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三健如只麻雀一般,對着姜歲歲說個不停。

    姜歲歲面無表情的走着,心中卻在想着,就姜三健這性子,除了華心蓮當寶,她和爸媽都是嫌棄的。

    一張嘴巴太能說了。

    陸離無奈長嘆,這大舅子的性子還是前世今生都不變一下,都到了這個地方,就不能穩重點?

    前世若不是有華心蓮撐着公司,他那總裁的頭銜能穩穩的帶着?

    雖然華心蓮是副總裁,卻比姜華年更有實權,公司也都聽她的。

    除了那件事。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姜華年不會討厭華心蓮到明知道她懷孕了還要離婚的地步。

    那天,自己這個大舅子可是喝了一宿的酒,吐槽了一個晚上,那嘴太能說了,就沒停過。

    哎,現在看這大舅子對華心蓮冷漠的態度,他怕是把前世的情緒,都歸到了現在的華心蓮身上。

    也是夠可憐。

    嘰嘰喳喳的說着,就到了城門口。

    離的城門口越近,人越多。

    這些人有真正的農人,也有假扮的。

    農人驚恐的樣子,自是逃不過姜歲歲的眼。

    假扮的農人更是逃不過姜歲歲的眼。

    城門大打開,門口沒有守衛,只有進進出出的百姓們。

    這些百姓都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而是地痞流氓等惡人,每一個人都拎着一把武器,或棍或刀,耀武揚威的在城門口遊蕩。

    雙眼溜溜轉着來來往往的人,想着要不要衝上前去打一頓。

    姜歲歲和姜三健的到來,讓衆人雙眸放光,畢竟這兩人穿着可是比他們乾淨。

    而且,他們還帶了一條狗。

    狗啊,食物啊,誰能不流口水。

    陸離感受衆人對自己貪婪的目光,再次貼着歲歲的腿走。

    雖然是穿到狗身上,但至少是在歲歲身邊。

    這若是死了再投胎,可就沒這麼好運,說不定穿成一隻老鼠,或者是一隻蚊子。

    那可是連歲歲的身邊都靠近不了。

    萬一穿成烏龜,那真的是明知道歲歲就在面前,也爬不到她面前。

    還是現在當狗好,能跟着歲歲進進出出,成雙成對。

    一個扛着大刀,臉上留疤的大漢,邁着六親不認步伐,朝姜歲歲走來,眼睛盯着陸離:“喲,這狗不錯啊,給爺留下當個下酒菜,你們把身上的錢財都留下就可以走了。”

    陸離很懂得歲歲,如果這個時候示弱,歲歲不會幫自己。

    她喜歡堅強不屈,不折不撓的強者,而不是哭哭啼啼的弱者,那樣真的是連救都不想救。

    陸離想此,對着大漢衝去,一口咬在他大腿上,咬上一口,迅速奔到姜歲歲面前,衝着大漢齜牙,做好防備動作。

    大漢沒有想到陸離會衝上來咬他,一時不查中招,手中大刀對着陸離怒吼:“把那條狗給我留下來,我要剝它的皮,喫它的肉!”

    姜三健警惕四周,雖然歲歲很能打,但這裏人挺多的,萬一中招了呢,他可得留意。

    姜歲歲掃視大漢,面容清冷:“想搶我的狗,不咬你咬誰?”

    陸離得意不已,就是,歲歲最棒!

    大漢見自己居然鎮不住姜歲歲,羞惱不已:“那就把你的命留下來。”

    他手中大刀對着姜歲歲砍去,不給這個少年一點厲害瞧瞧,他怕是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姜歲歲沒有給他機會,飛起一腳把大漢踢翻,震的那些想要起身的漢子們,個個目瞪口呆,保持起身動作。

    大漢被踹的倒飛出去四五米遠,整個人還在地上滑行。

    城門口的大石板磨擦着大漢的背部,令他疼的直翻白眼。

    緩過勁來想要出聲時,脖子上涼颼颼的。

    大漢驚恐的睜開雙眼,對上姜歲歲冰冷的雙眸,掃了眼脖子上的大刀,害怕的嚥了咽口水:“大爺饒命!”

    姜歲歲居高臨下望着他:“什麼時候城門口沒人守了?”

    大漢一聽這話,更確信對方就是大門戶裏的少爺,只有他們這種少爺,纔會關心這事。

    他們普通老百姓,只關心有沒有喫的。

    大漢保持着摔倒的姿勢,討好的笑道:“就今天早上,昨晚上還好好的。”

    “瞭解過情況嗎?”姜歲歲手上大黑刀往前送送。

    這一手法嚇的大漢連連求饒:“聽說衙門遭到了攻擊,他們都跑那裏去救援了,然後這裏就變成了這樣。”

    姜歲歲知曉再問,對方也說不出什麼重要的信息,一個漂亮的動作,手中大刀收回。

    大漢見此,試探着慢慢爬起來:“謝少爺不殺之恩。”

    姜歲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手突然一動,大刀擦着大漢耳朵,飛擲入大漢身後的大樹杆內。

    刀尖扎入五分之一。

    刀尾還在嗡嗡搖晃。

    那根大樹杆是大漢們早上搬來,準備攔截路人的,只是沒人來,所以就放在那裏沒動。

    沒有想到,卻被姜歲歲一刀擲過去,當了靶子。

    大漢以及其他漢子們,目瞪口呆,雙腿發軟。

    “滾!”姜歲歲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大漢等人連滾帶爬,趕緊拿着傢伙什,有多快跑多快。

    還說要趁火打劫,這明明就是讓別人把自己給劫了,太可怕了,再也不出來了。

    看着做鳥轟散狀的衆人,姜三健得意不已:“哼,讓你們囂張,讓你們趁火搶劫,就該被人搶。”

    “歲歲,現在怎麼辦?”

    “那些人不會發現我們吧?”

    姜歲歲朝城裏走去,看向四周的情況:“地痞流氓比你想像中聰明,惹事了會躲的很好。”

    姜三健承認這一點,那些地頭蛇的路子,可比外頭人員的多:“那咱現在去哪?福雲酒樓?”

    “不,去衙門。”姜歲歲回答。

    衙門是縣太爺住的地方,那裏是重要辦公之地,是縣太爺維持治安的。

    如果縣太爺出事了,那這整個鎮也就算是徹底亂了。

    也許在北齊人想法中,鎮上亂了,縣太爺該逃命纔是。

    沒有想到,縣太爺卻留了下來。

    所以,他們纔不得不轉變策略,轉而去攻擊衙門,再把守衛給調走,城門大打開,讓那些地痞流氓有機會作亂。

    有了本地的地痞流氓加入,這就彌補了北齊人人手不足的情況,讓這個鎮變的更亂。

    水只有攪的更渾時,才能更好的摸魚。

    姜三健聽了姜歲歲的分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哎,衙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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