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的危險她一直都知道,可個人的力量有限,她依然會冒着風險和老虎合作。
越危險才越刺激,越刺激才越有玩頭,否則就是一灘死水。
她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怕什麼呢?
她連死都不怕,還怕這三個混蛋。
章玉蘭把牙齒撿起來,就聽到男甲催促着:“怎麼會不見了呢?馬上去追啊,看什麼看,人跑了咱們都得死。”
男丙遲疑一秒:“那她呢?”
男甲順着男丙的手看了一眼,不耐煩道:“她現在衆叛親離,除了跟着咱們,她還能去哪?擔心她幹什麼,快追。”
男丙想想也有理,跟着男甲去追姜歲歲,至於男乙,他們更不擔心,章玉蘭敢任性一下,難道還敢殺了男乙不成。
男乙現在疼的全身發麻,動彈不得,脆弱的仿似一個剛生下來的嬰兒,誰都能殺了他。
他疼的腦子嗡嗡響,滾來滾去時,好似有什麼東西擋了他的去路,大汗淋漓的他,虛弱的睜開眼睛,毫無預兆的對上章玉蘭的笑容。
這笑臉就如剛纔她踹自己時一個樣,他突然間就覺得汗毛倒豎,一股恐懼自背後涌起,驚恐道:“你想幹什麼?”
奈何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恐嚇力,虛弱的讓人想要再次欺負。
腫了臉的章玉蘭,卻笑的十分溫柔:“他們不在,我照顧你。”
她笑的時候,掉了一顆牙的醜樣就露出來了,特別難看,也特別的湛人。
男乙驚恐搖頭,章玉蘭卻把不知從哪裏撿來的一塊破布塞進他嘴裏,再拔下男乙腰間的匕首,刺入男乙胸膛。
滋!
血冒出來,濺在還在笑的章玉蘭臉上。
男乙痛的瞳孔瞪大,想要張嘴呼喊,卻做不到。
他伸出雙手想要去推章玉蘭,後者猛的拔刀,疼的男乙身體抽搐。
緊接着身體又是一股疼痛,章玉蘭給了他第二刀,他已經失去了想要奪刀的機會。
男乙疼的抽搐,雙眸腥紅,身上濺出來的血,都滋到了他的嘴裏。
熱的,他的血是熱的,他是個好人,他得活着。
可他真沒有力氣去奪刀,他的同伴們怎麼還不回來。
滿臉是血的章玉蘭對着男乙輕笑道:“舒服嗎?哦,不對,剛纔你是掐我脖子,而我現是刺你肚子,你當然會不舒服,不過沒關係,都一樣。”
看着如厲鬼般的章玉蘭,男乙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爬走,可手指甲在地上扣出血跡,自己也沒能動彈。
章玉蘭笑的很溫柔,匕首在男乙臉上游走:“別擔心,還早着呢,先在你臉上刻兩個字,就叫做卑鄙怎麼樣?”
臉上被刀劃過,男乙清晰的感覺得到,他臉上正在被刻字,他想叫喊叫不出來,他想逃跑逃不了。
他努力掙扎着,想要把嘴裏的布條給拿掉,卻被章玉蘭給了手一刀,削斷他兩根手指頭,痛的他睚眥俱裂。
他快折磨死了,這個女人簡直就不是人。
章玉蘭給他刻完了兩個字,滿意的欣賞着:“不錯不錯,玉樹臨風,瀟灑肆意,很是配你。”
“殺了你?”章玉蘭整個人都帶着一股子癲狂,“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剛剛掐我脖子是不是很囂張,啊?”
她話落,匕首在男乙的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刀。
男乙很疼,卻疼的叫不出聲來,他感覺胸口的兩刀還在流血,身體也在慢慢變冷,冷的他手腳冰涼。
明明是這麼炎熱的夏天,卻感覺身體慢慢變冷,這真的是讓人很恐懼。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他只乞求章玉蘭能給自己一個痛快,不要這樣溫水煮青蛙般,慢慢折磨自己。
這種等死的滋味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寧願章玉蘭的刀對着自己心臟來一刀,也好過於這樣等死。
章玉蘭如個瘋子般,用刀在男乙裸露在外的皮膚划着刀痕,做着屬於她的藝術。
一道傷口就是一道血,齊齊緩緩流淌着,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章玉蘭玩夠了,這才把匕首在男乙的血衣上擦了擦,笑的很清純:“好了,放過你了,不玩了。”
男乙此時還活着,但他的身體已慢慢冰冷,他的血流了太多,他活不了了。
這種感覺身體裏血液慢慢流失的恐懼,真的是很折磨人,很瘋狂,很恐懼。
章玉蘭拿着飲血的匕首,朝那個方向一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她眼角抽搐,眼中瘋狂再現,咬牙切齒:“姜竹新,你個兔崽子,你居然敢逃,看我怎麼弄死你。”
小新不知道什麼時候逃了,她居然一點知覺也沒有。
章玉蘭看看血泊中的男乙,確定他活不了,才起身來到衣櫃前,自裏面拿出一套男裝換上,還把匕首擦乾淨,大大方方的走人。
男甲三人當初定這房間時,就是爲了方便他們進出,所以他們的出入不會有人發現,現在倒是給了章玉蘭方便。
章玉蘭走後,地板上只剩下男乙,他的血不停的滴淌,湛透進地板裏,朝着樓下滴落。
一人發現血跡,驚呼出聲,幾人爲伍,朝樓上房間奔去。
還未走到房門口,就聞到了血腥味,仗着膽子推開房門,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沒找到姜歲歲的男甲和男丙,回來時聽到大家說樓上在滴血,他們飛奔上樓,正好遇到受到驚嚇的衆人,齊吼吼的往回跑。
男甲和男丙逆流而上,進入房間,看到男乙躺在血泊中,心中大駭。
待看到男乙現在的樣子時,他們渾身顫抖,面容驚恐,緊緊的捏着拳頭,也抵擋不住他們心中駭然。
男乙臉上身上刻了卑鄙的字樣,脖子上的皮被剝掉,一顆眼珠子被挖掉,右手五根手指頭,切的長短不一,手臂上全是刀痕。
他的胸口刺了至少五刀,褲子被脫掉,那個東西被切碎,血肉模糊。
切開的大腿裏塞着切斷的五根手指,長短不一,好似真有人從大腿裏伸出手來。