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勢沒有半點流派的痕跡,只有最基本的劍式,全靠敏銳的直覺攻擊對方弱點。”
閉着眼睛躺在休息室內,冴子向自己的父親通過電話聊着。
腦子裏滿是對決時的無奈和不敢接下攻擊的絕望。
還有最後一刻那落在身體上的橫掃。
溼,溼了。
(指太過緊張導致汗水浸溼後背衣服。)
“很不錯的孩子,你試試能不能將他拉進毒島家。”
對面沉默了片刻,隨着按鍵響起。
雄厚的男聲用着讚賞的語氣開口說道。
“是的,父親。”冴子迴應道。
“嗯,你好好休息。”男聲滿意的說道,隨後放下電話。
隱約間,冴子似乎聽到了什麼。
“混蛋小子,下手都不知道輕重的嗎!”
無奈的掛斷電話,冴子捂着逐漸恢復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這太陽,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啊。”
烈日的照耀下格外安靜的街道上,巴白躲在公交車站下,將手往外伸出一點。
皮膚被灼燒的感覺從指間傳來。
不爽的砸吧了下嘴。
順手叫停了路過的出租車,告訴司機目的地後。
巴白沉默的坐在後座。
沒辦法,高昂的出租費用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涼爽的空調讓睏意上涌。
眨巴了一下眼睛,倔強的讓自己保持清醒。
當再一次睜眼時,車子已經停下。
“……………”
好吧,男人的倔強總是那麼脆弱。
支付了費用,巴白彎腰下車。
掏出手機撥打了信件上的號碼。
“喂,這裏是町田菀子。”
隨着電話的接通,那邊響起了成熟的嗓音。
“我是《重來人生》的作者,按照您提起的約定,我已經在樓下了。”巴白嚴肅認真的說着。
黃白之物當前,實在不敢膨脹。
“哦哦!好的!我馬上下來接你!”
電話那頭傳來的忙亂的聲音,隨後電話被掛斷。
躲在屋檐下,巴白昏昏欲睡。
不一會,匆忙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
巴白感覺到了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眼皮微擡。
看見了一個眼神遲疑的女人舉起電話。
不一會,自己的電話響起。
巴白站起身,掏出手機晃了晃。
“您就是巴白老師吧?”町田菀子鬆了口氣,走上前來。
“老師不敢當,畢竟不過是其他老師碎碎唸的產物。”巴白搖了搖手,擡起頭看着町田說道。
不知道怎麼的,看到町田的那一刻,巴白會突然想到班裏那個動不動鐵拳制裁的老女人。
“?”町田菀子不解,不過也沒糾結,畢竟這外面真不是人待的。
“跟我來吧。”
跟在町田的身後走進大樓,進入電梯。
封閉的空間裏町田和巴白麪面相覷。
“請問一下巴白老師現在今年多少歲了?”
町田微移腦袋,對面那男生魁梧的身體讓她有些口乾舌燥。
因爲肯定很猛!
(指年輕人脾氣太盛,行爲處事很激進。)
“直接叫我巴白就好了,我的名字。”擺了擺手,巴白還是不適應有人叫自己老師。
“今年十六,故鄉升高二時轉來重讀高一的屁孩。”
“額,呵呵。”町田尷尬的笑了笑,正好此時電梯停下。
連忙走出電梯。
“那巴白跟緊我。”
走了不算遠的距離,巴白跟着町田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經過了不算短的交談後,順利的簽下了合同。
三個月一卷,一卷八至二十萬字…
巴白淚流滿面。
感動到無法呼吸。
沒穿來這裏之前,那邊一章最低二千,一天最低兩章,就算每天都卡死四千字,十天也是四萬,三個月三十六萬。
而且聽說這裏還有四個月到一年一卷的玩法。
前面的位置處,一個女孩扭過頭,把腦袋伸了出來,驚訝的看了巴白一眼。
巴白回以笑容。
“喂!喂!巴白!”町田有些惱火的聲音將巴白驚醒。
“嗯?怎麼了?”巴白一臉茫然的看着町田,
“什麼怎麼了,我剛纔說的話你沒聽見嗎?”町田一臉無奈的撫着額頭。
“哦哦!抱歉,剛纔發了會呆,您重新說。”巴白歉意的看着町田。
“稿酬問題我們剛纔已經談清了,現在重點是你的原稿能不能跟上。”町田長嘆口氣,但還是重新說了一遍。
“原稿沒有問題。”巴白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這件事情這樣就可以了。”町田點了點頭,隨後用着奇怪的笑容看着巴白。
“需要姐姐請你喝茶嗎?”
“昏,昏睡紅茶嗎?”巴白吐槽。
但還是站起身,向着町田告別。
“你懂得挺多嘛!”町田沒好氣的說着,對着巴白揮了揮手。
……………
“我還以爲你忘了我了。”黑髮女孩面無表情的說着。
“哎呀,我怎麼可能忘記我可愛的詩醬呢~”町田掛着曖昧的笑容看着黑髮女孩。
“怎麼了,詩醬喫醋了?”
“怎麼可能,不過是怕你這個大齡未婚剩女沉溺在那男生的肌肉裏。”說着,面無表情的黑髮女孩嘆了口氣。
“畢竟沒人要,怕你飢不擇食,對學生出手。”
“額。”直白的話讓町田的眉頭抽搐,帶着一副‘蚌埠住了’了的表情,町田反擊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剛纔有個人可是盯着人男生看了好久好久。”
“我只是奇怪爲什麼一個人能同時有些高中生的模樣和猩猩的身體。”黑髮女孩淡定說道。
“小心人回來揍你哦。”町田挑着眉威脅道。
“唉,廢話也就別說了,我的那個現在怎麼樣?”嘆了口氣後,黑髮女孩問道。
“什麼怎麼樣?”町田一臉茫然。
黑髮女孩沒有說話,但是那一臉看‘地下的蛆蟲’一樣的表情表明了她的態度。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