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憋笑都快憋出病了。
她看見小表哥喫癟，心裏實在是開心的不得了。
“哈哈哈！喫這個，這個很好喫。”她笑着給宋祖南夾了幾塊肉。
“滾蛋！”宋祖南罵了句。
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倒是嘻嘻哈哈的開心。
直到宋祖南要了兩瓶啤酒，韓星也沒攔着，兩瓶也不多，況且都是大小夥子了。
“嫂子，我要過生日了。”宋祖南眨眨眼，“你想送我啥啊？”
韓星喜歡逗他，“我憑什麼送你東西？”
“我……”宋祖南深呼吸，“就憑你是我表哥女朋友啊！”
“你還知道我是你表哥女朋友啊，那我爲啥要送你東西。”
宋祖南：“……”
他是不是記憶錯亂了？
明明以前想要追求他表哥的女人，都會不停地討好他的。
這個女人怎麼就……
韓星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麼，她奪走了一瓶啤酒，用筷子那麼輕輕一撬，瓶蓋就掉了。
她捏着啤酒瓶跟宋祖南的碰了碰，嗓音溫柔：“你要記住，我叫韓星，我不是別的女人。”
女人身上那種謙虛的狂，那種若隱若現的傲，是最讓人着迷的。
輕快的碰了下酒瓶，韓星仰頭，咕咚咕咚幾聲，大半瓶就沒有了。
許是心情還算可觀，這會兒韓星喝進嘴裏的啤酒，味道都是甜的。
她的瀟灑可帥氣，讓宋祖南有些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不得不說，表哥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這樣的嫂子，他喜歡。
以前那些追求表哥的姑娘，哪一個都溫柔如水，跟一隻小綿羊似的，說話太大聲好像都能嚇到她們似的。
麻煩死了，而且動不動就紅了眼睛，哭哭啼啼的嚶嚶怪。
“那你真不送我生日禮物啊？”
“不送。”她頭都沒擡。
宋祖南瞪她一眼，“哼。”
這會兒又不喜歡她了！
……
喫完飯，韓星心滿意足的抱起糖糖下了樓，率先結了賬。
三個人吃了七百多塊錢，裏面大部分都是宋祖南這個小子喫的。
韓星站在門口戲謔的打量他，“你是饕餮轉世吧？”
“誒！”
一羣人瘋瘋鬧鬧的聲音在附近響起，韓星沒回頭，結果剛說完話，身體就被人撞了下。
懷裏的糖糖驚嚇的叫了一聲，很兇。
宋祖南瞪着那個女人，“看着點啊。”
“要你管！”
直到佟清雅看見韓星的那張臉時，她微醺的眼神逐漸清明瞭下。
她看了看宋祖南，又看了看韓星。
然後跟着同行的女伴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起的一個白蓮花嗎？”
“記得啊，跳舞那個嘛。”
“對，看着優雅大方，實際上也會大晚上跟別的野男人出來喫飯，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知道她們恩怨的人，自然聽得出佟清雅是在說誰，但宋祖南不知道，也沒有理會。
韓星也不想惹麻煩，準備離開。
“誒！”
佟清雅的確喝醉了，她叫住了韓星。
女人抱着懷裏的糖糖徐徐回眸。
佟清雅一步步朝着她走過來，然後微微躬身靠近她，眼裏的憤恨躲藏在陰暗的光線下，這會兒卻愈發的洶涌。
“你不會得到他的。”
“你就是個賣弄風騷的！”
“你不會幸福的！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都是因爲這個女人，她丟了名聲，丟了工作！
她辛辛苦苦讀了幾十年的書，卻因爲一個臭跳舞的，什麼都沒了，憑什麼！
“宋祖南。”
等在車門口的宋祖南迴過頭，迎面就被塞了一隻貓。
他懵懂的接過不太願意靠近他的糖糖，就聽韓星問了句：“你不是想要生日禮物麼？”
話音落下，韓星盯着面前的宋祖南，由於她們處於光線陰暗的地方，故而女人此時的眼神，談不上溫和。
可以說是陰冷到了骨子裏，然而她卻還在笑，笑的人頭皮發麻。
“佟老師，你的牙挺好看的，又齊又白，不是假的吧？”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
佟清雅擰眉，吐出口的話都帶着幾分酒味兒，“你什麼意思？”
“掰下來，給我吧？”
不等佟清雅聽清這話的含義，就覺得頭皮一緊。
一旁觀望的三人眼睜睜看着那個聲音肅冷的女人抓着佟清雅的頭髮，朝着一旁已經打了烊的店門口去。
那邊沒有燈，相對來說有點暗。
宋祖南是被一聲尖叫聲拉回神的。
“你住手啊！”
佟清雅的密友瘋狂的拉扯着韓星，可這會兒的韓星有點像變了個人，僅僅一巴掌，糊在那人的臉上，直接將人扇的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宋祖南看見了血，可完全想不通這血哪來的。
因爲韓星並沒有對那個女人拳打腳踢，由於她背對着他們，他們只能看見韓星好像在掰着那個女人的腦袋。
直到宋祖南大着膽子過去想阻止下韓星時，他都被那一幕嚇到了。
伴隨着佟清雅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韓星後退了兩步，旋即揚起左手臂，掌心一攤，裏面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啪嗒——”
“啪嗒啪嗒啪噠噠噠——”
那麼漂亮的手上有血水。
後面的唐玉瞪大了眼睛。
那是牙！
是牙！
韓老師把……把那個女人的牙，徒手掰下來了？！
悶熱的夜風裏，韓星指着滿嘴是血的佟清雅，“不會說話就要學，我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碰面，但願你能不會再有下一次。”
“宋祖南，報警。”
宋祖南咧嘴，一把拉過她，“你傷了人還不跑？報什麼警！”
女人看了眼掌心的血，擡頭時，雙眸裏染着未退的戾色，“自己做的事，就得負責，她的牙我買了。”
這一刻，宋祖南和唐玉渾身齊齊的一抖。
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韓星這句話震懾到了。
☆
二十分鐘後。
與警察一起趕到的還有方諾。
見到她的第一眼，方諾沒有質問，也沒有責備，只是問了句：“你受傷沒有？”
女人已經用礦泉水洗了手，這會兒正坐在車子的副駕駛抽着煙。
她媚眼如絲的笑了笑，“指甲斷了算嗎？”
方諾瞪她一眼，旋即轉身去跟佟清雅叫來的人以及警察交涉。
“我熬樣她很拜名淚！”佟清雅捂着嘴巴在那裏亂叫，情緒異常的激動。
聞言，方諾瞥向她，眼底是濃濃的不屑。
韓星也要跟去警局，下車時與佟清雅擦肩。
她彈了彈菸灰，眸光泛着煩躁，“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吧。”
佟清雅剛剛說的是——我要讓她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