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白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好大!
啊呸!
好雄壯!
“巴白同學的事情這幾周來一直在我耳邊。”那女人掃了一眼遠處捂手揉臉的道館學員們,仰頭看着同樣雄壯的巴白,臉上掛着奇怪的笑容說道。
“這個城市一共也就五家劍道館,巴白同學踢了四家,抱着反正總有一天會被找上門的,還不如自己提前約定的想法,我讓學員們去向你發出挑戰申請。”
“現在想來,會不會有些太無禮了。”
“我覺得還好,就像是打遊戲,反正都要通關,早點晚點也沒區別。”巴白搖了搖頭。
直到今天,巴白才突然發現,原來高中生裏還有身材炸裂的人。
一直挨在珈百璃那個平平靜靜的人旁邊,世界觀都縮小了。
哪怕薇奈經常來找珈百璃,但能被衣服遮擋的身材從外面又能看出什麼呢?
今兒突然發現了難以理解的存在。
不錯!
這娘們,爺認可了!
不像是一下就會哭的那種!
“總感覺你在想很失禮的事。”紫發女人說道。
隨後臉上繼續掛着柔和的笑容。
“說起來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是毒島家長女,冴子。”
“毒島冴子。”
“藤美學園二年級生,劍道部主將,算是你的學姐。”
“巴白。”簡短的自我介紹。
巴白柔和的臉上掛着謙遜的笑容。
“算是半個儒家子弟。”
“現在該怎麼辦,認輸嗎?”
“不。”毒島冴子搖了搖頭。
“向強者發起衝鋒也是劍士的浪漫。”
“還請你不吝賜教。”
“當然。”巴白點了點頭。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擡起手裏被抽的破破爛爛的竹劍。
“如果可以,你能給我換一把木劍嗎。”
“當然,正好我也要更衣,我帶你去挑一把。”毒島冴子點了點頭。
“這邊請。”
“麻煩了。”巴白點頭,跟在冴子身後。
寬闊的走廊上,冴子側身看着巴白,眼底有些好奇。
“說起來,巴白學弟,你還沒說過你師承哪一脈。”
“我不是說過了嗎?算是半個儒家。”巴白回道。
雖然儒家的知識和君子六藝,巴白一竅不通,
但他勇啊!
鬼背儒生!這麼大個塊頭擺在這!
一拳能幹爆一個人狗頭,還能心平氣和的和煞筆說話,怎麼說也能算半個吧!
大概。
“儒家?”腦子裏浮現了一個慈祥老爺爺的身影,冴子搖了搖頭。
不想說就不說吧。
“這裏就是毒島家存放訓練和切磋用的竹木劍的房間,巴白同學自己去選一把,然後麻煩在這裏等待片刻。”
“好,麻煩你了。”巴白點頭。
“應該的。”冴子也禮貌的低頭回應。
如果按這幾個小破島的歷史而言,毒島家確實算是當地流傳很久的武士貴族了。
只不過踏入現代後,隨着時間流逝,削弱了很多,而且膝下只有一女,不然也不至於招收學員。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
毒島家道場房間挺多的。
所以當巴白和毒島冴子再一次對立時,並沒有任何人圍觀。
“大戶人家。”巴白讚歎。
“感謝誇獎。”毒島冴子謙遜迴應。
“好吧,廢話也沒必要太多。”巴白單手擡劍。
“開始吧。”
“好。”毒島冴子爽快答應,隨後彎腰行禮。
“………”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皮,巴白也彎腰迴應。
真的不喜歡鞠躬這玩意兒,但又不好不迴應他人的禮儀。
禮儀結束。
巴白單手擡劍,步伐平整站立,顯得很隨意。
而毒島冴子雙手持劍,步伐半弓。
是瞧不起我嗎?
