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雲?”

    劉海中沒明白傻柱的意思。

    “還給我裝糊塗呢?”

    “這功勞要不是我讓給你,你能坐上這個位置。”

    一想到這兒,傻柱就有些心痛,本來他可以憑藉這個功勞直接坐上食堂主任的位置,現在只能看着劉海中飛黃騰達了。

    更何況,當上主任不光是地位的提升,還有工資的增長,這纔是他目前所急缺的。

    要不是擔心坐牢,他早就把功勞奪回來了。

    “你說那件事啊!”

    劉海中恍然大悟,接着又勃然大怒:“什麼叫你讓給我的,要不是我在曹隊長那兒幫你說話,你早就被抓進去了。”

    他也有一肚子的火氣。

    當時曹建國詢問過他情況,他念及兩人是鄰居,平日裏擡頭不見低頭見,就沒有把門上插了棍子的事情說出來。

    沒想到,傻柱不僅不知道感恩,還有臉和他提這件事,氣得他直接將傻柱的碗扔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從門外傳來,衆人定眼看去,那碗已經被摔得粉碎。

    剎那間,傻柱的眼睛就紅了。

    肉沒撈着也就罷了,還賠進去一個碗,怎麼想都覺得虧。

    劉光福看着他這副面孔,頓時心裏就慌了。

    傻柱雖然沒了四合院戰神的名號,但他也沒有狂妄到認爲自己就是他的對手。

    “傻柱你可別犯渾啊!”

    他一邊勸說一邊後退,希望能讓傻柱平靜下來。

    可傻柱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繼續朝他逼近。

    很快,他就被傻柱逼到了桌子旁。

    就在大家以爲傻柱要動手的時候,對方突然拿起桌上裝着油渣的碗,撒腿就跑。

    這番操作着實將老劉家的人給震驚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劉海中沒料到傻柱的目的還是油渣。

    看到一旁還在愣神的劉光福,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背上。

    “傻愣着幹嘛,還不快追。”

    “哦哦。”

    劉光福也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

    這時候的賈家,秦淮茹正在收拾桌子。

    由於傻柱去的時間太久,久到大家都已經喫完了晚飯。

    只有棒梗還捧着碗,繼續等待他的油渣。

    “棒梗,你還喫不喫,不喫把碗給我。”

    “我還要等我的肉呢!”

    “別等了,不會有了。”

    秦淮茹對此早就不抱希望了。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闖了進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秦淮茹一跳,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是傻柱。

    還沒等她說話,傻柱直接將碗裏的肉倒入棒梗的碗裏。

    緊接着,劉光福也衝了進來。

    “傻柱,肉呢?”

    他的目光掃過傻柱手中的空碗,最終停在了棒梗的碗裏。

    不用傻柱多說,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棒梗,還不謝謝你光福叔。”

    更可氣的是,此時的傻柱還來了這麼一句,劉光福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傻柱的對手,於是準備回去通知劉海中。

    “傻柱,沒事吧?”

    看着劉光福離去的背影,秦淮茹有些擔心。

    劉海中不僅是院裏的一把手,還是廠裏的幹部,如果鬧起來,他們根本不佔優,更何況,傻柱這件事做的也不在理。

    “放心吧,一切交給我。”

    一聽傻柱這話,秦淮茹更加擔心了。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傻柱第幾次這麼和她說了,只是每次的結局都不太好。

    可看着此時正在大口喫肉的兒子,她也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

    ……

    很快,劉海中的報復就來了。

    晚飯過後,衆人都被劉光福喊到了中院。

    看着院子中央的劉海中,許大茂好奇的問道:“勝利,劉海中這是玩哪出啊,怎麼鬧到要開全院大會的地步?”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可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

    李勝利看着這陣勢,也有些迷糊。

    不過,他想起許大茂管事大爺的身份,忍不住問道:“你站在這幹嘛?”

    “忘了忘了。”

    經李勝利這麼一提醒,許大茂連忙走上前去,坐在劉海中的身邊。

    “二大爺,你今天開這會兒是怎麼個意思?”

    許大茂這話看似是疑問,但中間也有責怪的意思在裏面。

    作爲四合院唯二的兩位大爺,劉海中開會之前也不知會他一聲,導致他現在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無疑是對他的不尊重。

    面對這樣的情況,劉海中也有些尷尬。

    只怪他報仇心切,一時之間忘了還有許大茂這個管事大爺。

    可此情此景,衆人都等着他說話。

    爲了不和許大茂起衝突,他只得連連道歉。

    看到劉海中姿態放得這麼低,許大茂頓時神清氣爽,也就不再計較這件事了。

    見許大茂老實了,劉海中這才鬆了口氣。

    但想到剛纔的道歉,他對傻柱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要不是傻柱,他何必遭這罪。

    想到這裏,他直接開口。

    “傻柱,你自己說說,你犯了什麼事。”

    “二大爺,要不你說說,我犯了什麼事吧。”

    面對劉海中的質問,傻柱卻顯得不慌不忙,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他的這種態度將劉海中徹底激怒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

    “你都不怕丟臉,那我就和大夥說說了。”

    “大家都知道,今天我家裏買了肉,這秦淮茹來要肉,我沒給,傻柱過來就直接把肉搶了,你們說,有這樣的嗎?”

    “這哪裏是廚子啊,分明就是土匪,是流氓。”

    一番慷慨激昂的控訴將劉海中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此時此刻,他的內心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平靜。

    院裏的衆人本來還因爲劉海中將他們喊出來頗有不滿,這時聽了他的話,紛紛對他表示同情。

    說到底,還是傻柱在院子裏不得人心。

    傻柱是什麼人,大夥心裏都有數。

    以前有着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撐着,沒人敢說什麼。

    現如今,退的退,死的死,你傻柱還想在院裏享受特權,無異於癡人說夢。

    當即就有不少人喊了起來:

    “嚴懲。”

    “送保衛科。”

    “送派出所。”

    ……

    看到這種情況,李勝利也調笑起身邊的劉光天。

    “光天,你不就是保衛科的嗎,現在羣衆需要你,趕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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