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配不上那樣的！”
韓星擦了擦嘴，不再喫東西，“阿薇老師，人要有自知之明，一般有你提的這種條件的，都會找身材好的，或者有內涵的，再不濟也得年輕的，你沾哪樣？”
無情的話總是這樣戳心窩啊。
阿薇好想喊出來，但好可惜，她的胸骨不支持她那樣的深呼吸。
“你好！你好你怎麼還單身？”阿薇跟她開始自相殘殺。
韓星託着下巴笑眯眯的，“我有選擇權，我可以沒有，但只要我有我就能找到，你哪兒行？”
阿薇：“……”
她想哭，拼命對方諾使眼色。
可方諾一併選擇了無視。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韓星起身。
阿薇扭頭看着窗外，“下雨呢。”
“沒事。”
“明天再來。”方諾也跟着起來。
這裏都有護士，阿薇狀態也好了不少，不需要用人陪夜。
兩人走到外面，方諾已經麻木了那些人異樣的眼光。
她現在想看一下身後，都要半個身子全部轉過去，爆炸頭有點遮擋視線。
“等一會兒，感覺雨快停了。”方諾在臺階旁蹲了下來。
韓星抱着臂膀看向這個安靜的雨夜。
雨水模糊了一輛輛匆匆行駛而過的車子的燈。
“你按照阿薇說的給她找一找，有合適的也注意下。”
方諾使勁兒擡了下頭，才透過爆炸頭看見她，“你剛還說她癡心妄想。”
嘴硬心軟的傢伙。
也許是看出來方諾在想什麼，韓星陪着她蹲了下來，“雖然我覺得阿薇在做夢，但並不妨礙我覺得她有底氣找那樣的優秀人士，她除了自身條件差點兒，其他的地方也不差什麼，對吧。”
方諾特別認真的細數：“她應該沒有原生家庭，居無定所，長相中等，身材中等，也沒學歷。”
不是損阿薇，只是在說事實。
如果阿薇不是認識了韓星，這會兒指不定混成什麼樣了。
韓星仰起頭，聲音很輕：“我就是她的家人，我的家就是她的家。雖然不是大美女，可也夠用了，胸可以豐，臀可以填，至於學歷……老年大學我可以給她報一個。”
方諾：“……”
她看向方諾，目色認真：“只要我還活着一天，你跟阿薇還有韓彤就什麼都不用怕，我就是你們的底氣。等你們出嫁那天，我一定會給你們準備豐厚的嫁妝，絕對讓你們在婆家腰桿倍兒直。”
話音落下，方諾頂着個爆炸頭把臉轉向了別的方向。
她眼睛紅了。
鼻子也有點酸。
方諾真的好想說一句‘你現在都這樣了怎麼還牽掛我們’。
但她沒說出口。
“雨停了，走吧。”韓星起身，“走回去。”
“有點遠吧。”
“空氣涼快，溜達溜達。”
方諾跟上，“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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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是法治社會了，韓星怎麼也沒想到還有喝醉了酒當街堵人的貨存在。
韓星停下腳步，臉上的笑意已經變得冰冷，問着那幾個男人：“有什麼事嗎？朋友。”
其中一個還打了個嗝，站在那都搖晃，“小……小妹妹跟我們去喝杯酒？長夜漫漫，別浪費了時間啊。”
“抱歉，我們剛從醫院出來，身體不適，喝不了了。”
另外一個看起來稍微清醒一些，朝着韓星走了過來，“哦？就馬路對面的醫院？”
那隻鹹豬手，奔着韓星的肩膀摟去，眼神色眯眯的迷離。
韓星淡定的站着，也沒有躲避，“艾滋病疾控中心。”
馬上要碰到她的男人手猛的一僵，眼神也清醒了些。
韓星眉眼含着嫵媚，“我想了想，回去的確也沒什麼事，要不喝兩杯？像你說的，不能浪費了這麼個雨後清涼的夜晚。”
那男人後退了兩步，跟同行的人不知道交頭接耳說了幾句什麼。
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眼神透着明顯的厭惡，跟在看垃圾一樣，“把身上的東西都給我。”
搶劫嗎？
方諾靠近韓星悄聲道：“他們就兩個人，要不咱倆打他們一頓跑掉得了。”
沒被幾個流氓嚇到的韓星，卻因爲方諾的這句話愣住了。
她好心的伸出手撩開方諾眼前爆炸的頭髮，“好姐姐，請你看清楚。”
方諾：“……”
被爆炸頭遮住的左側，竟然還蹲着三個抽菸的。
方諾弱弱抿脣：“好吧。”
兩人非常識時務的把手錶手鍊這種首飾摘了下來。
那男人好像非常噁心的樣子，“你的首飾不能傳染吧？”
韓星眼底的光流動了下，危險極了，但她還在笑，“不會的。”
男人半信半疑，挪動腳步過來拿。
其中方諾的項鍊略長一點。
韓星在男人湊過來時，突然捏住了方諾的項鍊。
只不過是眨眼之間，那根非常細的項鍊居然勒住了那個男人的脖子！
男人同行的夥伴立馬全部站了起來，“你們放開！”
方諾一手摟着爆炸頭，一手幫助韓星一起捏住了那個男人的脖子。
韓星歪了下頭，“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個？真是不怕把牢底坐穿啊？”
“韓星……”方諾聲音非常小，隱約有點顫，“他們有刀……”
剛剛有個男人站起來的時候摸了下口袋，抽出來時，那個摺疊刀反了點光，方諾看到了。
韓星面不改色，“報警。”
當聽見她說報警，對面那四個好像狗急跳牆，一下子全撲了過來。
“小心！”方諾焦急把韓星往後扯。
韓星被她拉的險些摔倒，方諾的反應相當快，脫下韓星兩隻高跟鞋，跟耍雙截棍似的，對撲過來的幾個男人瘋狂砸鞋跟。
韓星：“……”
她的鞋跟都又細又高，戳一下非常疼。
方諾是練過一段時間的，一旦打起來，一時間竟然沒讓對方討到什麼好處。
這條路不算特別陰暗，但卻是商業街，這個時間段都關門了，路上有點黑，也沒行人走過。
在有個人要去扯方諾的爆炸頭的時候，韓星爬了起來，赤腳迎過去，她一把扯下旗袍上的胸針，對着那人的手背狠狠一紮！
“啊啊啊——”
刺耳的叫聲真嚇人。
韓星一巴掌糊在那人的嘴巴上，眼神發狠，“喊你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