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小孩輕輕打開車門,正當他準備下車的時候,路明非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惡寒。那種感覺……就彷彿是有某種滿懷惡意的恐怖生物,正在暗處窺伺着三人一般。
感受到威脅的路明非瞳孔閃過一絲金色,他直接從衣袖間的刀鞘中抽出短刃,開始全神貫注的戒備起來。
“怎麼回事?你忽然拔刀幹什麼?”芬格爾看着一臉警惕的衰小孩,有些疑惑的撓撓頭。
“師兄,你感覺不到嗎?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邊盯着我們!”路明非死死的盯着森林中的某個方向。
“不應該吧?這種鬼地方會有什麼東西來偷窺我們呢?難不成是溫泉旅館裏的老婆婆?”芬格爾淡定的開了句玩笑。
“我也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源稚生的神色同樣有些凝重,大家長雖然沒有拔刀,但他渾身的肌肉卻已全都繃緊。
這位血統尊貴的“皇”也開始戒備起來。
“小心一點,我們去那邊看看!”在源稚生的帶領下,三個人全神貫注的戒備着,走向那片有些異樣的陰暗森林。
時間已經來到傍晚,此刻,金烏西垂!遠處的天邊只剩下了一輪血紅色的殘陽,落日的餘暉鋪灑在大地之上,給這片黑暗的森林平添上了一絲詭異。
“噝……這裏感覺怪怪的,不會忽然冒出來個貞子吧?”芬格爾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臉上帶着有些拙劣的恐懼。
“如果真的有貞子冒出來的話,就得靠師兄你用雄性荷爾蒙征服她了!”路明非開了個玩笑。
在三人仔細的地毯式搜尋之下,他們最終還是發現了一些隱祕的蛛絲馬跡。
“看看這個!”源稚生喚來了其餘二人,大家長指了指身旁的一株枯樹,在枯樹旁邊的土地上,有一個看起來不太明顯的腳印。
從泥土的溼潤程度來看,這個腳印是在最近十幾分鍾才被踩出來的。
這也就意味着,路明非和源稚生兩人的感覺並沒有出錯!十幾分鍾前,的確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傢伙,躲在暗處盯着他們。
“怎麼忽然有種恐怖片的即視感?”芬格爾嘴角微微抽搐,“不會真的有貞子吧?”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貞子什麼的估計比龍王還稀有吧!”源稚生攤了攤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不如先去旅館喫點東西,然後再做打算吧。”
“也只能這樣了,正好我肚子已經叫了半個多鐘頭了!”芬格爾揉揉揉自己發癟的肚子,“希望旅館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三個人的運氣的確非常不錯,當他們踏進溫泉旅館的時候,恰巧趕上了旅館的晚餐時間。
胖胖的旅館老闆娘一臉笑容的給三人端上食物。
“三位客人可真是幸運啊!今天是坂本先生擔任主廚,他的廚藝比東京那些酒店裏的大廚還好了不少呢!”
熱騰騰的食物讓三人食指大動,尤其是餓了半個小時的芬格爾,這傢伙像是被餓鬼附身一般,以一種風捲殘雲般的速度,消滅着桌上的食物。
那副模樣,把正在用餐的其他客人都驚呆了。
而在另一邊,卡塞爾學院的餐廳裏。
三個老傢伙喫飯的姿勢和芬格爾別無二致。
守夜人一邊往嘴裏塞着豬肘子和牛排,一邊翻着白眼吐槽昂熱:“昂熱,都是因爲你這個沒有時間觀念的老混蛋!非要帶着上杉參觀卡塞爾學院,這下好了,現在連喫個飯都得緊趕慢趕。”
“好好好,我的錯,行了吧?”昂熱果斷認錯,他把喫剩的骨頭放進餐盤裏,用桌上的溼巾慢條斯理的擦擦手。
“有在這裏數落我的時間,不如快點把桌上的東西喫光!聽證會還有20分鐘召開,我猜……弗羅斯特那隻跳腳的老山羊,現在應該已經等不及了。”昂熱嘲諷的笑了笑。
和昂熱猜想的差不多,弗羅斯特?加圖索現在的確等不及了。
算上在天上飛的那段時間,弗羅斯特已經有整整一天沒有喫飯了!
代理家主現在感覺不到絲毫飢餓,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昂熱那個老傢伙拉下臺!
“弗羅斯特先生,您現在需要喫點東西了!”帕西輕聲說道,“您的私人醫生剛剛傳了簡訊過來,長時間的低血糖,會讓您的病情變得更加嚴重。”
“放心,我自有分寸。”弗羅斯特擺了擺手,“帕西,幫我聯繫其他長老家族,詢問一下祕衛軍的調動流程走到哪兒了?”
“三十分鐘前,同樣的問題您已經問過一次了。”帕西朝着弗羅斯特微微欠身,“弗羅斯特先生,在聽證會對昂熱校長的審判結果還沒出來之前,貿然調動祕衛軍的話……”
“無妨!”帕西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弗羅斯特不耐煩的打斷了,“只要昂熱今天徹底倒臺,一切後果都會由長老會家族共同承擔!”
弗羅斯特眯着眼睛,那雙天藍色的瞳孔當中,隱約閃過一絲暗淡的金色。
“根據情報顯示,卡塞爾學院的副校長十幾天前祕密接觸過終身教授們!如果那羣老古董要給昂熱站臺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動用武力來讓昂熱滾蛋了!”
弗羅斯特深吸一口氣,“卡塞爾學院與執行部,必須掌握在長老會的手中!”
帕西張了張嘴,但沒有說話。
他有種非常強烈的預感,今天這場聽證會……怕是沒有弗羅斯特嘴上說的這麼輕鬆。
……
鐘樓的銅鐘轟然敲響,前來參加聽證會的學員們從英靈殿兩側的小門當中,魚貫而入。
學生會會長凱撒、獅心會會長楚子航,率領着兩個學生組織的成員們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