毒島冴子思索着。
這種滿是破綻的姿勢,並不像是將對手放在同一水平。
自信能夠隨意擊敗對手。
“啥?”一臉懵逼的看着疾行而來的毒島冴子。
巴白搖了搖頭,嚴肅的看着即將降臨的木劍。
‘踢館專家’這玩意兒並不能直接給擁有者帶來劍術。
只能讓擁有者擁有一些基本劍勢的肌肉記憶,和能夠更快的發現對手破綻的能力。
換成澀圖的話就是會靈機一動,加上一兩筆,讓人物更加立體和更加……澀……
格擋住了簡單的下劈。
巴白手腕翻轉,將木劍斜向,隨後斜挑向上。
“什!”毒島冴子大驚,上身向後一躲,整個人連忙向後退回幾步。
一臉凝重的看着巴白。
正常人而言,力量的角逐中翻動手腕,很容易造成手腕損傷。
但是當視線落在巴白在衣服的遮掩下也顯得格外魁梧的身軀上時,毒島冴子眼角抽動幾下。
堅硬的骨骼的怪力嗎………
長嘆一口氣,對拼是最愚蠢的決定,技巧和靈敏纔是取勝的關鍵。
格擋只會加速失敗,只有純粹的進攻……
真是……讓人興奮啊!
“…………”巴白倒抽一口涼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剛纔他好像看到這娘們兒眼睛紅了!
心頭有些緊的慌的巴白選擇了主動進攻。
大步貼近毒島,隨後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下劈。
毒島一矮,側身躲過,隨後木劍直刺巴白肚子。
巴白反手撥開木劍,隨後木劍橫掃,
毒島冴子如同靈魂的狐狸,緊緊貼近魁梧的巴白,用着自己靈活的腳步躲過攻擊和發起反擊。
巴白紮緊腳步,不動如山,格擋撥開,順勢反擊。
烈日微斜,陽光穿過屋檐。
“呼!”
木劍揮動間帶起的風聲響徹空間。
偌大的道場裏兩人你來我往的相互攻擊。
卻一直在躲避,格擋,反擊。
隨着時間的流逝和處在悶熱的道場,兩人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所浸溼。
長時間的無功而返也讓巴白心下大爲惱火。
第一次遇到只躲攻擊,還超級靈敏,一點不接手的對手。
而毒島的攻擊也越發狂暴,臉色和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
我特麼就知道你這娘們兒有問題!
“哈!”突然凝滯的腳步讓毒島心下大喜。
手裏的木劍向着巴白的腦袋奔去。
“嘖!”巴白不爽的砸吧了下嘴。
在沒有佩戴護具時攻擊他人腦袋,這是要殺人嗎?
一直未曾動彈的身體猛的向後退出一步,手裏的木劍拍在僵直的毒島冴子肚子上。
“嘣!”
一聲悶響後,毒島冴子手裏的木劍掉落,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面,單手捂着腹部。
“………抱歉!剛纔有些急躁,下意識就揮出來了!毒島你沒事吧?”倒吸一口涼氣後,巴白連忙扔下手裏的木劍,跑到毒島冴子身邊。
“………呼……”沉默了良久,毒島冴子擡起頭。
臉上再一次變回了柔和的笑容,
“失敗了呢。”
“……我是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沒讓你開口認輸。”向着毒島冴子伸出手,巴白翻了翻白眼。
“沒事,有點痛,但並不礙事。”毒島冴子搖了搖頭,隨後看向巴白。
“冴子。”
“?”巴白一臉懵逼。
“我說你叫我冴子就好了。”冴子重複着。
“哦哦。”巴白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對他而言,叫什麼都可以。
“巴白,有一件事可能需要麻煩你了。”冴子有些歉意的看着巴白。
“你說。”巴白點頭,一臉凝重認真。
用着聆聽彌留之際的人們最後的語言的心情。
“……總覺得你真的在想很失禮的事情。”
冴子吐槽着說道,隨後拉住巴白伸出的手。
“行動有些不便,我可能需要巴白送我去休息室緩緩,”
“當然可以,只要你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