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國派了兩名隊員將醒來的張從雲送往醫院。
傻柱則是被他親自帶了回去。
臨走時,劉海中還緊拉着他的手不放,想要知道懸賞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
曹建國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只得讓他去找楊愛國。
曲終人散。
本來人滿爲患的院子一下子清淨了不少。
一旁的秦淮茹似乎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癱坐在地上。
李勝利掃了她一眼,沒有放在心上,便和許大茂、劉光天回去喝酒了。
晚飯是於莉煮的。
作爲新加入這個團隊的小媳婦,她忍不住秀了一把廚藝。
你別說,味道還可以。
就在大夥喫得正酣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劉光天離門最近,急匆匆的打開房門。
而門口則是出現了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
“秦淮茹?”
劉光天大喫一驚。
因爲此時秦淮茹的樣子非常的悽慘。
紅腫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哭過,頭髮凌亂,衣服上還帶着泥土。
他下意識的側開身位,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李勝利。
“讓她走。”
李勝利對秦淮茹的樣子視若無睹,依舊挑着盤中的花生米。
秦淮茹當即眼淚就下來了。
“李勝利,我想……”
“滾。”
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李勝利打斷。
隨即,劉光天直接將門給帶上了。
屋內,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特別是幾位外面嫁進來的媳婦,她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李勝利。
只有婁曉娥隱約猜測到什麼。
“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
看着大夥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李勝利也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他臉皮再厚也頂不住這麼多人的目光。
“哪的話,大家喫菜喫菜。”
許大茂首先反應過來,作爲和李勝利接觸最久的人,他對李勝利和秦淮茹之間的恩怨那是瞭如指掌。
今天的事,在他看來,李勝利已經很大度了。
換作是他,肯定要狠狠羞辱一番秦淮茹才解氣。
於是,他乾脆端起酒杯,和李勝利對飲起來。
見有人帶頭,桌上又恢復熱鬧的場景。
……
院子裏,秦淮茹站在屋外許久不能平靜。
聽着屋內的歡聲笑語,她的臉上露出憤恨的神情。
憑什麼?
她找的男人一個死了,一個被抓。
而李勝利這些人卻能舒舒服服的享受生活。
想到這裏,她不禁捏緊了拳頭。
手掌被指甲戳破,她卻絲毫沒有感覺。
再痛的傷也比不上她內心的怒火。
見所求無望,秦淮茹便不再停留,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既然李勝利不肯幫忙,她就去找能幫忙的。
一個女人,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軋鋼廠三個廠長。
張從雲已經廢了,那就只剩楊愛國和李爲民。
楊愛國她不知道,但是李爲民,明確表示過對自己的慾望。
爲了傻柱,她也要爭取一下。
走在巷子裏,她在腦海中努力回憶李爲民的家。
軋鋼廠的人員都住在這附近,想必廠長應該離得也不遠。
看着屋內的亮光,她還是決定敲響房門。
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門就開了。
李平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心裏疑惑萬分。
“阿姨,你找誰?”
不光他懵了,秦淮茹也懵了。
李爲民有兒子這件事在廠裏沒幾個人知道。
她試探的問了一句:“這是李副廠長的家嗎?”
“你有什麼事?”
李平警惕的盯着她。
一個女人大晚上的來找自己的父親,怎麼想都不是一個好事情。
秦淮茹爲了救傻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李平開始還沒在意,當聽到秦淮茹和李勝利是一個院子的時候,他的內心有些鬆動了。
和李主任一個院子,估計人也不會差到哪裏。
想到這兒,他將秦淮茹帶到隔壁的一間房間。
而這間房正是李爲民夫妻住的那間。
聽完李平說完事情的經過,李爲民便披上外套和秦淮茹走了。
只是李平覺得,父親的動作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月黑風高。
兩個人影出現在巷子的盡頭。
秦淮茹心中擔心傻柱,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而一旁的李爲民也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鹹豬手。
“你幹嘛?”
秦淮茹一驚,連忙躲閃開來。
李爲民嘿嘿一笑,再次靠了上去。
“秦淮茹,你來找我不就是做好準備了。”
秦淮茹沉默了。
沒錯,她是做好準備了,可是事到臨頭她又有些害怕。
“李副廠長,我給你錢可不可以?”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鈔票,想要塞給李爲民。
這是傻柱的工資,本來是爲了還債,可如今爲了救傻柱,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以爲這些足夠買通李爲民,可李爲民是什麼人,後勤副廠長,哪裏看得上這些,轉眼間也掏出一把鈔票,並且將這些錢直接塞進她的懷裏。
“我給你錢,你別反抗怎麼樣,我還幫你救傻柱。”
面對李爲民的強勢,秦淮茹沉默了。
她陷入了人性的艱難抉擇。
懷裏的鈔票有些礙事,秦淮茹將錢掏了出來,藉着微弱的燈光發現,李爲民給的竟然都是大黑十,那這一把就有大幾十塊錢。
看到這兒,她的內心又有了一絲波動。
花叢老手李爲民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直接上前摟住了她。
在一聲驚呼中,兩個人鑽進了一旁的工地。
(此後省略五百個字)
……
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李爲民卻因此神清氣爽。
當他們來到保衛科時,保衛科只剩下寥寥數人。
大部分的隊員已經下班回家了。
作爲保衛科的隊長,曹建國早就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雖說不是頂頭上司,但他還是抱着十二分的熱情迎了上去。
“李副廠長,什麼風把您出來了?”
很顯然,李爲民對此也非常享受,當即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傻柱?”
“他早就回去了啊。”
曹建國的話讓兩人大爲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