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他也看見了李勝利。
當他看見劉海中夫妻倆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李哥,這是什麼情況?”
李勝利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也許是喫壞肚子了。”
見劉光福一直不出來,劉海中也沒了罵的力氣。
但肚子裏的感覺越來越重,就像是要炸了一般。
突然,他緊繃住身體。
不好,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只聽“噗”的一聲,還好,只是一個屁。
但二大媽那裏已經堅持不住了,深藍色的工裝褲後面黑了一塊。
隨後,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劉光天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自己只是進去一會兒,怎麼外面就變成這樣。
他往李勝利那邊靠近了一點,彷彿這樣能給他安全感。
“二大爺,外面還有個廁所呢。”
李勝利一語驚醒夢中人。
劉海中剛在情急之下,腦子一片空白,現在經他這麼一提醒,瞬間反應了過來。
他擡腿朝外面跑去。
但剛跑兩步,那種感覺又來了。
這次他可不敢賭,只好夾着雙腿艱難的向外面走去。
李勝利給劉光天使了個眼色,劉光天秒懂,立馬追了出去。
後院裏,只剩下二大媽一人在盡情釋放,反正已經髒了,也就不在意了。
場面有些辣眼睛,李勝利忙捂着眼睛走出了後院。
就剛纔那麼一會兒,他感覺整個人都被薰臭了。
……
劉光天這邊,他很快追上了劉海中。
只見他竄到劉海中的前面,不緊不慢的走着,沒事還卡他兩下。
劉海中氣得想要抽他,但此時的他已經做不到這步,只能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攙扶着圍牆。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步伐越來越慢,直到走不動道。
算了,毀滅吧!
劉海中放棄了抵抗。
只聽“噗嗤”一聲,黃色的液體順着褲腿流了下來。
他趕緊捂住自己的臉,只要沒人認出自己,自己就不算出醜。
可是這街坊鄰居,大家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誰還不認識劉海中啊。
特別是他那魁梧的身材,在這個年代可不多見。
衚衕口的王姐正巧從一旁路過,立馬開口喊道:“來人啊,快來瞧啊,劉海中拉褲兜裏了。”
加上正是回家的時候,一時之間衚衕裏風起雲涌,亂成一團。
“這不是劉海中嗎?”
“我認識他,剛剛做了三車間主任。”
“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聽說他有個兒子坐牢。”
“怎麼弄成這樣,多大了還拉在身上。”
……
劉海中則是將頭埋在懷裏裝死,誰來也不睬。
劉光天早在一開始就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
事件持續到半夜,整個衚衕裏的住戶都出來看熱鬧。
最終,劉海中在傻柱等人的攙扶下,終於回到了後院。
這時,人們才發現倒地不起的二大媽和拉得已經站不住的劉光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易中海也很無語,院子裏出了這種事情,連帶着整個院子都成了笑料。
劉海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拉着傻柱就直奔中院而去。
來到李勝利家門前,他剛想上前喊話,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這件事情本就見不得光,一時間,竟愣在原地。
這時,門自己開了。
李勝利從裏面走了出來,語氣略帶戲謔的說道:“喲,二大爺這是拉完了。”
聽他這麼一說,劉海中再傻也知道是他搞得鬼。
“李勝利,你這事做的也太狠了吧!”
想他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李勝利不禁翻了個白眼,你自己也知道狠啊,要不是自己留了個心眼,今天出醜丟人的就是他了。
“劉海中,無憑無據的你可別瞎說。”
劉海中一時語噎,確實,就算有證據自己也得先被抓進去。
傻柱算是看明白了,看樣子,這劉海中出事和李勝利脫不了干係。
雖然他看不慣劉海中,但他也看不慣李勝利,如果能同時給兩人添堵,真是再好不過了。
於是,他假裝幫劉海中說話:“李勝利,沒想到你竟然有膽子害人,看來你這車間主任也做到頭了。”
接着,他又私下挑唆劉海中:“二大爺,你現在也是個車間主任,更何況你還是院裏的一把手,沒必要怕他啊。”
劉海中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這件事本就說不清楚,如果鬧大了,說不定還會把自己買巴豆的事情牽扯出來,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了。
還沒等他拒絕,劉光天就跑了出來。
“你們兩個想對我李哥做什麼?”
渾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傻柱,看來今天的事情還沒給你教訓,是不是又想捱打了。”
劉光天活學活用,將曹建國教他的運用了出來。
傻柱剛想挑釁,但頭上傳來了的疼痛感讓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這小子是瘋的,惹他不划算。
他望着身邊的劉海中,來了一招禍水東引。
“二大爺,你這?”
他指了指劉光天,分明說得是我這是在幫你出頭,你還不快點管管你家的人。
劉海中如今在劉光天面前的威望還不如傻柱呢,見此情景,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光天,還不趕緊讓開,這有你什麼事?。”
“我李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想要找他麻煩,先過我這關。”
劉光天一動不動,完全沒把兩人放在眼裏。
見此情景,李勝利上來拍拍他的肩膀。
他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先回去睡覺了。
隨後,他就在大家的目光中,走了回去。
“李勝利,話還沒說清楚呢。”
傻柱有些不服氣,憑什麼你先回去了。
“傻柱,我說過了,有事先過我這關。”
劉光天站在門口,彷彿一尊門神。
傻柱雖然惱火,但今天這事不是由他而起,裏面也沒有他,所以無從下手。
劉海中見狀,心裏不由感到一陣憋屈。
本來這大好的戰鬥力就是自家的,自己一時鬼迷心竅,趕了出去,如今更是幫着外人對付自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加上他僅僅只是一個車間的主任,而劉光天所在的保衛科可是負責整廠及周邊家屬院的安全,自己在職權上反而要受到保衛科的管理。
他又想起範富裕今天交代的事情,看樣子是完不成。
心裏不由發出哀嚎,怎麼所有不幸的事情都趕在一塊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