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保衛科。

    曹建國正在審訊兩名犯人。

    他嘴都說幹了,可兩個人絲毫沒有吐露的跡象。

    氣得他直接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猛砸江磊的頭。

    “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我真不知道啊!”

    江磊欲哭無淚,他和張從雲的合作是對方先找到他的,所以他對張從雲的認知也僅僅是廠裏的職位。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曹建國定睛一看,原來是傻柱。

    “你來幹什麼?”

    看見傻柱,他就想起了上次被他坑了的事情,臉色一下就難看了。

    “我有重要線索,我知道張從雲在哪裏。”

    “你有線索?”

    知道傻柱的來意後,曹建國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一改常態,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

    “柱子兄弟,來來來,坐下說。”

    不怪他前倨後恭,主要是楊愛國給的時間太緊,現在誰要是能給他提供線索,誰就是他的恩人。

    可沒想到的是,傻柱坐下來後,卻賣起了關子。

    “大門口貼着的,誰能抓住張從雲,直接提幹,是不是真的?”

    不怪他小心,只是這個消息太過於震撼,他不得不問清楚。

    “當然是真的,不信我帶你去找楊廠長。”

    見曹建國如此斬釘截鐵,傻柱心裏當即就信了。

    “別,我信還不行嗎。”

    “這樣,你再喊上兩個人和我走,我怕到時候萬一有衝突,你按不住他。”

    聽聞此言,曹建國也顧不得繼續審問,叫上一旁的隊員就隨傻柱出門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的四合院裏卻沒有了往日的平靜。

    楊愛國的一紙懸賞使得整個院子暗潮涌動。

    不光年輕的小夥充滿了幹勁,就連劉海中這種半截入土的老幫菜也對此事非常在意。

    一下班,他就急匆匆的回到家中。

    關上大門,透過門縫小心翼翼地看向屋外。

    二大媽看着他怪異的表現,心中頗爲不解。

    可常年的責罵使得她不敢吭聲。

    小兒子劉光福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不管不顧,直接開口問道:“爸,你這是幹什麼呢?”

    出乎意料,劉海中並沒有發火。

    他收回目光,轉身走到劉光福的身邊,激動地擁抱了一下兒子。

    “光福,你爸我就要高升了。”

    “什麼情況?”

    見劉海中心情不錯,二大媽也跟着走上前來。

    “嘿嘿,你們還不知道吧?”

    “我們廠的生產廠長,就是一直住在對面的那個人,犯事了,跑了。”

    “廠裏懸賞,誰要能抓住他,就給誰提幹。”

    劉光福一聽這話,也跟着激動起來。

    “爸,那還等什麼呢,咱們爺倆趕緊去把他逮了,給你也弄個領導噹噹。”

    “哈哈。”

    “還是光福你最懂爸的心思。”

    劉海中甚是欣慰,劉光福這話說到他的心坎裏了。

    整個院子,不是你主任就是他主任的,就連許大茂那樣的貨色都能混個宣傳部主任,這讓他的心裏極度不平衡。

    現如今機會來了,他又怎麼會放過。

    說做就做,當即就要開門出去。

    就在這時,二大媽一番話讓他們的心涼了半截。

    “這懸賞都出來了,人家又不傻,肯定早跑了。”

    聽見這話的父子倆瞬間停下了腳步。

    特別是劉海中,剛升起的當官夢又被澆滅了。

    二大媽說得有道理啊,哪個二傻子這個時候還不跑,躲在這裏讓人抓。

    可就算這樣,他的心裏還是意難平。

    “不管了,先去瞧瞧再說,萬一他真躲在這裏呢。”

    說罷,劉海中徑直走向了小屋。

    小屋裏,秦淮茹正按照傻柱的要求緊盯着院子。

    突然間,看見劉海中往這裏走來,後面還跟着一家子人,瞬間慌了神。

    她故作鎮定,趕忙拿起抹布擦起了桌子。

    不多會兒,劉海中進了屋子,落入眼裏的只有正在忙碌的秦淮茹。

    論演戲,秦淮茹是專業的。

    她裝作剛剛看見劉海中的模樣,驚訝的問道:“二大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劉海中環顧四周,見沒有什麼異狀,只得隨便找了個藉口。

    “淮茹啊,柱子在不在?”

    “柱子還沒到家,你找他有什麼事,等他回來我和他說一下。”

    秦淮茹應對得體,劉海中倒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他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也沒有其他事,我就是想問問,住在這裏的張副廠長去哪了?”

    “張副廠長年前就搬走了,應該是找到新的住處了吧。”

    秦淮茹依舊在擦着桌子,但顫抖的手反映出她的內心並不像臉上表現的這樣淡定。

    其實聽到這,劉海中就知道她在說謊。

    昨天晚上,他明明看見張從雲回到院子,秦淮茹卻在這件事上說謊,分明是有鬼。

    就在這時,他又看見了牀上的被子。

    一牀被子?

    這屋裏同時住着張從雲和棒梗兩個人,爲什麼只有一牀被子。

    想到這裏,他也明白了,怪不得秦淮茹在這裏打掃,肯定是提前回來收拾張從雲的東西。

    但他在屋內並沒有看見打包好的行李。

    面對劉海中審視的目光,秦淮茹越來越緊張。

    她想起了傻柱的話,眼睛不自覺的瞄了一眼院裏的地窖。

    這小動作很快被劉海中注意到了,他順着秦淮茹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到了地窖。

    瞬間,他明白了所有。

    轉身,出門,一氣呵成。

    “二大爺,別走啊。”

    見地方暴露,秦淮茹立馬上前準備拉住劉海中。

    可是她忘了,劉海中不是一個人來的。

    劉光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

    “你放開我,那裏不能去。”

    面對秦淮茹的叫喊,劉海中充耳未聞。

    他拔開地窖前的木棍,徑直走了進去。

    地窖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劉海中想到這裏面藏着一個犯罪份子,心中不由閃過一絲害怕,但很快,這種心理就被當官的誘惑所佔據。

    他貼着牆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突然間,他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就在他準備摸摸看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誰成想,一個沒站穩直接摔了下去。

    “哎呦。”

    聽見喊聲的劉光福顧不得和秦淮茹糾纏,趕忙跑到門前。

    只是裏面黑不溜秋的,看不清楚狀況。

    劉光福也有些害怕,只敢在外面喊道:“爸,你怎麼樣了?”

    沒多久,一道聲音就傳了上來。

    “還愣着幹嘛,趕緊下來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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