受傷和李勝利、許大茂有着直接的聯繫,頓時情難自禁喊了出來。
“小點聲。”
李勝利看了看屋子裏的動靜,確定沒有聲音才繼續說道:“我老婆孩子都睡了,你能不能別咋咋呼呼的。”
何雨水也知道自己說話有些大聲,改爲低聲說道:“你也有孩子,你怎麼對棒梗這麼殘忍?”
“殘忍?從何說起?”
看着何雨水,李勝利一時間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見李勝利不肯承認,她有些氣急敗壞。
“沒錯,棒梗是偷偷去了許大茂家,是偷吃了他們家零食,但拋開事實不談,你們倆就沒一點責任嗎?”
嘿,這是友軍啊!
李勝利發現了,這何雨水說話很有意思,有意無意的把事情給定了性。
“也就是說,棒梗偷了東西,我們有錯?”
話說到這裏,雨水似乎自己也聽不下去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氣瘋了?
李勝利立馬後退了兩步,生怕被她訛上。
“我可沒碰到你啊,別賴我。”
何雨水笑得直不起腰,只得罷了罷手。
“沒訛你,就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高興的事情?
李勝利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難道是?
“其實你一直都是裝的,你不喜歡賈家,你是故意讓你哥去幫助秦淮茹的。”
聽聞這話,何雨水也逐漸安靜下來,但她並沒有反對李勝利的言論,只是平靜的說道。
“出去走走?”
李勝利透過窗子看了看家中,婁曉娥和李曉睡得很香,於是放心的和何雨水走出了院門。
在這過程中,她漸漸的把自己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爲說了出來。
原來,自從何大清爲了和白寡婦私奔,將傻柱和何雨水拋棄後,她就對這種行爲深惡痛絕。
那一年,她才八歲。
她跟着傻哥去了保定,卻被自己的父親攔在外面,連門都沒有的進,那個女人痛罵父親的神情她到今天還記得。
從那天起,她就發誓,哪怕是何大清死在她的面前,她也不再瞧他一眼。
她不僅恨白寡婦把她的父親搶走,更恨何大清軟弱無能,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
隨着時間的流逝,她本以爲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誰知,這一切都隨着秦淮茹的出現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