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該放了我吧?”

    身前的隊長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李勝利給吞了。

    李勝利則是笑笑:“我不是還沒走嗎?”

    接着,他不顧隊長難看的臉色,挾持着他登上木板。

    就在這時,輪船動了,搭建過道的木板一下子沒了支撐,紛紛散落大海。

    站在木板上的兩人當然也沒有例外,瞬間被捲入洋流之中消失不見。

    “勝利!”

    看着落入大海的李勝利,婁曉娥不禁發出一聲哀鳴,趴在欄杆上痛哭起來。

    婁正華和譚雅麗此時也都紅了眼眶,不光因爲李勝利是他們的女婿,更是因爲如果沒有李勝利,婁正華怕是要折在這裏。

    想到這兒,婁正華不禁看向丁保國。

    這個罪魁禍首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裏,而他的女婿卻永遠的落入大海之中。

    他對着周邊招了招手,老陳他們便圍了上來。

    丁保國也察覺到對方如同喫人般的目光,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想要逃走,卻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站滿了人。

    很快,甲板上傳來悽慘的叫聲。

    婁正華無心看下去,便和譚雅麗一起將婁曉娥拉入船艙。

    婁春華母子二人也在這裏。

    聽着外面的慘叫聲,婁正華還怕他們接受不了,特意說了句:“別怪大哥,這次是他做的太過了。”

    婁春華淚流滿面,搖了搖頭:“大哥,我沒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怎麼找了個這樣的男人。”

    “你能這樣想最好,建設呢?”

    婁正華點了點,看向一旁的外甥。

    丁建設剛剛二十歲出頭,本該是剛剛參加工作的年紀,此時卻一臉堅毅的說道:“大舅,我沒意見,從他出賣我們的那一刻起,我就當自己沒有這個爸。”

    婁正華有些意外,這個外甥接觸的不多,沒想到這麼有主見。

    還想再說什麼,船艙外老陳走了進來。

    俯身說道:“老爺,教訓過了。”

    婁正華不想在妹妹面前談論此事,便擺了擺手:“交給老王,他知道怎麼做?”

    蛇頭老王在得到消息後,立馬將人事不省的丁保國拖到後倉。

    只不過此時的丁保國狀態有些不好,臉上被揍得沒有一塊好肉,身上的衣服也在捱打中被撕爛,渾身上下滿是淤青。

    一桶海水澆了上去,人漸漸清醒過來。

    看到老王的那一刻,丁保國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笑容牽動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忍着痛,艱難的說道:“救、救我。”

    “救你?”

    老王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慢慢劃過丁保國的下身:“你知不知道你舉報的這個生意是誰做的?”

    “是誰?”

    丁保國嚥了口口水,只覺寒毛聳立。

    “是我做的。”

    老王一用力,地上掉下來一塊肉。

    丁保國雙目圓瞪,繃直了身子,劇烈的疼痛感使得他渾身顫抖,持續一段時間後,身子漸漸趨向於平靜。

    老王一探鼻息,頓時皺起眉頭:“這幫人打得也太狠了吧。”

    接着走出艙門,隨手招過兩個船員。

    能做這種生意的,自然談不上什麼好人,死人更是見怪不怪了。

    兩人看到船艙裏的景象並沒有害怕,反而走上前去將丁保國擡了起來,接着輕車熟路的來到船的後方,隨手一拋便扔進了大海。

    做完這事,兩人還找來拖把,鎮定自若的清洗起甲板。

    ……

    話說另一頭,李勝利在木板散落的瞬間就把手槍收進空間。

    隨着身體的失衡,他一把抓住對方,將人牢牢的壓在身下。

    入水的瞬間,對方承受了大部分的衝擊,一口鮮血噴在了李勝利的臉上。

    但這時的李勝利卻顧不上清洗,他踹開死死抱着他的隊長,奮力向木樁游去。

    水流湍急,他卻絲毫不敢露頭,只能努力的維持住身體的平衡,因爲他也不知道,頭頂上是否有槍對着下面。

    很快,他游到樁邊,這纔敢出頭換了口氣。

    聽着上方傳來“救人”的喊聲,他又憋了口氣,沿着岸邊向遠處游去。

    就這樣,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中,李勝利的位置越來越遠。

    不知遊了多久,李勝利的耳邊只傳來浪花敲打岸邊的聲音。

    回頭看去,碼頭在眼裏只剩下一個小點。

    不知不覺中已經遊了這麼遠,就算李勝利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但還是感覺有些喫不消。

    他隨便找了個缺口爬上岸,身上的衣服潮溼難忍,他便從空間裏找了一套換上。

    擔心對方尋過來,換好衣服的他隨便找了條小路便鑽了進去。

    按照李勝利來時的印象,京城在塘沽港的西北方向。

    他沿着小路走了幾天,愣是連京城的影子也沒有看見。

    好在空間裏有以往做好的菜,倒不至於餓着,就是精神上的疲憊太令人折磨了。

    他白天休息,晚上趕路。

    路上倒是有不少村莊,但是隻顧趕路的他卻沒有進去的心思,反而擔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趕緊離開。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在一個村莊的外面遇到了熟人,這才結束了他的流浪之旅。

    話說這天,許大茂來到王家村放電影。

    按照以往的習慣,放完電影后,他一般都是找個熟悉的小媳婦家裏對付一宿,第二天才回家。

    可是,今天的他卻和往常不同,收拾好東西,騎上自行車就走,連村長給他準備的東西也忘了拿。

    剛出村口,身邊就暗了下來,好在還有天空中的星辰給他指路。

    突然間,他感覺車子騎不動了,往後一看,發現有個人拽住了他的車。

    黑燈瞎火的,突然被人拽住車子,換做誰都會怕,特別是最近還些不太平。

    許大茂也是闊氣,一百多的自行車乾脆就不要了,跳下車拔起腿就跑。

    那人也不着急,翻身上車慢慢的跟在後面。

    許大茂聽着身後的動靜,心中頓時慌了,哭喪着臉喊道:“這位爺,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這輛車了,你喜歡你就拿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你就放過我吧!”

    那人輕笑一聲:“大茂,這嗷嗷待哺的孩子我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媽什麼時候八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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