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李勝利可以說是痛並快樂着。
一方面既要哄着雨水,另一方面又要餵飽婁曉娥。
兩頭奔波,看得許大茂羨慕不已。
“勝利,要不還得你是廠長呢,這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說得就是你啊!”
李勝利笑着擺了擺手:“別說我,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這都是自己媳婦,你那是什麼?”
“是人家媳婦。”
劉光天在一旁補刀,惹得李勝利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可不是我說的。”
許大茂大囧,沒好氣的瞪了劉光天一眼:“這老實人也變得不老實了。”
“那你不該反思反思嗎?”
李勝利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光天變成這樣是誰造成的?”
“難不成是我?”
許大茂不置可否。
李勝利和劉光天同時點了點頭,氣得他滿臉通紅。
見他這樣,李勝利也不準備逗他了,笑了笑說道:“跟你們說件事,我去香江的申請批下來了,一共七天。”
兩人並沒覺得意外,因爲李勝利之前就和他們說過,只不過審批的時間太長,長到他們都以爲此事成不了了。
許大茂更是說道:“到了香江,給我乾兒子多拍幾張照片,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臭小子長成什麼樣了。”
“放心,到時候給你拍個幾百張,讓你一下子看個夠。”
這事不用他說,李勝利也會做的,和兒子分別這麼多年,怎麼能不拍個盡興。
轉身看向劉光天,也問了聲:“光天,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要不要我給你帶些土特產?”
“我就算了,又不差什麼。”劉光天搖了搖頭。
多年的耳濡目染,讓他對這些地方感到恐懼,忍不住說道:“勝利,要不要從我那邊拿把東西防身。”
李勝利的額頭不禁劃過一道冷汗:“光天,我是去看兒子,不是去搞暗殺。”
劉光天卻是一臉的堅定:“長老說過,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一切還是小心爲上。”
……
回到家後,李勝利放下公文包。
入鄉隨俗的他也搞了個這個時代的特色款式,倒不是買不起其他,主要是百貨大樓除了這幾種,也沒別的可選。
見雨水還沒回來,他便起鍋燒飯。
最近得益於雨水的大方,他才能這麼滋潤,自然也得表現好點。
另外,婁曉娥晚上也來喫飯。
只要在家裏喫,這大媳婦幾乎是一天不落,而且每次來都把雨水哄得開開心心,一度讓李勝利以爲她們纔是一家人。
不一會兒,雨水回來了。
李勝利剛想上去迎接,見她滿臉的不高興,趕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小嘴都能掛油瓶了。”
一向活潑的雨水這次卻沒和他鬥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無精打采的說道:“我的申請沒有過。”
“我當怎麼回事了,沒過就沒過唄,多大點事啊!”李勝利對此倒是早有準備,上頭要是對他沒有點防備,那才奇怪呢。
君不見,後世那些手握大權的,想要出國,有幾個不留人質下來。
“多大點事?”
雨水對此卻不能理解,一臉失落的說道:“我還和曉娥姐約好了要去逛街呢,長這麼大,我還沒出過京城呢!”
李勝利俯下身,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反正你的型號我都知道。”
“去你的,也不怕兒子聽到。”
雨水趕忙看向門口,見沒人經過,這才鬆了口氣。
白了他一眼,接着又說:“不行,今天晚上你和兒子睡,我要和曉娥姐睡,臨走之前,我要和她多聊幾晚。”
李勝利不由納悶,這女人之間哪來這麼多話要聊。
很快,晚飯好了,婁曉娥也如約而至。
李勝利調笑道:“你這鼻子比狗還靈,我剛開鍋你就來了。”
“我就狗鼻子,怎麼了?”婁曉娥張牙舞爪,作勢要咬,李勝利當然知道是假的,還是配合着逃竄。
看着兩人的打鬧,雨水頓時笑了出來,心情也好受不少。
晚飯過後,被趕出家門的李勝利和李欣玩着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本以爲雨水是開玩笑,沒想到對方卻是認真的。
更可恨的是,婁曉娥還在一旁幫腔,這讓李勝利怎麼能忍受。
當即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爸,你是不是要做什麼壞事?”李欣雖然還小,但看到他這模樣,也知道沒想什麼好事。
李勝利惱羞成怒:“大人的事情少管,作業做完了沒?”
小時候家長常用的殺手鐗到了李欣這裏卻不好使,只見他點點頭,說道:“早就做完了。”
“做完了?”
李勝利腦筋轉得飛快:“做完了有沒有檢查,檢查完有沒有複習,複習好了有沒有預習。”
一套連招下來,李欣紅着眼睛走了回去。
“兒子,爲了老爸的幸福,只能辛苦你了。”李勝利在心裏道了個歉,便在院子裏轉悠起來。
不一會兒,家裏的燈熄滅了。
李勝利嘴角上揚,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掏出了一根鐵絲。
屋內的門栓對他來說如同虛設,隨手一撥便挑開了。
反手把插銷插上,躡手躡腳的往裏走去。
裏屋,婁曉娥和雨水正在促膝長談,一點也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曉娥姐,這次回去你什麼時候再來?”雨水側着身子,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婁曉娥。
“怎麼,我這還沒走呢,就開始想我下次來了?”
婁曉娥的眼睛眯成一道月牙:“傻妹妹,我不來豈不是正好,勝利不就是屬於你一個人了。”
“誰要他啊!”
雨水頓時緊張起來,她可不想婁曉娥誤會:“他那種下流胚子,我都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婁曉娥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
雨水瞬間呆住了,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作爲好姐妹你不是該順着我的話嗎?
可話已經出口,只能繼續強撐下去:“你要你就拿走。”
說着,眼淚就要下來。
婁曉娥不由苦笑起來,心想這妹妹怎麼這麼不經逗。
於是,趕忙說道:“算了,這壞傢伙我也不要了,愛誰要誰要去。”
效果顯而易見的,雨水頓時破涕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