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帶着點泥土的污濁,南里香盤膝在槍械櫃前,整理着自己所持有的各種槍械和子彈。
身後的房門被推開,美智子前身揉着臉,身上穿着浴袍,向着南里香問道:
“你要不要洗個澡?”
“不。”南里香搖頭,順手將槍械夾在了腋下,隨口說道:
“趕緊換衣服,換完我們馬上走。”
“爲什麼?”前身皺了皺眉。
她知道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馬上離開,但好不容易再一次體驗到了舒適的生活,實在不想再一次顛沛流離。
捋過額角溼潤的秀髮,前身看着南里香:
“你就不能讓你的人來接我們?
沒有一點可以信任的人?”
“有又如何?”南里香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前身: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就是
‘南里香身爲異常調查局局長都能活到現在,那調查局裏肯定有着讓那些怪物忌憚的武器’
是不是這樣?”
“呃…”前身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
“錯!”南里香瞬間打斷了前身的幻想:
“我們根本沒有一丁點兒能讓那些自稱爲神的怪物忌憚的地方。
我們能一直保存到現在,不過是因爲真正的調查局只有我這個整天都在不停逃亡的傢伙而已。”
“什麼意思?”前身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妙。
南里香沒有多說,夾着武器徑直下樓。
前身連忙跟上,臉色有些焦急:
“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將槍械放進了自己的悍馬裏,南里香長鬆了口氣:
“我承認在人類世界裏,調查局權力很大,但權利不等於力量。
在那些傢伙的面前,我們就像一隻剝了魚鱗,只剩下呼吸的魚一樣。
沒有被徹底取代,不過是因爲這份權利被分散到了全國,而且任何命令只能在我的點頭和對上隨時都在被我更改的三個暗碼後才能實施。”
轉身,向着二樓跑去,留下了呆愣住的前身。
不一會,南里香抱着大量彈藥跑了下來。
微不可察的喘了口氣,看着前身:
“你知道調查局從成立到如今一共出現了多少南里香?
你知道成立至今,我待在各地調查局裏的時間加起來有多久嗎?”
深吸一口氣,南里香看着前身:
“調查局啊…
從來,都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拍了拍前身的肩膀,南里香的神色陰暗:
“以往我一個人,他們不會過多在乎,反正不過什麼也不知道的白癡而已。
但現在不一樣了…”
看着前身,南里香臉色逐漸嚴肅:
“有知道他們起源的你在身邊,接下來的日子裏,將會很難過。
爲了保證我們中有一個人出現意外,還有另一個人留下真相。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現在將真相說出來,讓我找到他們。”
“我…”下意識張了張嘴,前身的目光瞬間清明。
眼裏閃過一絲懷疑。
看着眼前的南里香,前身搖了搖頭:
“不可能,只有我安全了以後,我纔會告訴你。”
沉默的看着前身。
前身也臉色平靜的看着南里香。
“算了…”良久,嘆了口氣,南里香搖了搖頭。
手掌拍着引擎的蓋子:
“上車!”
不一會。
野獸般的轟鳴,再一次響徹這片區域…
“………”
望着離去的尾燈。
一支裝備精良的小隊從黑夜裏緩緩走出。
“呼…”扔掉了手裏的的菸頭,煙霧在臉邊繚繞,隨後被夜風吹散。
領頭的男人嘆了口氣。
掏出了身上的通訊裝置…
良久。
將裝置放下,瞥了一眼在身邊停下的汽車。
男人朝身後伸出手。
一塊平板,被隊員放進了男人手中。
看着平板上飛速在各個紅綠燈口跳躍的紅色圓點。
男人沉默了片刻,嘴角緩緩勾起。
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隨意的將平板遞給了車內的司機,男人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
感受了一會吹過臉頰的寒風后。
踏上了被隊員打開的車門…
…………
天色由黑至明。
從來都很快。
對睡眠中的人還是熬夜打遊戲的人來說,一直如此。
夜裏下了點細雨,此時乾燥的冷風裏,帶了一點溼潤。
“昨晚城市論壇裏,好多人都聽見了不知道是鞭炮還是禮花的聲音,你聽見了嗎?”手裏拿着手機。
霞之丘一邊說着,一邊跨上了摩托車的後座。
“鞭炮?禮花?”巴白挑了挑眉。
“是啊,還有人說是槍聲呢。”霞之丘低了低頭,一臉神神祕祕的說道。
聞言,巴白神色瞬間嚴肅。
凝眉片刻,緩緩開口:
“你又熬夜了?”
“啊”霞之丘瞬間點頭。
然後停頓了片刻。
眼神空洞茫然的看着巴白,歪了歪腦袋:
“……?”
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容,巴白伸出手,手指彎曲。
“啪!”
“呀——!”
滿眼淚花的捂着額頭,霞之丘氣鼓鼓的看着巴白:
“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好奇啊,說說。”巴白點了點頭,將頭盔摁在了霞之丘的頭上。
“後面啊…”雙手抱着頭盔,霞之丘一臉神祕的湊近了巴白。
巴白臉色嚴肅的跟着湊近了些許。
“被闢謠了,消息還被刪除了,警方說是有兩隊魔法愛好者拿鞭炮和禮花一邊開車一邊互相放禮花。
現在兩隊人都在警局裏呢。”霞之丘雙手緊緊抱着頭盔,眼睛彎成了一條完美的的弧線:
“怎麼着?打不到~”
“………”
揉了揉眉心,巴白彎曲手指,彈了彈頭盔。
“嘶!!!”眼睛瞬間瞪的溜圓。
霞之丘摘下頭盔,透過摩托的後視鏡,看着額頭上紅色的小圓點。
緩緩扭頭,看着眼前的巴白,臉上逐漸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合着…
您的攻擊還是穿透傷?
“哼。”揉了揉指尖,看着連忙戴着頭盔縮着腦袋的霞之丘。
巴白輕哼一聲。
跨上了摩托。
車輛在排氣管的轟鳴中駛出…
“………”
揉着臉走進了教室。
巴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分別時那娘們塗了一下脣膏,留下的一大口親親。
本來沒有在意,結果沒有想到,那特孃的是漸變色!
而且還是越來越紅的那種!
分別時什麼也看不出,頂多有點run。
等到了學校,到廁所裏手握長槍與白瓷奮鬥了一番後。
看着鏡子中臉上鮮紅的脣印和路過男性羨慕的神色。
心中瞬間直呼臥槽。
最後臉都給揉紅了,才勉強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