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雲幾人不說話,不代表這事就能矇混過關。
李勝利一臉玩味的打量着兩人。
秦霄看了眼張從雲,卻見他看向別處,只好硬着頭皮說道:“不好意思,這次是我們收到錯誤的消息。”
“所以呢?就準備這麼一走了之。”
李勝利臉色突然變得陰沉:“就憑某些人的一番話,把我家裏翻成這樣,一句不好意思就能解決了?”
“我已經道過歉了。”
秦霄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得選擇硬抗。
李勝利氣急反笑:“光天,聽見沒有,我記得你們保衛科也能查這些吧,馬上去問問秦副局長家住在哪裏,每天上門給我去查,反正沒什麼後果,我也舉報。”
“沒問題。”
劉光天笑嘻嘻的應了一聲。
“你……”
面對李勝利的無賴做法,秦霄卻又無話可說,因爲這件事本就是他做得不地道。
他看了一眼一旁賞月的張從雲,心裏頓時憋屈萬分。
媽的,我在這裏給你扛事,你倒好,一句話也不說,算了,我也不管了。
想到這兒,秦霄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吧?”
“簡單,誰舉報的誰進去。”
“你說進去就進去啊?”
事關自己,張從雲也站不住了。
李勝利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不然呢?這裏這麼多人,明天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廠區,要是沒個說法,別人該怎麼看我。”
張從雲哪裏見過這仗勢,頓時緊張的冷汗直流,李勝利嫌棄的將他丟在一旁,一個踉蹌癱坐在地。
看着秦霄似乎真的在考慮李勝利的提議,張從雲慌了:“等等,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查。”
不同於秦霄等人,他是真的在四合院待過,對於許大茂和李勝利之間的關係也是有一定的瞭解,此時如同抱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死抓着不放。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秦霄也不想得罪張從雲,在諮詢過李勝利的意見後,隨手招來兩名手下跟着許大茂回家。
很快,三人就回來,一如剛纔,雙手空空。
這下,張從雲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說吧,還要查哪裏,我讓人帶你去。”
見李勝利如此淡定,張從雲也死心了,對方既然能把事情做到這份上,肯定不會給他留下破綻。
於是,他眼珠一轉,打起了別的主意。
“這事跟我可沒關係,是閻解放給得消息。”
人羣裏看熱鬧的閻埠貴傻眼了,沒想到喫個瓜又能喫到自己身上,見大家的目光投來,頓覺老臉一紅,轉身就走。
傻柱就站在他的身邊,忍不住開口問道:“三大爺,不再多看一會兒。”
“早睡早起身體後,我回家睡覺。”
看着落荒而逃的閻埠貴,傻柱心中暗自竊喜,還好沒參與進去,要不然這次肯定完蛋。
場上的局面又出現變化。
看着李勝利似笑非笑的神色,張從雲的臉上露出一絲慌張:“真的,我沒騙你,真是閻解放告訴我的。”
“秦霄,你也幫我解釋一下啊,當時你也在場。”
秦霄點了點頭:“這點他沒瞎說,確實是閻解放給得消息。”
但他大費周章,可不是僅僅抓一條小魚就草草了事。
“你確定是閻解放?那你剛剛過來算什麼,秦副局長,解釋解釋,辦事還帶着外人,這怕是不符合規矩吧?”
秦霄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李勝利死抓着張從雲的把柄不放手,這下他也被牽扯進去。
想到這兒的秦霄低聲罵道:“笨蛋,誣告和冒充警察哪個嚴重你分不清啊?”
“你還敢說我,你老婆的工作還想不想調過來了?”
“不調就不調,老子自己都要保不住了,還管她呢。”
兩人的爭吵聲引起了李勝利的注意,他本來還奇怪秦霄一個副局長爲什麼要幫張從雲的忙,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
他笑了笑:“你們討論好了沒有,到底怎麼算?”
“我誣告,我認罪,我瞎說的。”
張從雲也是認命了,選了一個罪名輕的。
“秦副局長,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知道。”
秦霄也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李勝利給他好好的上了一課。
“那行,光天,你帶着兄弟們送他們過去,好好的把事情說一遍,如果沒有出入,就不要鬧事。”
“行。”
曲終人散,院裏又歸於安靜。
當着劉光天的面,秦霄也適當的做做樣子,押着張從雲上路。
街角,閻解放躲着偷看。
當看見張從雲被押出來,眼睛都瞪大了。
見李勝利不在,他趕忙跑上前去:“張書記,你這是怎麼了?”
張從雲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hetui~”
一口老痰糊在了閻解放的臉上。
“還怎麼了?我怎麼了你看不出來啊。你說的肉在哪裏,啊,狗東西,把我害成這樣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老秦,不管用什麼辦法,幫我把他搞進去,你老婆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意外之喜,秦霄還以爲事情泡湯了,沒想到還有轉機,立馬答應了下來。
至於閻解放,已經被張從雲罵懵了。
聽見他後面的話,頓感天旋地轉,倒在地上。
“回去一個人,通知閻埠貴,讓他把人帶回去。”
人癱在路上也不是個事,本着以人爲本的心態,劉光天安排下去。
很快,傳話的隊員來到閻埠貴家裏。
三大媽還不清楚狀況,着急的說道:“什麼,你說解放暈在路上?老頭子,快去把人拉回來啊。”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這小子害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就他那個工作,我看也保不住了,還是和老大一樣,送進去有國家幫忙養着,也省一筆開銷,至於賺不賺錢的,我無所謂了。”
“你不管,我也不管了。”
聽說沒有錢拿,人還要進去,三大媽也不想問了。
“反正我話帶到了,就在巷子口,至於去不去,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隊員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頓時感覺三觀都要崩裂了,丟下一句話後就連忙離開,生怕被屋裏的兩人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