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雲恨不得上前推他一把,可他自己也倒在地上,只能大聲催促。
面對越來越近的李勝利,閻解放顧不得回話,他提起最後的力氣一溜煙跑了,那副模樣,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別跑,回來。”
張從雲傻眼了,臉上的愕然連李勝利都看得一清二楚。
“張從雲,看來你這次找的幫手也不過如此,還有什麼後招,快使出來吧。”
李勝利蹲下身子,拍打着張從雲的臉,這極具侮辱性的動作使得對方瞬間漲紅了臉。
“士可殺不可辱,李勝利,有種你就弄死我,要不然,等我……”
“別等你了,就現在吧。”
李勝利大喝一聲:“光天。”
話音落下,院門外走進一隊人馬,帶頭的正是劉光天,在他的指揮下,隊伍快速的將張從雲等人包圍了起來。
劉光天來到李勝利的身邊,關切的問道:“李大哥,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這幾個蝦兵蟹將也就給我熱熱身子。”
此時秦霄幾人已經爬了起來,聽到此話後,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張從雲更是破口大罵:“廢物,都是廢物,幾個人被一個人打翻,你們也好意思?”
“張書記,你自己也被對方放倒了,有什麼臉說我們。”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秦霄強壓着怒火頂了一句。
“你是幹什麼的,我是幹什麼的?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別找藉口。”
見對方似乎還要說什麼,張從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別忘了你求我的事情?”
秦霄頓時不吱聲了。
李勝利也沒閒着,附在劉光天的耳邊說了幾句。
隨後,劉光天便帶着人將張從雲幾人渾身上下搜了個遍。
“沒帶槍。”
張從雲也顧不得丟臉,大聲喊道:“你們是哪個部門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就敢對我們這樣。”
“我管你們是誰,就算天皇老子,也不能隨便衝進別人家裏。”
“張書記,他們好像是保衛科的。”
這個時候,保衛科的制服還是很好認的,秦霄一眼就看出來了。
“保衛科?保衛科不是歸你們管嗎?你趕緊和他們說說。”
張從雲催促道。
不用他提醒,秦霄也知道,當即帶着笑臉迎了上去。
“別動,站那。”
劉光天指着秦霄,示意他蹲下。
“這位隊長,我們是派出所的,一家人。”
“打住啊,你說派出所就派出所的,就你們這身打扮說你們是二流子我也信啊。”
秦霄低頭一看,這次爲了突擊,全體換了便裝,怪不得對方不認識,隨即,他趕忙從口袋裏掏出工作證遞了過去。
“還真是派出所的。”
劉光天掃了一眼便將證件遞給李勝利。
李勝利手裏把玩着證件,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位秦副局長,什麼時候張從雲也加入了你們單位?”
秦霄的臉色有些尷尬,但很快想到理由:“這是舉報人,說有人投雞倒疤,過來帶路的。”
他甚至敢走上前來,捏住證件的一頭,結果沒有拔出來,緊接着兩手都用上,證件在李勝利的手中依舊紋絲不動。
而秦霄的臉甚至因爲用力過度而產生潮紅。
就在這時,李勝利手一鬆,對方始料未及,整個人向後倒去。
“哎呦。”
秦霄一個跟頭摔下臺階,身後的手下趕忙將他扶起。
“秦副局長,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要證件我親自給你送過去。”李勝利的臉上掛着賤賤的笑容。
秦霄的內心氣的快要吐血,但他知道,此事說不清楚,強行說事反而惹人發笑。
“呵呵,不知者不罪,現在證件看也看過了,能讓我們進去檢查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
李勝利本就沒打算攔他們,剛纔動手只是藉機教訓一下,現在都表明身份了,也就沒有動手的理由。
至於拉來劉光天他們,一是爲了當個見證,以防對方栽贓陷害,二是如果對方配槍,可以更好的還擊,爲了此事,劉光天他們可是全員都配了槍。
似乎是爲了報復剛纔的事情,進了屋子的幾人如同瘋了一般,四處翻找,看得婁曉娥等人心驚膽跳。
門外,李勝利三人聚在一起。
劉光天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李哥,都藏好了吧,別到時候被發現了就不好弄了。”
李勝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情,這事你得和大茂學學,你看他一點都不慌。”
“誰說我不慌,現在我比你們都慌好嗎。”
許大茂翻了一個白眼,他還在思索李勝利把他一屋子的土特產藏到何處。
很快,秦霄帶着手下走了出來,臉色鐵青一看就知道結果不盡人意。
張從雲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有沒有什麼發現?”
“你確定你的消息準確?他那個屋子老鼠來了都要搖頭,米缸裏更是什麼都沒有,還肉呢,連油花都沒看見。”
“你到底有沒有仔細搜啊?”
“仔細搜?我連牀板都掀了,你說仔不仔細吧?”
見秦霄的表情不似作假,張從雲也懵了。
一個手下插嘴:“會不會消息泄露了?”
“不可能!”張從雲立馬否定:“閻解放剛纔明明看見他們家在喫肉,足足四斤,就算喫也沒可能這麼快。”
“那會不會他和李勝利合起夥來坑我們?”
秦霄提出一個猜想。
張從雲沉默了,這不是沒有可能。
從最近的接觸來看,閻解放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貪財,如果李勝利出了比他還高的價碼,說不定對方會反水。
可真的有比他更高的價碼嗎?
機關的駕駛員可以說是工種裏的天花板了,李勝利有這路子,幹什麼不好,何必給自己的仇人。
想來想去,張從雲想不出來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