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少女一愣。
瞬間擡頭。
一個壯的像是超大號的猩猩一樣的男生摩挲着下巴,站在自己身後。
偏偏有着一張人畜無害還很帥的臉。
而且還很眼熟。
像是注意到了她茫然的視線。
那人擺了擺手:
“抱歉,因爲會一點畫畫,所以看見有人在畫畫,有些好奇,就過來看看。
只不過沒想到居然是這張圖。”
說着,那人搖了搖頭:
“沒想到傳的這麼廣,該開心呢…還是不滿呢?”
“請問你是…”最後一個字拖着尾音,金毛少女對自己的禮貌點贊。
在隨意認老婆的不認識的人面前,強行忍下了大噴,不愧大家閨秀,淑女之名…
“我叫巴白,全名。”那人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說:
“和詩羽一起來的,外校人員,通過正規途徑進來的。”
那人說着,愣了一下:
“我好像記得你,你是那天在漫展把那個男生拉……”
“哦!咳咳!!嗯!”金毛少女連忙大聲咳嗽着,打斷了那個人的話。
她也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那個和倫也鬧矛盾的人嘛!
“……不舒服嗎?要不要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巴白關心的說道。
“…不用。”看着嘴裏說着關心的話,身體卻瞬間退到牆角的巴白,金毛少女的額角抽了抽:
“只是嗓子有些幹…”
“哦,那就好。”巴白點了點頭,隨意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看向對面:
“你說的還真是,真的很專注呢,我站了這麼久也沒發現。”
“能成爲知名的畫家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哦。”巴白對面,臉色平靜的女孩用着平淡的語氣說道。
但眉眼間卻閃過一絲疑惑。
眼前的男生開門時,英梨梨沒注意她能理解,因爲她自己在看書,也沒注意,但爲什麼後面這個男生一點收音也沒有的和自己搭話,英梨梨還是沒注意呢……
而且最後甚至站在英梨梨後面,英梨梨也沒注意,這麼大個塊頭,就算不發出聲音,遮住的陰影也很容易讓人注意吧?
話說回來…
這種場景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眯着眼看了一會,英梨梨大驚:
“惠!!你什麼時候來的!!”
“現在才發現我嗎?這真的挺讓我傷心的。”語氣平淡的說着自己很傷心,惠臉色平靜的看着金毛女孩:
“明明我是第一個到了,你後面纔來的,我還向你搭過很多次話了。”
“……是…是嗎…?”英梨梨怔怔的瞪着眼。
有…有嗎?
自己看過很多遍活動室了…
不是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嗎……
“你是想復刻手機裏的這張畫嗎?”男聲突然在身邊響起。
英梨梨瞬間跳了起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向身邊: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明明都過來好久了,這可真是讓我很傷心啊。”一臉平靜的剽竊了那邊那個短髮女孩的話,巴白拿起鉛筆。
短髮女孩半睜的眼瞬間睜開。
“不要隨便動別人的畫啊!”
看着巴白旁若無人的拿着鉛筆在畫上勾勒着,英梨梨頓時大喊出聲。
淑女什麼的…
去死吧!
“沒關係,一會就好了。”巴白語氣平淡。
“怎麼沒關係!這張畫我畫了多久你知道嗎!”英梨梨惱怒的說道,眉頭一豎,看向巴白:
目光怔怔的看着眼前巴白舉起的畫。
“給你買瓶水喝……”
依舊是那個穿着清涼的人物,只不過與剛纔那種內心毫無波瀾的感覺不同。
這個人物…
她突然就澀到不行了呢…
只要一看着…
就嗨到不行!
“對吧,我都說沒關係的。”手裏舉着畫,說完,巴白一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金毛女孩:
“水?你想買哪種?”
說着,巴白摩挲着下巴:
“如果可以,我想要酸奶。”
“……不是,你怎麼做到的?”英梨梨一臉懵逼的看着巴白。
“這個嗎。”舉起鉛筆,巴白示範着:
“這裏勾幾筆,加些陰影,這裏勾幾筆,人物可以就立體一些。”
“……”
看着拿着鉛筆在看空中勾來勾去的巴白,英梨梨陷入了沉默。
如果可以。
說人話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位…同學…”惠放下了手裏的書,看向再給一臉懵逼的英梨梨叨逼叨的巴白:
“你說你是個詩羽前輩一起來的,那詩羽前輩在哪裏?”
放下手裏的鉛筆,巴白認真的看着英梨梨:
“欲知後事如何,且需一瓶酸奶,帶水果粒的,謝謝。”
沒搭理嘴角一抽一抽,有些抓狂的金毛。
巴白站起身,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去洗手間去了…”
“譁。”滑動門被打開,霞之丘走進,轉身關上房門。
便聽到巴白的聲音:
“這不是來了嗎。”
“?”歪了歪頭,霞之丘走到巴白身邊,將自己揹着的包放在桌面:
“怎麼了?”
掏出了筆記本,放在桌子上。
“那位…惠同學?懷疑我是隨意闖入別人活動室的壞傢伙。”巴白說着,臉上掛着失落的表情。
“不,沒有的事。”惠一臉平靜的說着,腦袋卻微微轉向一邊。
“唉…沒辦法。”嘆了口氣,霞之丘坐下,側頭看向身邊的巴白,嘴角微揚:
“畢竟巴白先生的模樣,真的很難讓人相信是個好人呢。”
“……”深呼吸,咬了咬牙關,巴白看向霞之丘:
“我彈你呀。”
熟悉的威脅。
霞之丘也咬了咬牙:
“我咬你呀。”
絲毫不虛,就是瞳孔漂移的頻率有些頻繁…
微涼的和風拂過窗簾,黑色短髮少女掛上的風鈴叮叮作響。
靜靜的看了一會鬥嘴的兩人,惠突然問道:
“巴白同學和詩羽前輩在交往嗎?”
“噗!!”金毛少女一口噴出嘴裏的水,一臉震撼的看了一眼惠後,懷疑的看着霞之丘和巴白。
巴白眉頭微皺,思索了一會後:
“算是…”
“不是!”但話還沒說完,霞之丘就突然開口打斷。
“是還是不是?”歪了歪腦袋,惠一臉平靜的問道。
“……”看了一眼身邊的霞之丘,巴白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
“說起來,確實不是啊。
因爲我確實不清楚正常情侶的相處方式。
現在仔細想來,好像也沒到那步。”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因爲太正常了反而感覺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