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笑道:“想來是他們覺得無聊了,不如大皇嫂您吞幾個玩具下去,讓他們玩兒,就不打架了。”

    心裏卻腹誹:大皇兄好傻!大皇嫂說什麼就信什麼。

    他當然也是開玩笑的,他母妃懷十皇子的時候他已經懂事了,當然不會那麼天真。

    東溟子煜當然也不是一點常識也沒有,瞪了五皇子一眼,“滾!”

    五皇子做了鬼臉兒,默默喫飯。

    上官若離又開始不好受了,兩個孩子在肚子裏還挺擠的,一個動,另一個也跟着動,攪的上官若離休息不好。

    她現在只祈禱,肚子裏的孩子少折騰她一點,不然孩子一折騰,受苦受累的可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這段時間,東溟子煜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上官若離身上,完全沒有去理會海盜的事。

    直到南安郡快到了,東溟子煜纔不得不放下上官若離,和下屬商定造戰船、火炮和攻打海盜的具體事宜。

    提前去查探消息的暗一早就傳消息回來,海盜有十艘大戰船,落腳在南安郡東面大約千里之外一個海島上。

    這片海域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小島,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除了海盜所佔的那個島外,其餘皆是荒島,無人居住。

    屬下們一致認爲,憑他們的實力可以直接進攻,打海盜一個措手不及,不用造戰船那麼麻煩,可是東溟子煜不同意。

    對方有火銃,有大炮,有火藥,他們必須有萬全的準備,把對方的情況摸透,然後派人偷襲,而不是明目張膽的直接送上門去當炮灰。

    “先派人在最近的島上登陸,監視海盜的情況。”東溟子煜的手指,落在離海島最近的一個荒島上。

    五皇子同意道:“海盜雖然有十艘戰船,但肯定不會一下子都放出來,我們可以伺機個個擊破,說不定還可以搶幾艘他們的戰船,直接爲我們所用,豈不比咱們自己造船來的方便?”

    上官若離也同意,“這個方法不錯,找個海盜船落單的機會,可以搶兩艘來用用,順便讓咱們的造船師傅也取長補短。”

    東溟子煜點頭,“隨機應變吧,先去南安郡登陸安置。”

    衆人不用想也知,此舉是爲宣王妃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子着想,即使他們覺得這樣做會讓海盜提前做好準備,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再來十倍的海盜,也比不上宣王妃娘娘和娘娘腹中的孩子重要,海盜可以慢慢打,但娘娘腹中的孩子絕不能有事。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

    “轟……”一聲炮響,在他們大船的前方炸起巨大的海浪,大船劇烈的晃動起來。

    東溟子煜神情一凜,命令追風、逐月道:“帶王妃去船艙,務必保護好王妃!”

    “是!”追風、逐月看向上官若離。

    上官若離雖然想去甲板上看看,所謂的海盜是何方神聖,但這個時候她選擇聽話,有了孩子,她的膽子變小了。

    幸好,海盜們看到東溟子煜的六艘大船,以爲遇到了肥羊,只是想把船隊逼停,並沒有想炸飛他們的船。

    東溟沒有戰船和水軍,所以東溟子煜的船雖然是官船,但與普通的商船差別不大,不掛出官府的旗幟,還真不好辨別。

    所以,海盜們這是把他們當成商船了。

    東溟子煜看到兩艘戰船接近過來,非常的雄偉,船底部和上方都裝有大炮,船舷上的人手裏都端着火銃。

    對王豐命令道:“你帶魚人潛水下去,能奪船固然好,不能就炸燬了。”

    說完,命令停船,士兵和暗衛們都隱藏起來,暫時不要露面。

    而在船尾,王豐派出善於水下憋氣的魚人,揹着水雷、炸彈和毒藥就跳下水,潛水接近海盜船。

    上官若離拿着望遠鏡從艙房的窗子裏往敵人的戰船上看去,不由的呵呵了。

    唱戲的小丑也比這些人好看。

    那些人穿着寬大袍子,頭剃的像斑禿一樣,頭頂上還扎着小辮子。

    這特麼的還真是倭寇!

    丫丫個呸的,按理說,這個時期那個屁股大的島國應該還處在原始社會。咳咳!即便不是原始社會,至少不應該有火銃、火炮這種先進的東西。

    莫非這架空的歷史時代,一切都不一樣了?

    “站住!都老實些!不然把你們丟到海里餵魚!”海盜船上站着一個東溟打扮的人,牛逼哄哄的朝着他們的船喊話。

    “漢奸!”上官若離咬牙,她最恨背叛民族背叛國家的軟骨頭了。

    不過,有人能溝通就好,總比比比劃劃的雞對鴨講的強。

    她雖然也懂一些東洋話,但不能在這些人面前露。

    她露出的那些本事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好歹能找個理由敷衍過去,若是還會說東洋話,那就真沒法圓了。

    畢竟,這種外族海盜,還是第一次在東溟出現,她卻會他們的語言,這怎麼也說不通啊。

    海盜的隊伍有着豐富的海上作戰經驗,大炮和火銃適合遠程射擊,他們派一艘船來接近東溟的船隊進行搶掠,另外一艘船卻在遠處戒備着,用大炮和火銃對準了東溟的船隊。

    東溟子煜也不怕,暗暗的做了個手勢。

    遠處的戰船就炸了,近處的戰船就直接搶了。

    一條海盜船朝東溟船隊靠過來,見六艘大船的甲板上一共站着也就二百多人,更加不懷疑這是普通的商船了,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靠上東溟子煜他們的船,搭上甲板,倭寇就端着火銃嘰哩哇啦的叫喊着上了他們的船。

    東溟子煜負手而立,海風吹起他的黑袍和長髮。尤其是那雙幽深冷肅的黑眸,明亮璀璨卻帶着森然的肅殺之意。

    這樣的氣勢讓人不能忽視,倭寇上了甲板,第一眼先看到了他,都感覺到了冷徹骨髓的危險氣息。

    在東溟子煜的威壓之下,倭寇們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但他們看看自己手裏的火銃,摸摸腰間的簡易土雷,腰板立刻又硬氣起來。

    那東溟叛徒不敢直視東溟子煜的目光,色厲內荏的喊道:“船上的人都出來!”手裏的火銃朝船頭方向指了指,“都乖乖的站到那裏去!”

    然後,等着被亂槍打死,扔進大海,而連船帶貨都是他們的了。

    “你確定要這麼做?”莫問像看個死人似的看着他,眸光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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