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爲難與難以取捨。
但最終,四十五度望着窗外,輕輕靠在車框上,輕輕嘆息:
“害怕,但再害怕又能怎麼樣,說到底,我終究只是一個女孩子。
總有一天會結婚,生下孩子。
總要經歷的事,只是將事情提前了一些年頭而已。
真正喜歡我的粉絲,會理解我的,對吧?”
最後一個對吧,像是在問導演,也像是透過攝像機在問觀衆。
一花:“………”
看着櫻島臉上傷感的神色。
媽耶…這就是號稱國民女神的人擁有的演技嗎…
哎不對!
這種掉粉對話……
一臉震驚的看着巴白。
合着這不是設定?!
“……?”感受着身旁的目光,巴白扭過頭,看着一臉難以置信的一花。
微笑着拍了拍一花的腦袋後。
轉頭看着一臉爲難的拿着手機的導演:
“你直說吧,沒關係。”
“哦哦…是這樣的。”導演看着巴白臉上無所謂的表情,深呼吸了片刻後說道:
“直播間裏有觀衆認出了你是夢想改造家中那位將整個城市政客與家族全部邀請參加搬家宴的劍道冠軍。
所以…”
“好傢伙,這麼一說才發現我是真的厲害。”微微揚起了嘴角,巴白看着導演:
“所以什麼…”
“所以…有人懷疑…”擦着額頭的汗水,導演繼續說道:
“櫻島小姐是看中了你的勢力和錢財才接近你的。”
車內瞬間寂靜了下來。
別說提出問題的導演了,就連一花都擔心巴白順着網線把那個人撅了。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現在…
看着巴白另一個身位的櫻島,一花有些擔憂…
可誰知。
在沉默了片刻後,櫻島微微撇過臉,將臉躲住,肩膀一聳一聳的。
巴白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是圖我的沒錢,還是圖我汗味大?”
“嗯?能細說嗎?”導演來了興趣,第六感告訴他,大爆點來了,
“那時候的我,會爲了兩千元心疼,也因爲整日訓練與比賽全身都是汗味,我們的相知,從我比賽結束後撿到了一個流浪街頭的女孩開始。”低沉的嗓音,在直播間中響起。
在巴白的描述下,櫻島成了一個逃避從小到大經營的光環的孩子。
後面的一切,除了將櫻島描述成一個總是帶着大帽子和墨鏡的怪人以外,一樣沒變。
當然,水川的事件也變成了是混混們貪圖美色,除了櫻島的名字以外,其餘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人名。
“………”
“她勇敢的一個人跑進了那間廢棄的倉庫,就爲了能晚一點讓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拖到我和警察的到來。
她做到了。
一個女孩子靠着自己的能力與智慧,硬生生將災難拖了二十分鐘,直到我的到來。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開始對以往不屑一顧的演藝圈投向目光,也真正的認識了這個柔弱卻倔強的女孩。”
嗚嗚嗚!太尼瑪感人了!
擦着眼角,導演一臉感動。
所有人都對眼前這個本以爲只是個長相好,出圈早的女孩刮目相看。
“……”瞥了一眼櫻島,巴白挑了挑眉。
流弊吧。
“……”看着巴白,櫻島微微撇頭。
這番言論太過羞恥。
不過…
流弊!!!(破音)
“所以您也是在那之後崛起的嗎?”
“稍微努力了一下。”巴白一臉謙虛。
導演:“………”
夠了啊!裝逼犯!
“還有問題嗎?”看着導演,巴白問道。
瞥了一眼電腦裏都在感動,甚至現場寫出一篇虐戀的觀衆們,導演鬆了口氣,搖着頭:
“沒有了。”
隨後有些調侃的說道:
“從來沒有見過櫻島小姐有拍過什麼吻戲,一直挺遺憾的。
不過現在雖然看不見,卻莫名奇妙的就是覺得櫻島小姐曾經的堅持很正確。
代表愛的吻總歸還是要交給愛的人。”
捋過耳邊的長髮,櫻島臉上依舊帶着微笑,但一抹紅潤卻在耳邊升起。
車內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一花瞥了一眼櫻島。
不由得,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接下來的路程,枯燥且無味。
只有導演活躍氣氛的提問與櫻島的問答一直在響起。
一花也認真的回答着導演時不時的提問。
至於巴白,沒人敢問。
lsp們對男人不感興趣,提問的導演也因爲巴白身上比曾經誇張了無數倍的威嚴感到拘謹。
沒過多久。
車輛在郊外處停下。
“所以,把我拉着來,就是爲了陪你逛一逛這座破寺廟?”看着眼前的臺階,巴白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櫻島。
“嗯,算是個旅遊的節目吧,這裏的僧人給了節目組很多的錢。”櫻島點了點頭,面朝着身旁的男孩,俏皮的歪了歪腦袋:
“就只有今日,就不要厭煩了吧,今日過後你得等一個禮拜才能再一次見到櫻島小姐哦。”
“其實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按照節目的套路,後面得跪拜神明吧?”微微搖了搖頭,巴白撇了撇嘴:
“怎麼,櫻島小姐覺得他們能受我一拜?”
櫻島:“……”
愣愣的看着巴白,雙眼微微睜大。
對哦。
人類跪人類都已經是很卑微的姿態了,更何況同爲神明的白。
神明就這麼多,今日若是跪了,那不是得被其他神明嘲笑無數年?
“怎麼辦?要不咱們回去吧!”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櫻島拉着巴白的手:
“我們不拍了。”
“……”看着櫻島愧疚的模樣,巴白的嘴臉忍不住揚起。
輕輕拍着櫻島的腦袋:
“沒關係,我到處逛逛就好,應該沒人敢強迫我。”
“真的沒關係?”
“真的。”
確定的回答後,節目組的準備也恰時結束。
一行人爬上了山頂後,在導演可惜的目光中分開。
說起來,不管處於何地。
這些個光頭禿驢總是能夠很快的刮下厚厚的地皮。
寺廟雖未不至於全部使用黃金,但那幾個純金的大佛像也曾看的巴白直瞪眼。
瑪德!居然不是金漆的!
現在僻靜的角落裏,巴白扶着石制雕刻護欄,靜靜地看着下方掃雪的僧人。
禿驢,真的會玩,那串大金鍊子,真晃眼吶…
寒風吹過,將葉間的積雪吹下。
聽着禿驢的叫罵聲,巴白忍不住笑了笑。
“白…”
身後,女孩熟悉的聲音將巴白的目光收回。
轉過頭。
女孩抱着左手手臂,腦袋微微側低,神色有些不對。
“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有事想問你…”
“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