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人頭聳立,他的內心浮現出不安的情緒。
該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想到這兒,他連忙往院裏擠去。
圍觀的人實在太多,傻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前進了幾米。
就在這時,他撞到了一個人。
他使勁推了推,紋絲不動。
緊接着,一道巨力傳來,他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哎呦。”
傻柱摔落在地,渾身就如同散了架似的,不能動彈。
“這tm誰幹的?”
緊隨其後的曹建國差點被傻柱砸到,這讓他有些氣急敗壞。
雖然他看不慣傻柱,但他們現在畢竟是合作關係,至少明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隨着話音落下,人羣裏走出一個人來。
“曹隊長,是我做的。”
來人正是李勝利,只見他笑臉盈盈的看着曹建國。
曹建國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別看他現在是保衛科的隊長,但這個隊長僅僅是靠着楊愛國的關係選上的。
要論親疏遠近,李勝利在楊愛國心中的地位肯定是遠遠超過他的。
所以,他不僅不敢得罪李勝利。
相反,他還要奉承着李勝利。
“李主任,我說這件事做得好啊,這傻柱平日裏欺負人慣了,就需要有個人治一治他。”
變臉速度之快,毫無違和感。
“好了,別貧了,你們這次來是幹什麼的?”
李勝利擺了擺手,都是一個陣營的,他還是要給曹建國留點面子。
曹建國見他扯開話題,當即明白他的意思,順着他的話題說道:“這不傻柱說他抓住張從雲了嗎,喊我們過來領人呢。”
“可我聽到的版本好像不是這樣。”
說着,李勝利還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傻柱。
這時,傻柱也剛好從地上爬了起來,聽見李勝利的話後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在保衛科的指揮下,人羣的中間很快讓出了一條通道。
不等曹建國招呼,傻柱便一溜煙的跑了進去。
院子裏,原本躲在地窖的張從雲此時正躺在地上。
身旁還站着易中海和劉海中。
傻柱看到這一幕,心瞬間涼了半截。
再看地窖口,自己插着的棍子已經不翼而飛了。
他剛想上去查看情況,就被一旁的劉光福攔住了去路。
“其他人能過去,你不能過去。”
“劉光福,你什麼意思?”
劉光福無視他憤怒的目光,依舊不肯讓開。
“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這個殺人犯。”
殺人犯?
傻柱心中一凜,再次看向張從雲。
此時的張從雲躺在地上,真像死了一般。
“別看了,還沒死,就是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一聽這話,曹建國待不住了,他只是想抓張從雲,可不是想拿一具屍體交差。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張從雲的身邊,開始查看情況。
張從雲臉色發青、呼吸困難,似乎像陷入昏迷之中。
“沼氣中毒。”
一旁的劉海中連忙回答。
其實,作爲最早發現者,他的心裏也慌得要死,本想撈個功勞,誰知道碰上這檔子事情。
看這樣子,要不是他進去把人撈出來,等傻柱回來,這張從雲就涼透了。
聽見這話的曹建國也忍不住瞪了一眼傻柱。
“你瞧瞧你乾的都是些什麼事!”
面對衆人的指責,傻柱心中也慌了神。
此時的他如同受氣的小媳婦一般,不敢有半點反駁。
“讓我試試。”
關鍵時刻,李勝利站了出來。
他記得以前中學的急救課上講過煤氣中毒的解救辦法,想來沼氣中毒也是通用的吧。
而此時的曹建國已經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見曹建國同意,李勝利也和他不客氣,直接使喚起他。
“給我接點水來。”
曹建國不敢怠慢,立馬跑到二大爺家找臉盆。
“其他人給我讓開一點,保持通風。”
看熱鬧的人太多,使得新鮮空氣都進不來。
接着,他又將張從雲的衣服解開,促進呼吸。
突然間,他看見人羣裏的賈張氏,大聲喊道:“賈張氏,把你的止痛片給我一點。”
“止痛片我喫完了。”
以賈張氏這種性格,哪裏會給他白嫖的機會,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見衆人都盯着自己,她將兩邊的口袋往外一翻。
“真沒有了,沒騙你們。”
這個時候,傻柱動了。
其他人不救沒關係,他可跑不了。
只見他一個衝刺來到賈張氏的身邊,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將手伸進了她的領口。
這下賈張氏能饒他,周圍還有這麼多鄰居看着呢。
她拽着傻柱的胳膊,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耍流氓了。”
沒成想,傻柱直接從她懷裏直接掏出了一樣東西。
看着那熟悉的東西,賈張氏直接沉默了。
“別嚎了,我給你錢。”
說着,傻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錢丟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一旁的觀衆看到這一幕,紛紛對她投來鄙視的目光。
“呵呵,忘了,忘了。”
賈張氏一邊解釋,一邊還不忘將紙幣收起。
拿到止痛片,傻柱連忙跑到李勝利的身邊,將藥遞給了他。
這時,曹建國的水也接來了。
看着面前的臉盆,李勝利也顧不上多說。
他掐着張從雲的嘴將藥片塞下,然後接過臉盆直接把水灌了進去。
看着這番操作,傻柱的心都揪了起來。
“李勝利,這管用嗎?”
“要不你來。”
李勝利頭也不回,直接懟了過去,氣得傻柱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接下來,李勝利又掐住張從雲的人中和涌泉。
就在大家以爲沒有用的時候,張從雲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
“活了,他活了。”
傻柱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