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裳,“那天蘇嬪要與我家娘娘單獨說話,將伺候的人都遣出了殿外。當時我在娘娘的寢殿收拾,本來看不到外殿的情況,也聽不到說話的聲音。但拿起銅鏡擦的時候,卻正好能看到蘇嬪,發現她的眼睛裏閃過一抹詭異的藍光……”

    “你當時眼花了吧?”那錦衣衛還是不相信,已經穿好了衣裳,有些要着急離開。

    宮女有些着急,道:“纔不是,我當時也是嚇了一跳,差點把銅鏡打了呢。等我轉到桌子那邊,看到我家娘娘目光呆滯的看着蘇嬪說話。像中了邪術似的!我過後旁敲側擊的問娘娘,娘娘竟然不知道她們說的什麼了。”

    錦衣衛也感覺到不對勁,“你盯緊一點,我會將此時稟報給顧大人。現在我們和北陵正在打仗,北陵好像事先知道了我們的防衛情況似的。李婉儀是皇后的侄女,知道的肯定不少。”

    宮女立了大功似的,立刻鬥志昂揚的道:“好,你放心!”

    二人說這話,就出了宮殿。

    上官若離小聲道:“那蘇豔兒可能會催眠術,如果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若是她侍寢的時候,把皇上給催眠了,什麼軍事機密都能套出來!

    東溟子煜心思卻沒在這上面,人走了他就更不用忌諱什麼了,索性放開手腳欺負起懷中的女子。

    上官若離在他腰間軟肉上捏了一把,正捏到前面捏過的地方,已經沒人了,東溟子煜忍不住呼痛,“嘶,上官若離!你這是謀殺親夫。”

    上官若離嚇了一跳,伸手捂住東溟子煜嘴,“小點聲!”

    東溟子煜幽怨的道:“你就不能輕點!再說剛纔那兩個人聲音那麼大都沒引來人。”

    “……”上官若離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蘇豔兒可能會催眠術,或者是一個天生能催眠”

    東溟子煜用脣堵住上官若離的嘴,隨即固定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攫取着她脣舌間的滋味。

    偏僻的宮殿、昏暗的月色,還有空氣中揮之不去的栗子花的氣息,無一不告訴他們,這是一個很適合發生一點什麼事情的地方。

    可是,這是親熱的時候嗎?

    可是,東溟子煜現在滿腦子想的是要與上官若離分開好幾天的事,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和事都可以排除在外。

    “聽到了,本王會讓人把此事透露給顧凌然,後宮的這種事屬於錦衣衛管!”東溟子煜手指一動,就將上官若離的衣襟扯開……

    可就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打鬥聲。

    聲音的方向,正是飄柔、沙宣和替身所在的宮殿方向。

    上官若離一把推開東溟子煜,“別胡鬧了,應該是有人要對我動手。”

    在外面皇后都要弄死她,現在來到宮裏,她不動手就見鬼了。

    “我們要分開好幾天,本王捨不得。”東溟子煜聲音幽怨,帶着點撒嬌的意味。

    東溟子煜眸光深邃的看着她,眼角還殘餘着動情時的顏色,這一刻他眼中只有她。

    上官若離此刻好懷念那個冷冰冰、惜字如金的悶葫蘆啊!

    拍拍他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柔聲哄道:“好了,乖,你早點來接我回家!”

    “嗯,”東溟子煜再次將她抱緊,頭在她的肩窩裏蹭着,“你在這裏小心,本王一定早點來接你。”

    上官若離心不在焉的道:“好了,好了,咱們快去看看吧,不然替身死了。”

    “死了就死了,替身而已!”東溟子煜雖然這麼說着。

    但還是鬆開了她,拉着她的手用輕功直接朝外面掠去。

    二人沒有直接去那宮殿,而是落在屋頂上往那宮院裏觀察。

    只見廢棄的宮院內有人打鬥,一部分是看守的太監,一部分是蒙面的黑衣人。

    殿內有昏暗的燭火,有人影映在窗子上,看形狀是個女子。

    東溟子煜道:“她們應該在殿內,我們從窗子進去。”

    上官若離點頭,隨他跳下屋頂,隱在陰影裏朝宮殿的後窗靠近。

    後窗處有兩個太監守着,顯然是將飄柔三人給囚禁了。

    東溟子煜跳下去,二話不說,直接就結果了那兩個太監。

    反正有刺客在,直接嫁禍給刺客就是了。

    推開窗子,想躍進去,卻從裏面刺出了一把寒氣凜凜的軟劍。

    東溟子煜側身,躲過一劍,用食指和無名指夾住了那軟劍。

    上官若離趁機看清了窗內的人是飄柔,忙出聲道:“飄柔,是我!”

    “王妃!王爺!”飄柔驚喜出聲。

    東溟子煜鬆開手,飄柔收起劍,讓開了窗口的位置。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從窗子裏跳進去,沙宣正提着劍站在前窗口,見到他們進來,怕讓院子裏打鬥的人發現不妥,並沒有動。

    上官若離看着牀上的替身道:“給她喫解藥,讓他跟王爺走吧。”

    飄柔單膝跪地,稟報道:“她死了,應該是中毒而死。”

    “怎麼回事?”東溟子煜化身冷血殺神,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肅殺之氣。

    上官若離道:“起來說話,到底怎麼回事?”

    飄柔站起來,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前天她就死了,但奴婢看不出什麼原因,猜想是中毒。”

    上官若離走到牀前,查看了替身的指甲和眼白、嘴脣,果然是中毒而死。

    飄柔有些愧疚,接着說道:“平時的飲食奴婢都查過了,沒有毒,這裏也沒薰香之類的東西。屬下猜想,肯定是趙太醫有問題,但他開的藥,替身根本就沒喫。他給替身鍼灸用的銀針也沒有問題。”

    上官若離道:“說不定在施針或者把脈的時候動的手也說不定。”

    東溟子煜淡淡的道:“趙太醫是皇后的人,兼着如畫的作用。”

    上官若離挑眉,“還有這樣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現在說也不晚。”東溟子煜看了看窗外,問飄柔道:“這幾天你們是怎麼瞞過去的?”

    飄柔道:“趙太醫每天都來給王妃診治,這兩天我們都找藉口將他趕走了。他雖然懷疑替身死了,但迫於王妃的身份,也不敢硬闖。”

    此時,院子裏的太監已經被打到在地,黑衣刺客已經衝進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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