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後等待的婁曉娥推着自行車走上前來。

    看着李勝利手裏拎的東西,有些疑惑:“勝利,剛纔那車上坐着的是誰啊?對你這麼好,給你拿了這麼東西,看起來都不便宜啊。”

    這話要是被呂老聽見,怕是要哭死,這不是自己送的,明明是對方搶過去的。

    李勝利嘴角上揚:“他呀,是個‘大好人’,而且這些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都是內部特供。”

    婁曉娥不明真相,把李勝利的話當真了:“啊,這麼貴重!二叔上次回來帶了些香江特產給爸,哪天我給你拿些回來,你給對方送過去。”

    李勝利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小傻瓜,這是他欠我的,誰家送東西會送這麼貴重的。”

    “別拍我腦袋,會變笨的。”

    婁曉娥有些害羞,忙躲開腦袋,李勝利乾脆將人攬了過來,在她脣上印了一下。

    “要死啊,不怕被抓起來啊。”

    婁曉娥緊張的看了下四周,見沒人才放下心來。

    李勝利大大咧咧說道:“怕啥,合法夫妻,誰敢抓我先問問他自己的爸媽有沒有被抓起來。”

    “抓他爸媽幹嘛?”

    婁曉娥一臉的求知慾。

    李勝利壞笑着湊到她的耳邊。

    聽完後,婁曉娥臉上閃過一抹暈紅,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怎麼這麼壞?”

    “本來就是,不然他從哪裏來的。”

    “哼,我不管,你個下流胚子,自己走回去吧。”

    婁曉娥傲嬌的一甩頭髮,飛快的蹬着自行車走了。

    李勝利傻眼了,拎着東西愣在原地。

    等他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屋子裏飯菜已經上桌,就等他回來了。

    見他手裏拿着東西,劉光天趕忙起身接了過去。

    “呦,這哪兒發的財,都是特供的吧?”

    許大茂有些眼力見識,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李勝利調笑道:“你小子,看樣子平時沒少拿吧!”

    “我那也是別人給的,頂多弄兩根嚐嚐,跟你這個一條的比不了。”

    李勝利隨口問道:“光天,你抽菸不?”

    “抽啊。”

    劉光天不明所以,在保衛科工作的沒幾個不抽菸的。

    “等會兒喫完飯你和大茂把那煙分了。”

    兩人面面相覷。

    劉光天老實,連忙拒絕:“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

    許大茂油得多,但也笑着說道:“就是,我們平時都抽幾分的,萬一抽上癮戒不掉怎麼辦?”

    “滾蛋啊,現在知道客氣了,不要的等下這酒可沒你們的份。”

    李勝利笑罵了兩句,接着就把毛臺給拆開來了。

    說實話,這也是他第一次喝這個年代的毛臺,紙質的封口顯得有些古色古香。

    不同於商店裏幾塊錢的,上面還多了個內供的標誌。

    沒等他打開瓶蓋,許大茂和劉光天兩人就把碗放在他的面前。

    “你們不是不要嗎?”

    “誰說的,這好煙我拿去和別人換孬煙還能抽的久一些。”

    許大茂笑嘻嘻的說道,聽得一旁的秦京茹捂住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行,憑什麼你們幾個男人喝,我們女人也要喝。”

    能說出這話的只有雨水,只見她也拿起碗放在李勝利的面前。

    “好好好,也給你倒。”

    李勝利頗爲無奈,看向衆人:“還有沒有誰要的?”

    婁曉娥拉了拉他的衣服:“你給於妹子也倒一點吧,我們等會兒還得喂孩子,喝不了。”

    於莉也是豪爽之人,聞言站了起來,自己拿上酒瓶倒上。

    “光天,弟妹還有這本事,平時怎麼沒看出來?”

    許大茂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始起鬨。

    劉光天摸着頭傻笑:“她太厲害了,所以平時不輕易出手。”

    “呦吼,勝利,聽到沒有,這麼囂張,我們兩個大男人要是被喝趴下了以後也不用混了。”

    就這樣,伴隨着熱鬧的氛圍,李勝利拐過來的兩瓶酒還沒怎地就沒了。

    爲了不掃興,他又自己掏了幾瓶酒出來,反正都是糧食釀的,喝起來也差不到哪裏去。

    相比這裏熱鬧的氣氛,呂老回到家就不太好受了。

    碩大的別墅裏,張從雲跪在那裏,鼻子貼着牆,不敢吱聲。

    最要緊的下面還墊着搓衣板,疼得他冷汗直流。

    一旁站着的婦人眼眶泛紅:“呂冬陽,你有本事找對方算賬去,拿我弟弟撒什麼氣?”

    呂冬陽臉色鐵青:“我拿你弟弟撒氣?之前我怎麼說的,從醫院出來,讓你送他回老家,你怎麼做的?”

    “我、我送了啊!”

    “送了?那他怎麼出現在這兒?不僅如此,你還騙老宋說我讓他去幫這傢伙找人麻煩,你們張家人可真有本事,是不是再往後,我這工業部部長就可以提前退休了,所有事情都交給你來管。”

    桌子拍得咚咚直響,門口的老宋聽的臉色慘白,悄悄的退了出去。

    “放你孃的屁,呂冬陽,你不想幫忙就別說這麼多廢話,想當年你也不過是個窮小子,除了我,還有誰願意嫁給你,現在你牛逼了,翅膀硬了,開始看不上我們張家人了,hetui~,噁心。”

    “你除了會說當年,你還會說什麼?還你們張家人,就他這個慫樣,送去給人家掃大街別人都嫌他懶,我把他拉到現在這個位置,已經夠對得起你們。這傢伙又是怎麼回報我的?技術技術不高興學,管理管的一塌糊塗,還喜歡惹是生非,你算算這些年我給他平了多少事啊?”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你這個做姐夫的都不幫他,還能有誰幫他。”

    “我幫了啊,我送他回老家,老老實實的當個小領導,反正下半輩子不愁喫喝。但這裏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皇城根上,比我職位高的不在少數,萬一哪天不長眼惹到哪個大領導身上,別說他了,我都要倒黴。”

    聽到這,一旁張從雲爬了起來:“不,我不回去,老家那裏連個百貨商場都沒有,拿了工資都沒處花。”

    呂冬陽火氣也涌了上來:“你聽聽,你聽聽,這就是你弟弟說得話,多少人連飯都喫不上,他還在這裏計較這兒,計較那的。”

    婦人一個閃身將張從雲護在身後:“我弟弟說得有什麼不對,老家那地方有什麼好的,窮不說,路都不好走,以後我想他了怎麼辦?你要是硬要讓他回去,我們就離婚。”

    “離婚?一言爲定,今兒個可算是雙喜臨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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